許辛苑疑惑地停下腳步,豎著耳朵聽。
這些人就喜歡胡說八道。
她怎麼會把黎響扔出去呢?
“人家可是兩口子,犯得著扔出去?還不得用腿纏著黎工的腰……”後麵的話變成笑,笑得還特彆意味深長,許辛苑茫然,聽不懂。
“還彆說,黎工的腰可有勁兒了。”
“你咋知道的?”
“就是有一次,不小心看到的。黎工的腰可不比下莊稼地漢子差。”
“跟你們家老李比呢?”有人笑著打趣。
那嫂子倒是一點都不臉紅,還很得意地說:“我們家老李就是頭蠻久。不過我猜黎工也不差,那腰腹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之前,那些人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什麼黎工不知道疼女人。瞧瞧人家娶了媳婦之後,第一件事就是申請家屬院。第二件事就是找家具廠的過去打家具。”
“這事兒我也聽說了。趙廠長,那屋子裡的櫃子老大的,還是黎工親自設計的,彆說,特彆好看。不少人家都偷偷摸摸地學著那樣子打家具了。”
“黎工媳婦有福氣。”
“確實,那可不是一般的有福氣。”
路邊又有人過來陸陸續續乾活了。
幾個婦女岔開話題,去聊彆的東西,臉上都掛著矜持的笑,眼底的笑意倒是饒有深意。
許辛苑聽不到嫂子們說話,一頭霧水地往山裡走。
有一點,那些嫂子們說的沒錯,嫁給黎響的確很享福。
許辛苑進了山上,身影被樹木遮掩之後,她再也不隱藏自己的速度,迅速往山裡跑。
她特意去了一趟山洞,拿了幾發子彈,裝在衣服兜裡。
又特意算著時間,在山上逛了幾圈,順手摘了不少核桃。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才開始下山。
她跑得快,那些乾活的人還沒走。
看到許辛苑從山上下來,一個個好奇地打量著許辛苑,還跟她打招呼:“許老師,你還上山去撿柴火啊?”
“不是柴火,是用來編筐子的。我想要個小筐子。”許辛苑停下腳步,巴不得那些人多問幾句。
“筐子?你還會編筐子?”嫂子們格外驚訝。
許辛苑並不覺得這有啥了不起的,就說:“我是村裡的一個老頭學的。”
老頭想給他大孫子弄點肉吃,她當時就給老頭抓了一頭半大不小的野豬。老頭跟兒子把野豬帶回去,就天天過來教她編筐子。
她會編很多種筐子呢。
“這手藝一般人想學都得正經拜師。”嫂子們羨慕壞了。
還有人問:“這你得從小學吧?”
許辛苑疑惑地反問:“為什麼要從小學?”
“不從小學,怎麼能學得會?編筐子,不是還有大大小小的很多種花樣和款式嗎?”嫂子問許辛苑,“你不會就學了一種吧。”
“我都學了,會很多呢。”許辛苑並不覺得這有什麼難的。
有個嫂子驚呼:“你都學會了?那你可真厲害。你學了多久?”
“也沒多久。老頭每天過來編一種筐子,讓我在旁邊看著。他編完就走了,我就學會了。”
許辛苑說完圍觀的幾個婦女都呆住了。
“你看一遍就學會了?”
許辛苑點頭,還問:“難道你們看一遍學不會嗎?這個很簡單的。”
哪裡簡單?
到底哪裡簡單?
幾個嫂子很有默契,誰都沒問,她們也是要麵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