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乾活的人還在吵吵鬨鬨。
黎響隻有一種想死的感覺。
他閉上眼,忽然意識到不對勁。
他們後院牆外的確是一塊苞米地,可這片苞米地第一天就收割完了。許辛苑負責收割苞米的地方,離他們這兒稍微有點距離。
他怎麼還能聽得到那麼遠的聲音?
黎響猛地翻身,等他坐起來後,才發現自己的尾巴骨似乎好利索了。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又把手上的紗布解開。手也變得完好無損。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許辛苑咬自己那一口咬出問題來了?
他……
被她同化了?
忽然,他聞到了包子的香味,豬油渣白菜餡的。
隔著老遠他就聞到了味道。
黎響又聽到了腳步聲,好一會兒,人才走進來。
喬占東把包子遞給黎響:“許老師讓我給你送回來的,她去醫院了。”
“你在食堂碰見她的?”黎響本來沒食欲,接過包子卻覺得包子不夠吃。
“是啊,食堂。”喬占東看著黎響吃的狼吞虎咽,有些驚訝,“許老師這兩天是沒給你飯吃嗎?你怎麼就餓成這個樣子?”
“也不知道怎麼的,忽然覺得很餓。”黎響三兩下把包子吃下去了,還覺得餓得不行。
他盯著喬占東手裡的包子,那視線太過灼熱,喬占東想看不見都不行。他試著把包子遞過去:“先給你吃?”
“多謝。”
黎響一口氣吃了六個大包子,才感覺沒那麼餓得慌了。
喬占東看的是目瞪口呆:“黎工,你怎麼忽然之間就變得這麼能吃了?”
“可能是我好得快,需要的能量大。之前吃肉,沒感覺出來,現在吃包子就有了明顯的變化。”黎響很自然地給自己找了個合適的理由,“再者說,你就沒有過,有幾天忽然很餓的時候?”
“我天天很餓。”
喬占東沒多想。
黎響又不是他的犯人,更不是嫌疑人,他沒必要去懷疑黎響。
“行了,你休息吧。瞅你這個臉色多難看,好好休息,不用著急回單位去上班。”這幾天正亂著,黎響還是不去更好。
彆看許成均和路成岩在醫院裡,這倆人可是運籌帷幄,在醫院裡躺兩個人晚上,就雷厲風行地把人給抓住了。
此時,醫院裡,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坐在椅子上,對著許成均說:“你們就直接把人給抓了起來,這不是會打草驚蛇嗎?”
許成均吃了一口包子,喝了一口茶,吃完才慢悠悠地說:“什麼叫打草驚蛇,這叫引蛇出洞。”
鮑國春頭大。
這位的職位比他好,又是上麵來的,完全是說一不二的主。
更不要說,這位可是立下過赫赫戰功的人物。
就算他的頂頭上司來了,都得客客氣氣地跟他講話。
他就算是意見很大,也隻能憋著。
“可你想過沒有,那個女人現在能借助外力,輕而易舉地就把消息傳遞出去。萬一她得到消息跑了,咱們要怎麼辦?”
“那不是更好?”許成均根本就沒把叢朧月放在心上,“我還怕她不跑呢。”
鮑國春愣住,他擦了擦鼻尖上的汗:“祖宗,咱們能不能穩妥一點?”
“鮑科長,你知道你是乾什麼的嗎?”許成均眼神淩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