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子眼神隱晦警惕的觀察許成均,想確認這到底是巧合,還是有意而為之。
許成均很煩躁,他陰沉的吩咐身後的人:“還有,再去查一下,這小子是不是又乾什麼缺德的事情。”
他陰狠的踹了一腳旁邊的人,陰狠地罵道:“我跟你們說過沒有?現在是關鍵時期,不要出任何亂子。那些臭毛病,都給我忍著。彆給我招來不該招惹的人!”
許成均好一會兒才冷靜下來,他轉過身,猙獰殘暴的笑容瞬間變得溫文爾雅,眼底遮不住的滿腹算計以及暴躁。
這樣的許成均,反而讓惠子很放心。
惠子低頭看了眼跟在身後,偽裝成手下的高野正雄,唇角勾起舒適的微笑。
“許先生,您真的是一個非常好的合作夥伴。”惠子的普通話講的很好,但很多習慣,還是有所不同。
隻要本地人一聽就知道她不是本國人。
惠子想到自己即將要回家,也知道眼前的男人知曉她的身份,便不再掩飾。
“惠子小姐知道的,我隻認錢。有錢好辦事。就算閻王要你走,我都能留你到三更。”許成均掏出一根煙,手下的人急忙上前給他點上。
他狠狠吸了一口,俊美的眉眼上挑,眼底的狠厲破壞了那份美感。
惠子就喜歡這樣不擇手段的家夥。
“我們現在去收拾東西,馬上就離開?”惠子笑得很嫵媚,眼睛彎起來,那埋藏在骨子裡的姿態,是無論如何都改不掉的。
放鬆的時候會輕易地表現出來。
許成均叼著煙,漫不經心地說:“越快越好。”
說著,他擺手,當著惠子的麵,吩咐手下的人:“要是有人搗亂,就把人抓了,送去喂狗。”
“是。”
許成均手下的人,跟著走了幾個。
惠子朝著旁邊看了眼,轉身回自己的房間。
高野正雄一進去就對惠子說:“你不覺得今天的事情太巧合了嗎?那個是我們的人,從小就在這邊長大,他是怎麼發現的?”
惠子檢查放機密文件的箱子,確認東西還在裡麵,才漫不經心地問:“哦,那你說說,為什麼隱藏那麼好的人會被他發現呢?”
他們也沒想到,這人能混到這個位置。
“惠子,我們要小心謹慎。”高野正雄覺得一切都順利的太不可思議了。
“我很謹慎。”惠子並不像女子一樣纖細的手上,全都是繭子。她根本就不是什麼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不管那個姓許的男人耍什麼把戲。
隻要她能上船,一切陰謀詭計都沒有用。
惠子輕蔑地看著高野正雄:“人是你帶我見的,你跟我保證他很靠譜。現在我們要走了,你卻說這人不可靠。你覺得我們毀約,那個瘋子會放過我們嗎?他敢要一百萬,就代表著他有這個能力獅子大開口。”
惠子換好衣服,外麵依舊穿著她那件看著很普通的裙子。
“你若是不想走,可以留下善後。一旦我出問題,走不掉。你就把人都給處理了。”惠子指著另一個箱子,“這個箱子裡裝的資料,和我的箱子裡的一模一樣。我們要做兩手準備。”
高野正雄這才發現,惠子不打算帶他走。
“惠子,你……”
高野正雄才開口,一根纖細的手指就堵住了他的嘴。惠子手指撚著他的唇,笑得格外嫵媚:“我走了,就證明這個男人靠得住。你再走也不遲。所以你小聲點,偷偷的離開這裡。”
高野正雄心裡恐慌。
他的普通話不行,一開口就會被人發現。
最毒婦人心。
惠子這個女人不聲不響就把他給拋棄了。
“不,你不可以這樣。惠子,我是你的左膀右臂,我還是最大商會家的大兒子,你怎麼能把我留在這裡?”
惠子眼神陰鷙地射向高野正雄,一字一頓地說:“我說讓你第二批走,聽不懂嗎?”
高野正雄發現這個女人想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