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超市驚魂
傅硯辭蹲在超市貨架間整理奶粉，腹部的金光突然刺痛。他掀開衣角，皮膚下浮現出hc302的編號——比上次的數字又大了一位。
"叔叔，你的肚子在發光。"小女孩指著他的腰。
他慌忙拉下衣服，貨架上的奶粉罐突然集體炸開。白色粉末在空中組成血色倒計時：005959。
"帶媽媽快跑！"他抱起小女孩塞給旁邊的主婦。貨架儘頭，穿清潔工製服的"自己"正推著垃圾車走來，腹部隆起如臨盆孕婦。
"找到你了。"清潔工扯開製服，肚皮上密密麻麻的妊娠紋正在滲血，"該把302號回收了..."
傅硯辭抄起貨架上的鐵鍋砸過去。對方腹部突然裂開，鑽出條機械觸手纏住他的腳踝。冰櫃裡的凍魚劈裡啪啦炸開，魚眼變成監控攝像頭轉動。
"媽媽！"小女孩的尖叫從收銀台傳來。傅硯辭轉頭看見沈知意抱著孩子被三個"自己"包圍——快遞員、保安、穿高中校服的少年，全都挺著滲血的孕肚。
他撞翻食用油貨架，滑膩的液體讓追擊者摔作一團。沈知意趁機踹飛保安，懷中的嬰兒突然睜眼，超市所有電子價簽同時顯示：
【父職清償進度98】
"把孩子給我！"清潔工撕開喉嚨發出電子音，腹部鑽出更多觸手。傅硯辭抄起貨架上的玩具水槍，發現裡麵灌的是鹽酸。
混戰中他撞進母嬰區，貨架上的安撫奶嘴突然彈射而出，像子彈般擊穿追擊者的膝蓋。沈知意抱著孩子躲進試衣間，鏡麵突然浮現全息畫麵：二十年前的手術台上，昏迷的她正在被植入芯片。
"你早該死了。"清潔工撞破試衣間門。傅硯辭撲過去當肉盾，被觸手貫穿肩膀釘在牆上。血滴在孩子額頭，鎏金瞳孔驟亮。
整排嬰兒車突然自動衝鋒，將清潔工撞進冰櫃。凍魚變成利箭將他釘在牆上，冰櫃顯示屏跳出新提示：
【父職清償進度99】
"還差最後一步。"沈知意顫抖著舉起匕首，"要徹底斬斷輪回，必須..."
超市突然斷電，黑暗中亮起密密麻麻的鎏金瞳孔。上百個"傅硯辭"從貨架間走出，他們的孕肚此起彼伏地鼓動，像某種可怖的呼吸。
嬰兒突然啼哭，所有奶粉罐飛向空中組成防護牆。傅硯辭感覺腹部的金光在灼燒內臟，他抓起貨架上的剪刀，在沈知意的尖叫聲中刺向自己腹部。
"該結束了！"他扯出發光的臍帶狀物體塞進孩子繈褓。
超市瞬間亮如白晝，所有克隆體腹部同時爆開。血肉凝成血龍卷湧向嬰兒，卻在觸及繈褓時化作金色光點。
警笛聲由遠及近，沈知意抱著孩子翻出後窗。傅硯辭癱在血泊中，看著自己腹部的編號逐漸消失。
三個月後，新任超市經理打開倉庫暗門。應急燈照亮蜷縮的人影，傅硯辭緩緩抬頭，手裡攥著染血的hc303編號牌——這次是從某個外賣員身上撕下來的。
"告訴沈知意..."他咳出帶金光的血，"他們升級係統了。"
後巷垃圾桶旁，嬰兒車突然晃動。沉睡的孩子睜開眼，瞳孔裡流轉著比以往更璀璨的鎏金光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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