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珊沒有參與她們的談話，她低著頭欣賞何老板發給她的合照，照片上是穿著prada牛仔外套、披散著長發，戴著金絲框眼鏡的女人用手輕點一個南疆少女的鼻子，兩個人相視一笑。
背景是漆黑的夜，熱烈的篝火，還有被鏡頭虛化的遊客。
加上光線加分，整張照片有一種電影膠片的質感。
“何總的攝影技術是專業的。”
許珊誇讚，抬頭看著身邊著裝和妝容都很優雅的中年女性，
“這張照片的構圖我很喜歡，打算做手機壁紙了，如果可以，還希望何總能把照片版權賣我，我要收藏。”
“許總您說笑了，我隨手給您拍的照片，怎麼可能和您計較版權，您若喜歡就隨您處置，隻要小陸沒意見就好。”
何總說完，目光依然落在小陸臉上，
“我要是有你這麼乖甜的女兒就好了，如果小陸你願意，我可以認你……”
“何總咱們一直在這兒站著麼？既然是采風，我想說說心得……抱歉，似乎打斷您的話了。”
許珊說著，抬手示意，
“您繼續。”
何老板搖頭，似乎也沒有繼續說下去打算，轉身指了指景區出口的方向：
“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吧，路上慢慢聊。”
……
回去路上兩位老板一直在聊天，感覺談天說地隨心所欲，但小陸也聽出她們都在話裡有話的試探彼此的想法，奈何陸淩水平有限，大多數時候有點兒跟不上她們的節奏，似懂非懂聽完了全程。
好在很快回了酒店，腦子裡繃著的弦才得以放鬆。
前妻她也是，回來關門的同時脫掉外套，拿起茶幾上的發夾將頭發隨意盤起，在小陸趴在床上後她也跟著一起趴在了她身邊。
小陸歪頭看著她，她也看著小陸。
兩個人相視一笑。
算了，太累了，閉上眼睛就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都已經快中午了，洗漱換衣服，加上收拾行李就已經午後，何總請許珊吃了頓工作餐，隨便聊聊天說說話就到了返程的時間了。
四人同樣去了機場，登機時陸淩才知道何總要去滬上，和她們不是一路，分彆後小陸坐了她的經濟艙，但很快就有空乘過來通知她升艙。
倒也不覺得意外，過去就看到了旁邊的位置是自己的前妻。
商務艙沒彆的人，隻有她們倆。
“歡宜竟然不給我的助理訂商務艙。”
等她坐下後，許珊平靜的表達不滿，輕聲對她說，
“我也是才知道，你來的時候是不是也坐的經濟艙。”
“沒啥不好的，公司給普通員工訂機票肯定是經濟艙，而且這個很符合我的消費水平。”
小陸抱著自己的雙肩包，正打算把她的包塞進前座下麵的置物架裡。
“等下。”
許珊拿過她的包，開門見山，然後把山拿出來，又從自己的鏈條包裡拿出一個和山差不多大的鯊魚睡袍。
“哇。”
小陸是聽說這邊的動物園有賣這個周邊，隻是沒想到藍灰色毛絨絨，這麼可愛。
許珊給山山套上新衣服，還給它把浴袍的帽子戴上，然後用很幼稚的語氣問小陸：
“陸崽，你看我的新衣服好看嘛？”
陸崽：“你像剛被鯊魚吃進嘴裡的外賣。”
山山：“(¨?)……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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