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檸放下銀行卡和辭職申請書便離開了。
陸沉洲這才發現她走路有些彆扭,像是傷到了腳踝。
“媽,您怎麼能這樣……”
再怎麼說薑檸也是他的老婆,作為一個男人,這種事有傷自尊心。
陸母眼神從薑檸背影收回來,“若璃懷孕了,你就好好跟著她過日子,讓薑檸怎麼鬨騰就隨她折騰吧。一個無依無靠的女人,還能掀起多大的浪花,在外麵待不下去了,遲早會回來的……”
陸沉洲拿起辭職信簽了字。
白若璃嘴角微微上揚,像是不經意間提起似的,“我記得薑檸姐姐還有外婆吧……”
陸母冷聲吩咐,“沉洲,把她外婆的治療錢也停掉!”
一個小丫頭片子也敢對著她大喊大叫,簡直是分不清大小王。讓她吃點苦就知道怎麼對陸家孝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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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莊冷風呼嘯而過,掀起季淮川風衣的一角。
韓燼打開地下室的門,陰冷的濕氣撲麵而來。
鎢絲燈泡懸在滲水的水泥穹頂下,牆角堆疊著帶倒刺的鋼鎖與焦黑的銅製鐐銬,托盤裡放著幾條裂開的暗紅色皮鞭。
電擊椅上男人雙手被尼龍紮帶固定在扶手上,斷裂的指甲嵌入塑料卡扣,敞開的胸膛布滿交叉的電流灼痕,看著異常猙獰。
男人瞳孔外翻,隨著急促的呼吸嘴角滲出血跡。神誌不清地垂著腦袋歪在一旁。
幾人見到季淮川,給他搬了乾淨的椅子後自覺退到暗處。
“季老板。”
季淮川看著男人嫌棄的“嘖”了一聲。
下一秒有人上前端起水桶從頭到尾倒在男人頭上,那水裡隱約還能看到冰塊。
男人渾身一顫,猛地睜開眼睛,劇烈咳嗽著像是喘不過氣。
季淮川這回耐心地等著他咳嗽完。
男人緩了好一會兒才敢睜開眼睛,看到對麵的季淮川眼底閃過一絲憎恨。
男人惡狠狠地開口,“季淮川,你、你到底想乾什麼?”
“我告訴你,我妹妹不會放過你的!”
“嗯,”季淮川配合著點點頭,“我好害怕。”
可語氣卻分明是冰冷的。
半晌孟寒精神先崩潰了。
男人痛苦地大吼,“你,你到底想乾什麼……你要怎麼樣才能放過我!”
“很簡單,按照我說的去做。”
韓燼跟在季淮川身後重新關上地下室的門,有些擔憂地說,“季老板,我們這麼做,季家那邊會知道吧……”
最近季淮川的動作太大了,很難不引起季家老爺子的疑心。
誰知下一秒季淮川卻說,“就算他知道了又如何,現在可不是我十六歲那會兒,他做事也得三思。”
韓燼不知想到了什麼,眼神暗了暗,心裡有些發怵。
薑檸把公寓賣掉的事情沒有給唐幼提,怕她擔心自己。
她正想要看看附近的房源,沒想到收了她公寓的那個房產中介竟主動聯係了她。
薑檸對他的印象很好,原以為會砸在手上的公寓,被他一推銷,價格瞬間翻了幾倍,對方還出乎意料的願意一次性付清。
這比她完成的任何一單項目都劃算乾淨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