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能不能容得下白若璃肚子裡的孩子都是未知。
薑檸接到醫院的電話,沒有再多做停留,接了電話就離開了。
角落裡一個小姑娘收起錄像的手機,憤怒道,“都怪這個女人,要不是她,檸姐怎麼會被開除!你給我等著!”
薑檸有些緊張地開口,“顧醫生?我外婆病情有問題嗎?”
對麵男人似乎輕笑了一聲,低沉的聲音很好聽,“怎麼?沒有問題我不可以聯係薑小姐嗎?”
“不是……”顧醫生對她的熱情太明顯了,這讓薑檸有些無錯,不知該怎麼相處。
自從因為笙笙兩人相識開始,顧明謙隔三差五問候送祝福,有時候還拿笙笙當借口。她也不好拒絕,就會和小女孩聊幾句。
因為這些薑檸好些天都沒有去醫院看外婆了。
“這樣吧,我現在剛好結束,我們去醫院再聊。”
“嗯,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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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淮川總裁室被敲響,他和視頻對麵的西方麵孔說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進來。”
韓燼摘下墨跡站在一旁,欲言又止道,“季老板,老二回國了。”
聞言男人嗤笑出聲,像是開玩笑似的,但眼底滿是冰冷。
“他飛機還能平安落地,算他命大。”
韓燼搞不懂兩人之間的恩怨,按照自己了解到的消息說,“老二登機前臨時換了航班,中途在新加坡轉機……”
“還真是惜命。”
季淮川起身拍了拍韓燼的肩膀,“走吧,讓你見見老二。”
季銘出機場一眼就看到與周圍格格不入的兩個高大的男人,行人路過都奇怪地看他們一眼。
兩人隔著人群對上視線,對方的心思心知肚明。
季淮川沒有行動,站在原地嘴角噙著笑。
季銘僵持了一會兒,摘下墨鏡走過去。
“哥這麼個大忙人還有空來接我,我還真是受寵若驚。”
季淮川冷笑一聲,“飛機沒爆炸?”
聞言季銘臉色瞬間冷了下去,額角青筋暴起。
季淮川轉身上車,“晚上要去老宅,給我安分點。”
季銘看著他開著限量款的長尾帕加尼揚長而去。
他記得那輛全球隻有5台,他都沒有找到購買的渠道!
天宸宅。
夜晚華燈初上,宅院臥著一座漢白玉雕砌的九曲飛虹橋,橋頭懸著兩盞嵌滿夜明寶珠的琉璃宮燈,照見對岸整座依峭壁而築的瓊樓玉宇,季家老宅燈火通明。
傭人上來接過季淮川的外套,恭敬地退下。
季淮川的父親季鴻遠正端坐在主位上,看到他嚴肅地開口,“淮川,過來給我沏杯茶。”
季淮川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坐在一旁神色各異的季銘和閆妍,上去給老人家沏茶。
季淮川從小陪伴在老爺子身邊給他沏茶研磨,這些繁瑣的小事對他來說已經輕車駕熟。
可今晚又沒有在餐桌上看到母親,他難免心不在焉,不小心把手指燙得微微泛紅。
頭頂傳來老爺子威嚴的聲音,“沏茶講究靜心,要心無旁騖,不要急躁……”
“要我看啊,阿銘回國了,淮川看起來不太高興,難怪靜不下心呢!”女人刺耳的聲音打斷老爺子的話,“淮川,再怎麼說阿銘也是你弟弟,你是不是連自己弟弟都容不下……”
“抱歉爹,我手生了。”
季淮川起身揉了揉了發紅的指尖,掀起眼皮掃了一眼喋喋不休的女人。
“我媽沒有給我生弟弟,我哪來的弟弟?”
老爺子手邊的拐杖重重擊打在地板上,“季淮川!休要胡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