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綺雲出現在醫院時保鏢立即進入戒備狀態,攔著她不讓進去。這把雍容華貴一輩子的女人氣個半死。
女人精致的麵容嫌棄地看了一眼攔在自己麵前的幾個大男人,皺了皺眉,“都起開,知道我是誰嗎?”
男人麵無表情:“季夫人,不好意思,請不要打擾我們工作。”
不知是哪個字眼刺激到了女人,周綺雲瞬間暴怒,“你說誰是季夫人,我告訴你我姓周!姓季的沒一個好東西,他們不配……”
陸沉洲接到消息出來,看到的就是母親這麼一副模樣。
女人感受到對麵保鏢異樣的目光,隻覺得一陣後背發涼,下意識地回頭,便看到季淮川站在自己身後。
女人欣喜若狂,想要過去給自己的兒子大大的擁抱,卻被男人輕鬆躲開。
周綺雲手上撲了個空,眼底的落寞快要溢出來,她不解地看向他,小心翼翼道:“阿淮?”
曾經心心念念,夢寐以求都聽不到的稱呼,如今被麵前的女人這麼輕鬆地喊出口。季淮川心裡卻絲毫沒有感覺。
因為他已經不需要了。
因為他有了阿檸。
季淮川眼神依舊冰冷,“不要這麼叫我。”
“什麼……什麼?”周綺雲知道這是季淮川小時候做愛聽的,長大後求了她不少次,不可能不管用……
季淮川語氣冰冷地打破女人最後的幻想,“不要對我使用你的那些下三爛的手段。”
聞言對年女人漸漸失去表情管理,惡狠狠地盯著他。
“我是不會祝福你和薑檸的,你們永遠都得不到幸福!”
“無所謂,”不料這對季淮川根本不管用,“曾經也有人這麼說過。”
幸福是靠自己爭取而來的,而不是通過彆人嘴巴一張一合就能判斷他能不能幸福。
周綺雲見他態度這麼強硬,像是抱著最後的希望似的,半帶威脅:“你要是敢和薑檸結婚,我會死給你看!”
“除非你不想要我這個母親了!”
季淮川眼神暗了暗,“我會厚葬。”
周綺雲:……
女人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周綺雲好像永遠活在自己的想象中,年輕時想要老公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自己心上,稍有不如意的,就會拿自己的生命做威脅。
可漸漸的季鴻遠就失去了控製,不在聽她的。
於是周綺雲把目標換成了季淮川。看著小小的孩子跪在他院前,祈求她一點點的愛,她就覺得自己是贏家。
可卻不曾想,一直屢試不爽的伎倆有一天竟會不管用!
原本一周就能出院,季淮川卻非要耍賴讓薑檸養了整整一個月,也在病房裡看了整整一個月的新聞。
薑檸看著一臉戲謔看電視的男人,不明白他在執著於什麼。
她哭笑不得,“阿淮,你都連續看了一周陸沉洲的新聞了,病房裡的貓貓都會背了……”
新聞裡報道的全是陸沉洲這些年的非法運營和集資,還有不少和黑勢力有關的。可每天上新聞的罪行都不一樣,簡直就是常看常新。
季淮川當然不願意錯過這麼好的事情了。這男人在病房裡賴了一個月,已經不知道臉麵為何物了。
“我不管,誰讓陸沉洲自己犯罪的,我們要吸取教訓,多看看……”
說著把薑檸擁入懷裡,給她科普陸沉洲的罪行有多嚴重,傷天害理。
韓燼在門口閉了閉眼,對季老板的耍無賴再次刷新認知。
陸沉洲的罪行常看常新,還不都是拜他所賜……
“阿淮,我想出院了……”薑檸不知道第幾次發出控訴,她實在是太想念家的味道了。
“不可以!”季淮川誇張道:“你的傷還沒有好徹底,就這麼出院了萬一感染了怎麼辦……我就你一個老婆……”
薑檸聽到後半句臉頰微微發燙,小聲嘟囔,“什麼……老婆……”
季淮川嘴角勾了勾,假裝沒有聽到。
恰巧明天他們原先的高中母校要舉辦校慶,邀請優秀畢業生參觀。季淮川和薑檸也在被邀請的名單中。
薑檸知道季淮川在高中時期的暗戀有多辛苦,所以不想錯過這麼好的機會。
季淮川也自然有自己的小心思,於是薑檸順利出了醫院,和他一起回家。
……
清晨一早,季淮川請的造型師帶著早就預訂好的私人訂製的情侶款禮服過來了。
薑檸被幾個人打扮得如同仙女一般,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季淮川從早上開始就不太對勁。
薑檸穿著一身露肩淺藍色長裙,優雅的天鵝頸比脖頸上的寶石還要耀眼。裙擺做了層層折疊依舊蓋不住她一雙筆直修長的美腿。
季淮川的西裝領帶和薑檸禮裙的顏色相呼應,任誰看了都知道這兩人是一對。
薑檸起身看向他,秀眉微蹙,頗有種美人心碎的美感。
“阿淮,怎麼了?”
“沒……”就一眼季淮川便再也移不開眼了,恨不得跳過所有的計劃……
眼看時間不早了,兩人一同前往市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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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有太多屬於兩人的回憶了,儘管是薑檸對陸沉洲回憶,還是季淮川對薑檸的回憶,最後兜兜轉轉命運還是讓他們走到了一起。
儘管過程曲折了些,隻要結果是她,季淮川便心甘情願。
季淮川提前給校方打過招呼,而且本次校慶最大的讚助方也是他,校方對他的計劃相當配合。
先是有個簡單的開場儀式,由學校領導帶頭念出校友給學校捐贈的物品或者錢。再由學校組成的誌願者方陣給相應的校友頒發獎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