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女說完就轉身回了山洞。
“咿呀咿呀……”
小孩似乎也知道她此刻低沉的情緒,咿咿呀呀的朝她揮手。
桑女走過去抱住他,在他臉上親了口,喃喃道:
“對不起,我無法殺了巫師。”
巫師是整個族中唯一會治傷的。
她不能殺巫師。
那樣的話,族中以後再有人受傷,就隻能等死。
神女倒是可以救人。
可她又怎麼能隨便去求神女救人。
“神女肯定也不希望我殺人。”
桑女呢喃著,回想著神女溫柔的樣子,煩亂的心緒也逐漸平靜下來。
神女肯定在天上看著她的。
她那樣溫柔的神女,肯定不願意看到殺戮的。
桑女這樣告訴自己,心情也逐漸平和,也更能平靜的看待這些事情。
她自小生活在族中,對族人再了解不過。
這件事,不可能是巫師一個人的錯。
族中所有人在神火降臨的那一刻,都會覺得她的孩子是魔鬼。
要燒死她的孩子,不是巫師一個人的決定。
而是所有族人。
可她不能殺了所有族人。
她一個人,也無法活下去。
即便她有神女大人庇佑,那些野獸群,她一個人也無法應對。
桑女抱著孩子,逐漸進入夢鄉。
山洞外麵,族人們攙扶著巫師……
不,他現在已經不是巫師了,他恢複了以前的名字,山奇。
隻是,族人們還沒習慣,依然會時不時的喊他巫師。
他給自己弄了平時給受傷的族人們敷的泥土,敷在自己被燒傷紅的地方。
族人們拉他出來的及時,除了頭發和草裙被燒光了,並沒有受太重的傷。
族長看著他,無奈的歎了口氣,
“你這是何必呢?”
山奇看著山洞的方向,道:“那事總要有人擔著,你比我年輕,更能輔佐神使帶領族人們走下去。”
“那也不用去死啊。”族長還是不理解。
神使回來後,並沒有提及之前的事情,巫師又是何必呢。
即便是族人們提起來,他也隻需解釋一下就好,壓根犯不著去死。
可山奇卻搖了搖頭,道:“你不懂。”
不懂什麼,他也沒有再說。
就地躺下,閉上了眼睛。
族長也沒有再說什麼,隨便找了個地方就躺了下去。
族人們陸陸續續睡著了。
第二天,太陽升起的時候,族人們陸陸續續醒來。
往日這個時候,族人們都會忙起來。
女人們結伴去山上尋找能吃的果子。
男人們則去打獵,為過冬做準備。
老人和孩子們則留在族中,整理晾曬肉乾,用稻草編製冬天要用到的席子和最近要穿的草裙。
他們還需要把野獸的皮毛再精細處理。
上麵所有的肉都需要用石頭刮乾淨,再用土搓洗好幾遍,最後放在草叢上麵晾曬,然後製成比較保暖的衣服,冬天就靠著這些過冬。
可今天,族人們都沒有外出,也沒有勞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