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這麼一說,配上她端莊嚴肅的表情,瞬間就跟一盆冷水潑下來似的。
把本來還沉浸在興奮情緒中的一眾軍屬都給潑冷靜了。
她們誇人呢,結果被誇的人還不領情。
頓時有種自己剃頭挑子一頭熱的尷尬和局促。
“是,白主任說的是……”
連薑琴都一噤。
說實話,之前的白主任雖然也嚴肅,但眉宇之間還是鬆快的,加上說的事也都是正事,所以並沒有給薑琴太多壓迫感。
但這會兒,白主任的眉毛一豎,臉一板。
加上她說的那句話。
瞬間就把薑琴一秒拉回到她還沒下鄉的時候,一個人麵對她媽的場景。
她媽趙金鳳女士恰好就是這樣的人。
對她管束嚴格,平時嘴上動輒規矩,影響。
所以她從小就穿不得新衣服,隻能穿她姐,她堂姐表姐,甚至是家屬院裡其他家小孩兒的舊衣服。
哪怕以她爸媽的工資和定量,每年給家裡人做一身衣服完全是綽綽有餘。
她媽還是要堅持,家裡沒必要人人都穿新衣服,影響不好。
而這個沒新衣服穿的,永遠都隻有薑琴。
所以她在家活要搶著乾,不能等人催,因為姑娘家在娘家不學著乾活,以後要被婆家嫌棄沒規矩。
所以她吃飯要有眼色,不能和哥哥姐姐們搶菜吃。因為貪嘴的姑娘會被人說沒有教養。
她媽一切的管束都放在她身上,仿佛生怕她跟人學壞了,一切的關懷和偏愛都給了她大姐。
最後,更是為了護住她姐,親手把她送上知青名單。
哪怕她當時才16歲。
理智告訴薑琴,眼前的是白主任,不是她媽,白主任也不會這麼對她,白主任還幫她申請書架了,白主任是個好人。
但情感上,薑琴卻隻想趕緊離開。
偏偏就在這時,耳邊倏地傳來閨女略帶惋惜的聲音。
【啊……原來是這個白主任啊,那就怪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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