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有工作了。
自己喜歡的薑琴妹子也在婦聯有工作了。
毛丫光是看著夕陽看著路邊的樹木草叢都忍不住高興,對一路上遇到的養殖場工人更是笑得燦爛,走路都帶著點跳躍。
哪怕皮膚有些黑,但亮晶晶的眼神和燦爛的笑容,還是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充滿了旺盛的生命力。
毛丫是個生臉。
被她笑臉相待的養殖場工人大多不認識她,一時還愣了一下。
其中一個年輕男同誌沒看腳下,差點摔了個狗吃屎。
還好邊上的同伴拉了他一把。
“今天有這麼累嗎?走路都晃神?”
年輕男同誌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眼尾餘光追著已經和他們擦肩而過的女同誌。
“那個女同誌你們認識嗎?是哪個區的新人啊?以前怎麼沒見過?”
一邊問,男同誌的耳根都有些發紅。
同伴順著他的話往後看了一眼。
瞬間明白了。
頓時眼神裡多了幾分同情:“你當然沒見過啦,她就是之前說的葫蘆島上來參加培訓的軍嫂。”
“嘩”。
一盆涼水潑下來。
男同誌臉上蕩漾的笑意瞬間僵住了。
少男情懷總是詩,可惜襄王有意神女無情,毛丫此時滿心滿眼隻有工作,在下午忙起來的時候,甚至連大妞她們三個孩子都沒想起來過。
就更彆說是路邊一個擦肩而過的陌生男人了。
這種為了明確的目標而努力的感覺,讓毛丫的血液都有些沸騰。
而與此同時,張玲子還在為了自己能上板報而興奮。
為了不讓這件事落空,一進宿舍,她就大聲轉告薑琴的話問她們:“薑琴同誌替婦聯出板報,內容是咱們養殖場工人培訓的事情,可能要把我們的畫到板報上去,她讓我問你們願不願意!”
這話一出,不算大的宿舍裡,好幾個人紛紛開口問道。
“婦聯?”
“板報?什麼板報?”
張玲子:“哎呀,就是婦聯辦公室外頭那個黑板呀,之前不是好長時間沒換新的了嘛!”
有人好奇追問了一句:“怎麼是薑琴同誌畫板報?她也不是婦聯的呀。”
上鋪裝睡的何婉晴也默默伸長了脖子聽著。
張玲子還真被問住了。
她剛才隻顧著高興自己能上板報,還真沒問薑琴這件事。
但張玲子哪能讓人發現這一點。
就算是沒問,她也一副很自信的樣子。
“沒準人家現在進婦聯了唄,你就說,願不願意吧!薑琴同誌可說了,可不是人人都有資格上板報的。”
這有什麼不願意的。
所有人都連連點頭。
“沒想到我還能上板報呢!”
“誒喲薑琴同誌認識我嗎?她知道我長什麼樣子嗎?可彆給我畫醜了。”
邊上一個關係好的軍嫂笑著調侃她:“喲喲喲,愛美得嘞。”
也有人想到了她們早上出發的時候,剛好就碰見了薑琴。
“原來那個時候薑琴同誌是來送我們的?!那她肯定瞧見我穿什麼衣服了吧?”
這話一出,倒是提醒了其他人。
頓時好幾個人懊惱道:“早知道,我今天出門就穿體麵一點的衣服了。”
“這薑琴同誌也真是的,也不早說要畫我們,我一點準備都沒有。”
邊上有人反駁道:“我估摸著,薑琴同誌要的就是咱們沒準備最自然的樣子,這要是人人都穿得體體麵麵的新衣服,哪像是要去培訓參與勞動的。”
聽到這話,大家一想,還真是。
這下,那點細微的抱怨也都消散了。
大家連連感歎:“這薑琴同誌不愧是個文化人,想得就是周全。”
“怪不得人家能進婦聯呢,嘖嘖。”
耳邊是其他人對薑琴的連連吹捧。
一口一個“文化人”,何婉晴總覺得,她們話裡話外在影射自己。
她躺在床上,手指纏緊了被子的一角。
下午在飼料中心受到的“羞辱”和現在大家對薑琴的吹捧仿佛也融為了一體。
讓何婉晴的心裡火燒火燎的難受。
憑什麼?!
憑什麼薑琴能進婦聯?!
她有哪裡不如薑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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