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校長辦公室裡的薑琴可不知道,就在她忙著處理孩子事情的時候,還有人在背後等著算計她。
前麵東拉西扯雖然耗費了很長時間。
但是等到辛小勇和錢大海以及兩個人的媽媽被叫來了辦公室,幾方一對質,是非黑白一目了然。
趙母還要給自己兒子辯解。
結果被拖下水的辛小勇直接指認:“他昨天才帶著我們去跟育紅班一個小胖子要一個海軍畫本,你們要是不信,就去問那個育紅班的小胖子!”
一提到海軍畫本,趙母就想到了什麼,表情一變。
趙啟華額頭青筋跳動,二話不說,抬手就衝著兒子扇過去。
“謊話連篇!”
趙強再怎麼樣,也隻是個六歲多的小孩兒。
趙啟華是大男人,還是個軍人,這麼一下扇上去,小孩兒的臉瞬間就紅腫了一大片。
嘴角都被打破了,有紅血絲緩緩滲出來。
趙強“嗷”的一下哭出來。
趙母就是心裡再氣兒子不爭氣,看到兒子被打成這樣,心疼的情緒也占了上風。
一下撲上去,把兒子抱緊在懷裡,衝著男人就開撓,一邊撓一邊罵:“這是你親生兒子,你對他下手這麼狠!他犯錯了你說他就好了,你動手乾什麼!”
趙啟華咬著後槽牙,躲閃著女人鋒利的手指甲,耳後根一陣發燙,隻覺得辦公室裡所有同僚戰友老領導都在看自己笑話。
終於,在一下不防,眼皮被撓出一道血痕的時候忍無可忍。
蒲扇大的巴掌高高舉起,帶去一陣掌風。
趙母也是嚇了一跳,她是想要護著自己兒子,可沒想真傷到自己男人,對著男人的巴掌,她嚇得脖子一縮,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然後,那巴掌卻遲遲沒打下來。
她遲疑地慢慢睜開眼。
卻見自己男人的手腕被顧兆緊緊抓著,就停在她臉頰前方不到五公分左右的地方。
呼——
趙母下意識長舒了口氣。
能不被打,當然不被打的好。
她是放心了,趙啟華可快要氣死了。
咬著牙瞪著顧兆:“顧兆,你這是乾什麼!”
連一聲“老顧”也不叫了,足以可見趙啟華有多生氣。
顧兆卻分毫不讓,還笑了笑:“趙副團長,這裡是校長辦公室,不是你展示武力的地方,事情還沒解決,你先收收力。況且,咱們當軍人的,力氣大,學了本事,不用在訓練抗敵上,反而用在女人和孩子身上,這樣不對吧?”
一番話,完全站在了道德製高點。
把趙啟華說得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到底還是隻能咬著牙,把手收回來。
王市長也是對趙啟華動輒對老婆孩子動手撒氣的行為很是看不慣。
“行了,鬨騰這一出乾什麼,覺得老婆孩子做得不對,平時怎麼不管?臨到頭了,當著大家的麵又打又罵,是想乾什麼?!是想著撇清自己關係呢,還是打量著,你先動手了,就能減輕處罰?!”
到了這個地步,王師長和餘政委走這一趟,心裡頭的邪火是真往外冒,擋都擋不住。
說出口的話也根本不給趙啟華留麵子。
訓斥完,才看了辦公室裡一圈,最後看向老校長道:“老校長,這件事您看怎麼處理?”
軍區小學的老校長同時也兼管著下麵三個育紅班。
這件事發展至此,可以說把老校長的臉皮撕下來,丟在地上,還要踩上幾腳。
剛才他當著王師長和餘政委的麵有多驕傲,現在就有多羞愧氣惱。
“第一,參與勒索的四個同學,每個人寫一份不少於五百字的檢討,育紅班的兩個同學要是不會寫字,就口述讓父母寫下來,下周一的學校大會上,公開讀檢討認錯。”
第一條,還算簡單。
在場四個犯錯學生的家長都不由得鬆了口氣。
“第二,作為懲罰,四個同學要負責學校廁所和走廊兩個月的清潔衛生工作,剛好兩個負責小學,兩個負責育紅班。”
趙母率先提出異議:“我家孩子才剛六歲,在家都沒怎麼乾過活,他不會……”
“不會就學!”老校長一臉嚴肅,“我會讓學校老師每天監督檢查,一天不合格,時間就往後順延一周,每天乾,總有學會乾的時候!”
他看了四個犯錯的學生一眼:“不是精力很充足嗎?還會敲詐勒索了!這麼好的體力精力不用在打掃衛生上都浪費了!”
第二條雖然有些難度,但大體還算是可以接受。
除了趙母提出了一句反對,其他人連連點頭。
老校長:“第三,我會讓學校廣播台發通知,讓被你們幾個敲詐勒索的同學來找我報備,最後會出一個表,你們四家該賠的賠,該還的還……”
“這不對啊校長!”這下輪到辛小勇的後媽表示反對了,“這有些東西也不是給我家小勇拿走啊,而且萬一人家敲竹杠,撒謊硬說小勇勒索了他一塊手表一支鋼筆,難不成我們也賠啊?這得多花多少錢啊!”
其他幾個人雖然沒說話,但看他們的神情也能看出來,他們是有幾分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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