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燕妮一時還有些心虛。
難道要說,就這四十分鐘,都是她強忍著硬撐下來的?
但很快,她又理直氣壯起來。
天曉得,前世加重生後已經幾十年沒正經上過課學過什麼的她,是怎麼能撐下來的。
前世,哪怕是跟那個死鬼前夫和兒子兒媳婦他們在一起,也是一家幾口每個人拿著手機刷短視頻。
不大的房間裡,各種短視頻的音效不斷重複,彙聚在一起,能吵得人腦仁疼。
經曆過這樣的生活,現在她還能安安穩穩坐下來四十分鐘,聽薑琴講這些無聊至極的內容,薑燕妮自己都覺得她定力夠強的了。
說實話,她剛意識到自己重生的時候,總會下意識去摸手機。
坐在家裡也總覺得沒什麼事情做。
後來鬨離婚雖然有些狼狽,但不得不說,也在某種程度上,讓她逐漸習慣了七十年代沒有手機的生活。
離了婚之後,她的心思又都放在了勸她媽同意她來找薑琴這件事上。
期間還伴隨著鄰居親戚們的閒言閒語,她要不是還有一絲理智,知道自己是在看重名聲的七十年代,早就忍不住跟那些嘴碎的人吵起來了。
好不容易來了家屬院,她又忙著樹立自己的好人設,培養好人緣。
數來數去,今天還是她重生以來第一次正經坐在書桌前寫字,還是足足四十分鐘。
薑燕妮都想給自己豎個大拇指了。
隻是這話,她又不能跟薑琴說。
最後隻能含糊了一句:“你好囉嗦,我的事情不用你瞎操心,你好好教就行了,我肯定能學會。”
行吧。
她有這份自信,也算不錯了。
至少她沒撂挑子不乾。
反正薑琴本來也隻是想著順手一教,對她的要求也不高。
更沒想過要把她教成多厲害的板報畫手。
之後又連著兩天,薑琴都帶著薑燕妮坐足了四十分鐘,好好學怎麼構思一個板報。
薑琴也明顯能感覺到,薑燕妮越來越坐不住。
等到第三天,薑琴再一次叫住薑燕妮的時候,薑燕妮臉上的煩躁都快抑製不住了。
一句“我不想學了”都到嘴邊了。
薑琴卻道:“大姐,今天我要去婦聯大樓畫板報,沒時間教你,你要是還想學,要不要跟我一起過去?”
“不用!”薑燕妮想都沒想,直接抬手拒絕。
說完,才意識到自己拒絕得太快,好像跟自己之前樹立的“想要好好學畫板報”的人設有些不太符合。
眼珠子一轉:“你去婦聯大樓是正經工作,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在家自己琢磨一下前兩天學的,複習,複習一下。”
薑琴看出了薑燕妮的言不由衷。
但她也不在意。
說白了,她會願意教薑燕妮,一來是薑燕妮自己願意學,二來也是想讓自己少一點麻煩。
畢竟薑燕妮要真是搞出什麼醜事來,她固然是可以和她一刀兩斷,但鬨大了,也難免叫人說閒話看笑話。
薑琴要是孤身一人,她倒是可以無所謂。
但她還有丈夫和孩子。
尤其是顧一寶也大了,能聽懂大人說的閒話。
能少一些事端,也是好事。
要說她有多喜歡麵對薑燕妮,薑琴自己都不信。
能麵對麵相處這兩天,薑琴自己都到了忍耐力的極限了。
現在聽到薑燕妮的話,她果斷點頭,抄起稿子,把倆孩子抱進嬰兒車:“行,那我走了。有事你就去婦聯辦公室找我。”
薑燕妮看著薑琴把孩子都帶走了,忍不住背著人撇了撇嘴。
這是把她當賊防呢吧。
嘁,薑琴不願意讓她親近孩子,她還不想帶呢。
這麼點大的小孩,是最難帶的時候,聽不懂話,遇事隻知道哭鬨,連人都不會認呢。
等薑琴出事的時候,這倆孩子剛好一歲多。
是會走路,能聽懂一些話的時候。
到時候,她剛好能名正言順接手這兩個孩子,隻要好好把他們養大,還怕他們不認她這個養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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