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似乎是對姐妹倆。
她們估計也是沒想到,這臨近中午的時候,還會有人不在家準備做午飯,跑到離家屬院這麼遠的荒草地裡來。
所以說話的時候,也沒刻意放低音量。
這個時候,薑燕妮是真要慶幸自己剛才理智上線了一把。
好歹是拉著猴急的男人往草地深處多走了幾步。
要不然,這對姐妹倆一來,估計就要把他們給看光了。
不比這會兒,薑燕妮半躺在男人的懷裡,兩個人麵前還有厚厚好幾層長到半人高的雜草擋著。
隻要不仔細往裡看,或者是薑燕妮他們作死非要鬨出點動靜,外頭那對姐妹倆大概率是發現不了他們的。
與之相反的。
薑燕妮剛好能透過幾層雜草堆看到外頭不遠處隱隱約約的人影。
雖然沒辦法完全看清,也足夠滿足她的好奇心和窺探欲了。
姐妹倆的對話,或者說是爭吵,還在繼續。
“姐,你讓我再想想!”
“還有什麼好想的。”那個姐姐語氣有些著急上火,說著說著,還伸手,掐住了妹妹的肩膀,“小妹,你不會真想嫁給他吧?”
妹妹沉默了幾秒,半晌,才終於開口:“我們畢竟見過父母,算是定過親了,衛生所領導和婦聯那邊的領導基本上都知道,我要是不嫁……”
“那又怎麼樣?!!他現在是殘廢了!你難不成還想嫁給一個殘廢?!家裡爸媽送你上衛校,難不成就是為了讓你下半輩子去伺候一個殘廢的???”
姐姐明顯情緒有些崩潰,聲音比之前都放大了許多。
那個妹妹有些無奈:“大姐,你小聲點……”
“這哪裡有人!你彆給我轉移話題!!”姐姐反而更生氣了,音量也更大,手指點著妹妹的額頭,逼問她。
“唔!”距離不遠處的厚厚幾層草堆後麵,薑燕妮臉色潮紅地躺倒在男人身上,虛軟的手放在男人堅實的臂膀上,用氣聲試圖阻止他的動作:“彆……唔……有人……”
偏又不敢鬨出太大動靜來。
於是,不管是推拒的動作還是聲音,在男人看來都顯得更像是欲拒還迎。
他一隻手就能把薑燕妮的兩個手腕圈住,順帶的,身下的動作也更加急促起來。
好在,男人不管是自己要臉,還是為了照顧薑燕妮的感受,動作雖然沒停,卻沒鬨出太大的動靜來。
加上不遠處的姐妹倆明顯沉浸在各自的激烈情緒中。
竟然真的絲毫沒有引起她們的注意。
薑燕妮這才鬆了口氣,然後放任自己沉浸在這種幕天席地,外頭還有人隨時可能會發現的刺激中,甚至還有餘力,在心裡狠狠唾棄一下外頭那個妹妹的選擇。
什麼人啊,有沒有腦子啊。
這又不是封建時代,還會為了個牌坊要求女人守望門寡。
這都新社會了,怎麼還有為了外人的評價,就犧牲自己後半輩子的幸福,嫁給一個殘廢的女人?!
可彆說隻是殘廢,人還沒死。
要薑燕妮說,伺候一個癱瘓在床的病人,可遠比嫁給一個死人,要煎熬得多。
這一點,完全“得益於”她上輩子伺候那個死鬼前夫幾年的經驗。
當然了,要是能不選,當然是都不選得好。
看看她!
薑燕妮心裡有些自得自己的選擇。
離婚了被說閒話又如何,再等幾年,她成功上位嫁給顧兆,再回江省,她就是光鮮亮麗的首長夫人,誰還敢說她半句閒話。
到時候,那些鄉裡鄉親的,還不得各個湊到她跟前說好聽的話。
即便是現在,她也有個年輕能乾的小狼狗隨時供她享受,誰能有她聰明……
薑燕妮的心緒逐漸飄遠。
就在此時。
“嘶——”
她輕輕倒抽了口氣,下意識低頭看向自己光裸的肩頭。
上麵儼然一個剛咬出來的齒痕,青青紫紫的。
怪不得那麼疼呢!
疼還是其次的,薑燕妮就怕這種痕跡會被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