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並不是說現實當中的，而是陳陽曉的精神上的。
而現在，當死亡真正來臨時，他反而感到一種解脫。
陳陽曉笑了，那不再是他平時為了應對什麼而展現出的笑容，儘管很難來描述，但那確實是發自內心的笑。
這是一道釋然的笑，是他長久以來都快要遺忘了的笑。
沒有眷戀，沒有遺憾，沒有渴求，亦沒有目標。
陳陽曉仿佛已經超脫了塵世的紛擾，進入了一種無欲無求的境界。
他的思緒飄飛，回憶起過去的點點滴滴，那些曾經讓他心動、讓他執著的事物，如今都變得如此遙遠而模糊。
或許是在某次過去，又或許是在未來？這已經不再重要。
因為他早已完成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每一件都是那麼完美，卻又都帶著些許無法言說的缺憾。
然而，結局又如何呢？
陳陽曉發現自己已經沒有了選擇結局的機會，此時此刻，便是他人生的終點。他放棄了反抗，也不再為了任何人而努力，因為一切都已經注定。
‘就在這裡......結束吧。’
陳陽曉在心中輕聲說道，他的目光落在了李翔始身上，那笑容之中，帶著一絲憐憫。
這並非嘲諷，也非怨恨，而是一種深深的理解和共鳴。
陳陽曉當然明白那種眼神，那是他最不喜歡的眼神，卻也是與他自己如此相似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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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翔始一路走來，憑借著自己的力量，一步一個腳印，曆經無數風霜，其中的艱辛隻有他自己知道。
陳陽曉不禁感歎，他是如此強大，強大到讓人既敬佩又心酸。
而李翔始呢？
他站在那裡，就像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他隻不過是一個能夠屹立在宇宙中“普通人”的存在。
儘管陳陽曉對李翔始有著這樣的看法，但這並沒有引起李翔始絲毫情緒上的波動。
他的內心就像平靜的湖麵，沒有一絲漣漪。
一切都即將結束，那個目標也快要達成了。
即使是以這種方式，他也覺得無所謂。
李翔始做那麼多，是為了什麼？李翔始無法讓自己回到過去。他的力量太過強大，即使是毀滅時間線，也無法將他完整地調回那個時候。
是的，李翔始渴望回到過去，去改變一些事情。
“我本來給過你機會，可你卻選擇了現在這樣的下場。我原本以為，你會去完成那微不足道的些許事情。你是在尋死嗎？”
李翔始終於開口說道。
他的聲音很平靜，沒有絲毫的波瀾，但在這平靜的話語中，卻不難聽出其中蘊含的不解和疑惑。
他實在不理解，為什麼陳陽曉不去完成他們之間的約定。
他更不明白，陳陽曉為什麼要來與自己戰鬥，這對他來說又有什麼意義呢？
時空解析，而後通過特殊的方式，以原身回到過去。
這是一個極其危險且瘋狂的舉動。
他確實計劃並成功找到某種方式汲取虛無的能量，然後一舉回到過去。然而，這樣做的代價是巨大的，不僅此方星團會因此不複存在，甚至從理論上講，這種影響可能會擴散到整個宇宙之中。
但是，那些都還沒有發生，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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