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光腦突然發出提示音,顯示有新的消息。萊爾丹點開一看,原來是林夏發來的,內容是說明天基輔的安保已經安排妥當,隨行的醫療團隊也都準備就緒了。萊爾丹簡單地回複了一個“好”字,然後便關掉了光腦。
他站起身來,走到門口,手放在門把上,卻突然停頓了半秒。右腿的舊傷似乎又開始隱隱作痛,這種熟悉的感覺讓他不禁想起了黃豪斌。當年,為了幫他治療這舊傷,黃豪斌還特意去學習了中醫按摩。每次他疼得厲害的時候,黃豪斌都會用他那溫熱的手,輕輕地幫他揉捏膝蓋,還會笑著說:“史聞家的少爺就是嬌貴,這點疼都忍不住。”
回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萊爾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從回憶中抽離出來。他緩緩地推開了門,門外的安保人員立刻站直身體,眼神警惕地掃視著四周,確保周圍環境的安全。史聞家族的私人安保團隊,每一個成員都堪稱精英中的精英。他們訓練有素、經驗豐富,無論麵對怎樣的挑戰都能應對自如。每次萊爾丹外出執行任務時,這些安保人員都會提前抵達目的地,對周邊環境進行全麵的清場工作,以確保不會有任何潛在的危險存在。
然而,萊爾丹心裡很清楚,即使有這樣一支強大的安保團隊,危險仍然是無法完全避免的。就像三年前那場突如其來的實驗室爆炸案一樣,沒有人能夠預料到那樣的意外會發生。儘管事後進行了深入調查,但至今仍未能查明事故的真正原因。
“秘書長,車已經在樓下等候多時了,您是否準備好前往聯合國總部參加上午的會議?”安保隊長輕聲問道。他跟隨萊爾丹已有五年之久,對萊爾丹的習慣了如指掌。他深知萊爾丹不喜歡過多的詢問,所以他總是默默地執行命令,不多說一句廢話。
萊爾丹微微頷首,表示自己已經準備好了。他步伐穩健地徑直走向電梯,沒有絲毫猶豫。進入電梯後,他站在鏡子前,鏡子中映照出他的身影。他身著史聞家族定製的西裝,剪裁合身,完美地勾勒出他修長的身形。袖口處的家族徽章閃耀著冷冽的光芒,仿佛在提醒著人們他的身份和地位。
萊爾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他的麵容依舊英俊,眼神冷靜而果斷。他的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苟,整個人散發出一種高貴而威嚴的氣質。在外人眼中,他依然是那個高高在上的貴族少爺,那個在聯合國舞台上叱吒風雲的秘書長。
沒有人知道,在他那看似平靜的外表下,內心深處究竟隱藏著多少關於黃豪斌的回憶。這些回憶就像一根根細針,無時無刻不在刺痛著他的心靈,讓他無法忘卻那些已經一去不複返的時光。
電梯門緩緩打開,樓下的大廳裡人來人往,好不熱鬨。聯合國的工作人員們步履匆匆,每個人都在為自己的工作而忙碌著。萊爾丹走出電梯,立刻就有一名工作人員迎上前來,向他彙報工作。
萊爾丹一邊聽著工作人員的彙報,一邊穩步向前走去。他的步伐穩健,眼神堅定,仿佛沒有任何事情能夠動搖他的決心。然而,隻有他自己知道,這一切不過是他的偽裝罷了。
每一次重傷之後,他都會用這種方式來掩蓋內心的痛苦和不安。他告訴自己,隻要讓自己足夠忙碌,就能夠暫時將那些不願意麵對的回憶深埋在心底最深處。可是,他也清楚地知道,這些回憶就如同右腿的舊傷一般,無論醫療技術多麼先進,都無法完全抹去疼痛的記憶。
明天,他將會見到張昊軒。對於這次會麵,他心中充滿了不安和恐懼。他不知道張昊軒是否會提及黃豪斌,更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控製住自己的情緒。一想到這些,他的心情就愈發沉重起來。然而,儘管內心充滿了不安和猶豫,他深知自己彆無選擇,必須前往那個地方。因為在他心底深處,仍存有一絲微弱的希望,期盼著能從張昊軒身上,捕捉到哪怕一絲一毫黃豪斌的影子。哪怕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動作,或者一個稍縱即逝的眼神,都足以讓他感到慰藉。
當他走到大廳門口時,溫暖的陽光透過玻璃幕牆傾瀉而入,仿佛北非的太陽一般熾熱而耀眼。萊爾丹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緩緩抬起頭,凝視著那片被人造穹頂所覆蓋的藍天。這片藍天雖然並非真實,但卻異常逼真,雲朵如絲般緩緩流動,宛如一幅動態的畫卷。
刹那間,他的思緒被拉回到過去,回憶起黃豪斌曾經說過的話。那時,黃豪斌曾承諾要帶他去領略真正的藍天和日落的壯麗景色。然而,如今黃豪斌已經離去,留下的隻有無儘的思念和回憶。
但萊爾丹並未因此而氣餒,相反,他決定帶著黃豪斌的記憶,堅定地繼續前行。他要去那些黃豪斌曾經渴望涉足的地方,去體驗那些黃豪斌一直向往的事物。因為他相信,這樣做不僅是對黃豪斌的一種紀念,更是對他們之間深厚情誼的延續。
他站在門口,深吸一口氣,仿佛要把所有的疲憊和壓力都吸入肺中,然後再用力地吐出來。他慢慢地邁開腳步,每一步都顯得有些沉重,因為右腿的舊傷還在隱隱作痛。
這種疼痛對他來說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早已習慣了它的存在。就像他習慣了在忙碌的生活中隱藏自己的真實情感,習慣了在彆人麵前保持貴族的優雅和冷靜,習慣了在深夜裡,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黑暗中,凝視著黃豪斌的照片,默默地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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