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看死了,家裡又沒死人,披啥白。」楊小孩記得過去隻有家裡死人才會頭上掛白布。
「這你就是不懂了吧,老嬢嬢說了,隻要披上這東西,石瀆菩薩就能保佑咱們呢,你也纏一個吧。」
「纏塊白布就能菩薩保佑啊?真這麼好天底下哪會有窮人啊。」楊小孩歎了一口氣,有時候他真不知道兩人之間到底是誰大。
瞧見車廂裡五個白布腦袋,楊小孩開口說道:「下車吧,就這家客棧了,咱們今晚晚上在這住一晚,明早出發。」
此時馬車的左側是一家普通的客棧,桌子凳子瞧著都裹了一層漿,不過楊小孩要的就是這個,住太好了不好,財不外露。
五個人在一張八仙桌前圍著坐了起來,等一葷三素的菜端上來,楊小孩帶著猴孩吃得不亦樂乎,然而那老婆子依然吸著她那石頭。
「嬢嬢,吃飯吧,這東西吃不飽的。」趙秀梅勸說道。
「哎,你們吃你們的,我這可是好東西啊。」
趙秀梅還想說點什麼,但是被卻被楊小孩在桌子下麵踢了一腳。
瞧見了對方用石頭輕鬆打爛彆人的腦袋,楊小孩覺得,對方吃這個搞不好是某種修煉的方式,就跟李師兄的修煉一樣。
這種私密的事情還是彆問了,免得過了界。
緊接著,楊小孩岔開了話題,「老人家,你去哪啊?也不知道咱們接下了課還順路不順路。」
「去哪?本來是去這的,等辦完了事去哪,那隻有天曉得,走一步瞧一步吧。」老婆子一邊吃著四周一邊在四周食客中尋找著什麼。
就在他們繼續吃著飯的時候,客棧門口傳來嗚鳴的哭聲。
所有人都抬頭看去,就瞧見一個帶著木枷的長發女人正在幾個捕快的押送下正在遊街。
一聲極其淒慘的聲音響起。「為何啊,明明是我光天化日被人玷汙了,為何那賊人卻一張訟狀反把我告了啊!老天爺啊,你開開眼吧!」
瞧見那女人從客棧門口走過,無論是店小二賬房先生,還是店鋪裡的其他人都紛紛彆過頭去唉聲歎氣。
他們的憤慨的交談聲傳入了楊小孩他們的耳中。
「哎,怎麼告得贏啊,那賊人是咱們縣令大人的兒子,多少人瞧見人了,可誰敢說點半句話來。」
「那肥頭大耳的貪官,實在太可恨了,欺男霸女顛倒黑白!」
「我聽說他往上麵使了銀子,馬上就要升官了,可不得還在位置上趕緊撈啊。」
聽到這些話,楊小孩等人吃飯都停了,不約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了那衣衫襤褸的老婆子。
老婆子沒有任何舉動,拿起筷子夾起一塊鵝卵石塞進嘴裡,緊接著又夾起一塊塞進嘴裡。
一塊接著一塊,最終把陶罐裡的石頭全塞進了嘴裡,可她的腮幫子卻偏偏還是乾癟的。
「嗯~吃飽了,小娃娃,幫我把這罐罐收起來。」老婆子站了起來,拿起一旁的自己的棍子,拄著地就向著客棧外麵走去。…
楊小孩跟趙秀梅相互看了一眼,當聽到外麵傳來一陣拔刀聲跟慘叫聲,便連忙摸了摸嘴跟了出去。
等他們出來的時候,就瞧見之前押送的捕快都已經倒地不起,從他們腦袋的位置緩緩有血水滲出,浸瀾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