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豁然起身,忽然仰天大笑。
笑聲驚的樓上的曹操和胡亥都忍不住探出頭來,卻驚不散他眉宇間豁然開朗的明澈。
“老曹,這家夥乾嘛呢?”
這些日子胡亥和眾人混的熟了,對曹操的稱謂也變得隨意了許多。
雖然按照實際年齡他不如曹操大,可要是算歲月,比曹操可是早了幾百年,稱一聲老曹也算不了什麼。
曹操搖頭道:“這小子被薑先生點醒了,自然忍不住大笑。”
薑餅注意到,這位年輕太子的脊背比來時挺直了三分,跛足踏地的聲響也變得沉穩有力。
"先生可知?"
李承乾轉身時,眼中陰翳儘褪,"上月青雀獻《孝經新注》,父皇賜他玉帶時,我躲在屏風後咬破了嘴唇。"
他踱步到廳前:"現在想來,何須計較這些虛禮?他得玉帶,我得江山——這筆買賣,劃算得很。"
薑餅會心一笑,將溫好的茶推過去:"看來殿下想通了。"
"不是想通,是算清了。"
李承乾端起茶盞一飲而儘,"父皇給青雀的不過是父愛,給我的卻是整個大唐。這筆賬..."
他屈指敲了敲案幾上的《貞觀政要》,"該怎麼做,承乾心裡有數了。"
薑餅十分滿意如今李承乾的變化,也不枉他廢了一番口舌。
"你能想通自然是極好的,其實,我還有一個驚喜想送給你。"
看著薑餅臉上的笑,李承乾如沐春風的道:“不知是何禮物,承乾已得薑先生大禮,哪裡還……”
話未說完就被薑餅打斷。
"我敢說,你一定會喜歡的。"
"你的足疾,能治好。"
什麼?
饒是李承乾覺得此刻看淡了一切,變得無欲無求,在聽到這句話時,心頭還是忍不住一顫。
就連手中茶盞都忍不住"當啷"一聲落地,碧綠的茶湯在青磚上蜿蜒成溪。
他死死盯著自己微跛的左足,喉結上下滾動:"先生...莫要戲弄承乾..."
薑餅微微一笑,從袖中取出一個精致的玉盒:"現代醫學稱之為"創傷性關節炎",在我這裡不算難事。"
畢竟有係統在,不說活死人肉白骨,但隻是治療一個簡單的足疾,自然不是什麼問題。
他從係統空間中購買了一件藥物,玉盒開啟的瞬間,淡淡的藥香彌漫開來。
盒中躺著三顆晶瑩剔透的丹丸,在光線下泛著珍珠般的光澤。
"此藥需連服三日,輔以針灸。"
薑餅示意李承乾坐下,"過程會有些疼痛,你可要一試?"
李承乾毫不猶豫地點頭:"若能擺脫這跛足,便是刮骨療毒我也受得!"
薑餅把李承乾帶到了一間房內當作治療室,接著使用起從係統處學會的針灸。
李承乾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當第七根銀針刺入他左腳的穴位時,一陣鑽心的疼痛讓他死死抓住了椅臂。
"忍著點。"
薑餅手法嫻熟地撚動銀針,"這是在重新打通淤堵的經絡。"
話音落下,隻見李承乾的左腳漸漸泛起不正常的潮紅,原本有些變形的關節處發出細微的"咯咯"聲。
"服藥。"
薑餅遞過第一顆丹丸。
丹藥入口即化,苦澀中帶著奇異的清涼。
片刻後,李承乾感覺一股暖流從丹田湧向四肢百骸,最終彙聚在受傷的左足。那感覺像是千萬隻螞蟻在骨頭裡爬行,又癢又痛,讓他不自覺地繃緊了全身肌肉。
"啊!"當薑餅突然用力扳正他錯位的踝骨時,李承乾終於忍不住痛呼出聲。
"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