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都不坦誠,那還議個什麼勁!
正沉默呢,有人在外麵彙報,順忠王這才起身出了書房。
書房裡一下就有了說話的聲音。
王寧遠跟著李秉挨個認人,知道左都禦史和姚夔都快爭吵了,李秉這才示意王寧遠過去。
‘姚夔,陛下有陛下的想法,汝豈能越俎代庖!’
姚夔哼了一聲,‘陛下有陛下的想法,可你我能不知道勳貴世家是什麼德性?’
‘狗改不了吃屎,吏部有機會就一定會清理都察院裡勳貴世家們圈養的惡狼!’
‘汝是不相信本官,認為本官控製不住都察院?’
姚夔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都察院裡不隻有皇上的人,還有太上皇,勳貴的爪牙,這才勉強維持平衡。
其實這樣挺好,起碼大家都安靜!
左都禦史看了一眼王寧遠,‘持正怎麼看!’
折中或者說中庸才是最好的法子,提前亂起來可沒有好處。
王寧遠施禮後,在寬大的官袍前比劃了一個三字。
兩位大人分明是不滿意,都瞪眼睛看向王寧遠。
王寧遠拱拱手,這才走到兩位大人中間。
‘空出來的位置總要填,可用誰填不是還要看各位大人嘛!’
左都禦史自然滿意了,他可以借機削弱對他威脅最大的太上皇勢力。
姚夔對於王寧遠這樣和稀泥的法子自然不滿意。
決定權在咱們手裡,還有幾個月就京察大年,到時候怎麼挪動還不是吏部說的算。
姚尚書怎麼突然這麼急了?
姚夔起身拉著王寧遠就到了一邊。
‘官員選任之權不能出了吏部!’
語氣很重,王寧遠也聽明白了。
官場上的大佬們就喜歡這樣,認為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當然這也是官場大佬們的惡習!
惡心就惡心在,都察院可以對六部指手畫腳,而六部卻不能插手都察院事務。
‘大人的意思下官曉得,吏部的權威當然不容褻瀆。’
一句話說的姚夔臉色好了些,王寧遠總感覺姚夔在演戲,從不多的相處時間裡能感覺出他與平時的不同來。
大佬不說話,王寧遠總要問出自己心裡的疑惑吧。
‘大人,順忠王既然召集大人們議事,想來陛下也在關注此事,零敲碎打總好過毫無作為。’
‘您這樣頂著,總要給陛下一個交代吧!’
這些老狐狸總有自己的想法,王寧遠可沒有和皇帝相處,共同處理大事的經曆。
伴君如伴虎,可怎麼個相伴法才是王寧遠要學習的。
聽到王寧遠總算說到了點子上,姚夔鐵青的臉上眼睛裡散出的光卻不同了。
看到王寧遠一直盯著他的表情,姚夔這才扭頭看了一眼正坐在太師椅上閉目養神的左都禦史。
書房門再次打開了,進來的是一位官宦。
在門口看了一圈,在所有人的目光裡,這位官宦走到姚夔身邊。
‘姚大人,順忠王請!’
姚夔一甩官袍的袖子,手一背,邁著方步出了書房。
等書房的門再次關上,王寧遠這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正納悶呢,李秉這才嗯了一聲,王寧遠趕緊把身子靠過去。
‘姚大人是不是還在硬頂著?’
王寧遠點點頭,‘世叔明眼!’
‘哼,左都禦史的道行還差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