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溜達著往回走,玉汝輕輕拉了一下王寧遠的袍袖。
等順忠王走遠,這才疑惑的問道。
‘為何選在天津衛,還用鎮兵接收!’
王寧遠咬咬牙,這才小聲回道。
‘海運,開頭不能用朝我的船隊,尤其是糧。’
一句話玉汝就想通了,是要清理漕工,但是要小心翼翼。
‘東南半島的稻米什麼口感,京城百姓能認否,九邊的將士可就不同嘍。
沒有文官參與,糧出了問題!’
王寧遠做了一個砍頭的手勢。
對於殺那些軍頭,朝廷裡的文官不會有一點心理負擔。
‘我朝的商人什麼秉性持正兄該是了解的。’
是啊,能不了解嘛,嚴刑峻法都擋不住他們做假,以次充好。
對於東南半島這些奸商能不手段齊出。
‘那就要看戶部,刑部,鴻臚寺的本事嘍,十年後亂起來,咱們才有借口出兵。’
聽到出兵,玉汝一愣,張大嘴巴看著王寧遠。
‘普天之下莫非國土,藩屬國?到底不如自己的家自在!’
說完王寧遠就邁著方步回了大殿。
今晚這飯菜還真有滋味。
玉汝臉上的表情簡直無法形容,一會喜悅,一會愁眉苦臉。
‘持正兄,不知道儲量怎麼掏空他們?’
王寧遠都無語了,正人君子確實不適合考慮陰謀。
這就是文官體係裡兩極分化嚴重的表現。
海瑞是清官嘛,答案是肯定的!
可他真的適合主政一方嘛,答案也是肯定的。
古今中外,想做出成績的人沒有一個是完美的,這個答案夠嗎!
海瑞隻能生存在無數民眾理想的國度裡。
‘東南半島的百姓在土王鞭斥下能勞動強度能達到天朝農戶的一半已是高估。
在算上他們耕作的精細程度,一年三熟頂我朝一收算是勉強持平。’
玉汝怎麼也不會想到東南半島的農戶自己不求生,算是顛覆了他的認知。
短暫的思考後,玉汝也反應過來。
‘持正兄,這種話語隻能瞞老夫一時!’
都是人精,都用上老夫這個讓人無法拒絕的自謙。
‘鴻臚寺有具體的資料,通政使司有題本的副本,隻是沒人注意。
玉汝兄,您是不是忘了南鎮府司另外一層宗旨。’
好不容易應付完這個喜歡刨根問底的同僚。
拿起筷子,瞬間沒了胃口。
哪怕是宮裡的禦廚也沒有足夠的植物油用。
碗裡,碟裡的邊上已經結油。
趁著玉汝正思量的瞬間,王寧遠趕緊一手酒杯,一手酒壺往鴻臚寺官員的位置走去。
彆把皇家禦宴太當回事,這會陛下正和內閣的輔臣聊的開心。
龍袍的袖子都已經挽了起來,這會正討論的興高采烈。
‘王大人,快坐!’
看到王寧遠過來,雖屬同級,可鴻臚寺的官員卻主動讓出位置。
不多的動作裡也能看出吏部文選司在他們眼裡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