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夔都這麼說,王寧遠仔細回憶著西寧郡王留在京城的世子。
說是世子,其實就是西寧郡王的嫡女。
沒辦法西寧郡王老來得子,且天生體弱,一直留在甘肅鞏昌府現在定西市隴西縣)。
仔細一算,西寧郡王的這位嫡子也就七八歲的樣子,倒是差不多和德哥兒一般大。
鞏昌府地理位置之重不容忽視,控製河西走廊的要地,西邊是蘭州,東麵是陝西,南有臧南,四川,漢中,北是寧夏府。
難怪連姚夔都不敢預測,秦風的彪悍已經流傳千年,加上少數民族兵將的驍勇善戰,若真將西寧郡王逼反!
最後陛下也隻能拉出替罪羊的九族給西寧郡王泄憤。
‘河西走廊的貿易必被西寧郡王剝一層,也是無可奈何之事。
現在知道黃侍郎為何親自走一趟川南了吧?’
王寧遠點點頭,‘必須理清川南,甚至控製緬甸!
茶馬古道必須打通,擴大互市貿易規模。’
對於王寧遠話語裡的血腥氣,姚夔隻是笑笑。
‘控製緬甸,說的好,能成為我朝的羈糜州,也許南安郡王的事也能迎刃而解。
隻是五軍都督府有這個魄力嘛!’
王寧遠繼續大口吃自己的午飯,魄力,這些殺才可不缺。
不上戰場爭功怎麼成為新的勳貴。
兵頭們可是對勳貴的富貴生活早就垂涎三尺。
勳貴隻是另外一種意義上的消耗品罷了。
靠鮮血起家,最後想成為另外一種意義上的世家門閥。
進入文官係統哪有那麼容易,等著分食他們的人多不勝數。
姚夔笑眯眯的看著王寧遠端起盤子,用窩頭擦著菜湯往嘴裡填就滿意。
富貴,貴族,在飯桌顯擺什麼!
他還就喜歡王寧遠這種不做作,真性情的樣子。
‘老爺,內閣請您和王大人去問話!’
姚夔點點頭,簡單的說了聲知道了,就揮手讓老仆出去。
‘總算出手了,本官還以為汝要等到年後呢!
年輕人就是有朝氣!’
王寧遠搖搖頭,‘等不了了,他們不去府上打攪,卻把愚每天看過的官評都記在心裡。
哪些多調幾次,外麵一清二楚,這種感覺太差,愚不打算再忍。’
其實司物廳和架閣庫也有泄露的可能。
但是王寧遠相信姚夔這位老尚書的控製力。
清理過口腔,整理一下自己的官服,這才跟著姚夔溜達著去了內閣。
剛到午門,就看到正背著手盯著金水河發呆的李秉。
王寧遠快走兩步,‘世叔,這麼冷的天怎麼在這裡站著。’
看到王寧遠主動站在風口,李秉這才笑笑,他誇起王寧遠可就直接太多。
‘我和汝父堂樹公第一在京城相遇就引為知己。
隻是我們都初入官場,到處碰壁,論起悟性手腕比起同齡的汝相去甚遠。
現在我倒是理解堂樹公將伯懷趕回老家的緣由。
汝的確更適合朝堂。’
說完拍拍王寧遠扶著他的手,‘既然刑部也牽扯其中,本官也去內閣聽聽。’
王寧遠對於李秉親自站台除了感動、感激,真是一時無言以對。
李秉和姚夔簡單的拱拱手就一起進了午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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