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十六位官員中,為官有問題的有十一之多。
貢士有兩種,一種是春闈會試)後選中的都是貢士,可有部分人由於各種各樣的原因不能參加殿試的人。
最離譜的原因就是貢士相貌猥瑣,怕驚了聖顏強行不讓參加殿試。
另外一種貢士則是國子監的學生,他們是能夠不參加科舉直接入仕為官的。
國子監裡學生就比較複雜,一是各地州府按照名額推薦來的學生。
這幾年可就龍蛇混雜了,有優秀的學生,也有賄賂當地官員拿到的名額。
二呢,是春闈中落地的舉人,不過也是擇優入學,這部分也是成色最好的。
三呢,自然是恩蔭入國子監的勳貴,官員,有功將士們的孩子。
四呢,自然是捐生,看名字也知道這是用銀子買進國子監的。
順天府畢竟是首善之地,太上皇在位時為了體現自己的文治,特意放開順天府農家子弟入國子監的名額。
十一貢生都是從國子監提拔入仕為官的。
王寧遠憑借自己的記憶,總算看出這個名單的對準的方向。
其中恩蔭的四位國子監貢士才是他們的目標,其它七位都是捐生,作用不大。
這是勳貴和內閣之間的默契,這是要牽連父輩的大事。
失算了,這次王寧遠徹底成了勳貴手裡的刀。
王寧遠抬頭看向姚夔,這位大人自然安坐,品茶品的認真呢!
這是要當堂教育自己,讓自己長長記性。
也看清朝中鬥爭遠沒有麵上的那麼簡單。
就這麼點事,自然不能撼動姚夔的地位。
真要鬨大,從吏部到地方都府,禦史沒一個能落好的。
真正的利益獲得者隻有內閣和勳貴們。
有錯就認,挨打要立正。
‘下官知錯,沒能第一時間揪出文選司內的蛀蟲。
下官亦有失察之錯,願意聽候姚尚書訓誡。
回去後下官會立馬和考公司一同討論涉事官員的罷黜事宜。’
錯我認了,你們也彆想掀桌子。
大不了你們去陛下麵前打擂台,一個失察頂天。
等你們打完擂台,看陛下的意思是不是擴大。
四位內閣輔臣臉色也不好,姚夔不說話,這事鬨起來,都察院在進來那才真熱鬨。
都察院可是任何一方都控製不了的勢力,連陛下和太上皇都不能。
大堂裡除了李秉吐茶葉的聲音一片安靜。
王寧遠腿都站酸了,真是啥事沒乾一天沒少罰站。
顧憲突然起身,看看沉默的幾位同僚,邁著方步出了內閣大堂。
連鎖反應一般,剩下的三位內閣輔臣連同姚夔,李秉先後都走了出去。
王寧遠看看大堂裡僅剩的兩位檢教這才慢慢的開始活動身體。
其中一位年輕的檢校捧著一杯茶過來。
‘王大人,喝口茶。
放心他們不會這麼快議論完。’
得,這一句話就透露出來不少信息。
看來這種小衝突不是一兩次,政治交換罷了,爭鬥的最後都是利益,事情總要解決。
嘴上說著到陛下麵前論出個一二,都是官場老油子還能不知道這事鬨到禦前讓皇上插手那變故可就更不可預知。
這也就是文官另外一個最大的默契,大家都在想方設法的架空皇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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