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有人懷念強秦時代,卻也抵不住仕林文人的抨擊。
孫鑨眼睛一眯,‘王郎中,秦法不酷毒,緣何秦二世而亡?’
王寧遠對著孫鑨拱拱手,‘這隻是下官的微薄淺見,權當搏各位大人,同僚一笑的妄語。
秦法有不合時宜之處?
大亂之後需給百姓黔首以休養生息?’
孫鑨剛想說話,一下就閉上嘴。
‘身為中央朝廷官員和地方行政大員,真的不知道大秦麵對的壓力?
何必自欺欺人,秦一統華夏,已經進入帝國的疲憊期。
如若有它法,始皇陛下何必勞民傷財,修建秦長城。’
誰也不敢說一句秦始皇一統華夏是錯,這也是一種政治正確。
‘連年征戰,華夏人口減少、田地荒廢、經濟銳減、政治動蕩。
各地行政大員既需要維護統治,還要恢複生產,完成始皇陛下禦令。
書同文,車同軌,統一度量衡,統一貨幣,哪一個拿出來不是千古功業。
可北方遊牧的匈奴、東胡、烏桓在有心人的蠱惑下不願意給大秦喘息之機。
漢高祖白馬之圍不就是北方遊牧民族之強的鐵證。
持正家有部分漢時留下來的秦簡,上麵有詳細的例舉,一名民夫服去邊關徭役,自開拔之日起,每日有飯食供應。
自開工之日起,每日民夫有六個大錢,優者有八個大錢!’
王寧遠說出這些,在堂的每位官員都沒有反駁。
為什麼,因為這是事實!
為什麼在浩如煙海的史書裡沒有提及呢?
排在首位的自然是這些民夫黔首沒有發聲的渠道,他們是真正的底層,他們不識字,更不懂人心之惡。
另外的原因自然是利益獲得者的集體發力,掩蓋下這件事。
徭役無論有無災害,什麼時候停過?
根本就沒有停過,政權穩定,驅使民夫如牛馬,想反抗卻沒有實力。
政權不穩,躲在暗處想趁機攫取政權的人恨不能把所有的道路給這些牛馬鋪平。
沒有信仰,沒有長期目標的農民叛亂隻會破壞原有的統治。
上千年來,隻單單一項本該支出的徭役費用就是天文數字。
這還不值得既得利益者將秦法中的部分內容給抹去嘛!
姚夔在吏部大堂說起秦法自然不會無的放矢。
王寧遠接著說道,‘陳勝吳廣大澤鄉起事,一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流傳千年!
真的是為給鄉親們一條活路,還是一己之私!
好一句失期當斬。’
趙南星聽到王寧遠說話的語氣不對,這才趕緊起身走到王寧遠身邊拱拱手。
‘持正兄暫且飲杯茶!’
都是飽讀詩書的進士,書後麵什麼沒寫,隻要不是死讀書的總能發現異常。
‘各位同僚,夢白不才,卻也略知一二。
下官在外為官多年,沒少被下麵的胥吏糊弄。
一個失期當斬就將所有的責任推給秦法,實在有破鼓萬人捶之嫌。
民夫晚至,各種緣由且不說,這個期是多久?
秦軍法有詳細記載,失期一旬當斬。
民夫適用秦軍法乎!’
這是給自己起義找的一個借口罷了,忽悠百姓可以,官員也奉若宗旨就是彆有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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