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哥兒的適應速度反而是更快的,納悶的問道。
‘爹,還是有點解釋不通,憂鬱成疾的不是武王嘛!’
劉槐強壓住肺部的不適,嘴裡發苦的出聲道。
‘少爺,文王食其子肉,武王也許會在同列。
商紂王軟禁文王,是誰去迎文王回西岐,又付出什麼代價,不難推測。’
看到德哥兒想反駁,劉槐接著說道。
‘少爺是想說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對嘛?’
看到德哥兒點頭,劉槐倒是自信了不少。
‘如果先周真是殷商在西部的屏障,甚至是打手,殷商必定握有驅使先周的手段。’
想了一下,試探著問道。
‘不會是青銅武器和糧種吧!’
看到王寧遠點頭,劉槐繼續道。
‘也就是說文王和武王父子倆親眼看到自己的長子長兄被施刑而死,甚至……
這才在周王朝定鼎後憂鬱而死,周公旦禁的不隻是人祭還有食人之慘絕人寰之事!’
王寧遠冷笑一聲,‘慘絕人寰之事,咱們的史書上少嘛?
一代雄主曹孟德在收青州黃巾軍後糧草無繼卻有肉乾,這肉乾是什麼?
五胡亂中原時的兩腳羊之事還少嗎?
唐末黃巢起義這種慘事更是沒有具體數字。
有史以來各種天災人禍下易子而食的慘事少嗎!’
德哥兒拉拉父親的手,小聲說道。
‘爹,我發現您自從回到京城聊天太情緒,而且特彆容易偏離正軌。’
一句話說的王寧遠都沉默了,隻有置身其中才能感受到京城官場的複雜和壓力。
在同僚和外人麵前又需要謹言慎行,到了家人這裡反而嘮叨起來。
一絮叨也就不知說到哪了,不自然的就將心中壓抑的情緒暴露出來。
沉默的到了秦家門口,開門的老漢詫異的接過名帖,隻客氣一下就轉身回府。
挺規整的一個院子,到底眼光不同,在賈家眼裡的窮困在普通人眼裡更是一生難以達到的生活。
花白胡須,滿臉苦相,臉色蠟黃的這位就是秦業。
身邊這些麵色紅潤,身體消瘦,樣貌精致的小兒就是其子秦鐘。
‘下官工部營繕司員外郎秦業見過王大人。’
王寧遠雙手托住秦業的胳膊,‘秦大人客氣,家中犬子有問,持正無法答複,隻能冒然登門拜訪秦大人。
無禮之處,持正在這裡告罪!’
說著王寧遠打頭躬身施禮道歉。
‘王大人折煞下官,京中官員都盼著拜訪王郎中。
王大人能光臨寒舍是秦家的榮幸!請!’
王寧遠從腰上取下荷包,笑著拿到秦鐘麵前。
秦鐘看了一眼自己的老父,這才雙手接過荷包道謝。
王寧遠笑著拍拍秦鐘的腦袋,‘真是好孩子!’
誇完秦鐘,這才抬腿跨過門檻,至於德哥兒和秦鐘如何相交長輩自然不會過於乾涉。
秦業看著饒有興致觀察院子的王寧遠心裡直打鼓。
孩子的學業問題,哄誰?
你王大人和幾位尚書關係匪淺,問誰不好偏偏來我家!
‘王大人請,家裡人口少,也沒有那麼多規矩。’
進了二院,這才發現秦家隻是一個二進的四合院。
雖然隻是二進的院子,可麵積並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