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業聽完點著頭小聲嘀咕道,‘文王姬昌確實沒有回到西岐。
他與比乾,薑王後同為祭祀之物被端上祭台。’
還沒等三人聽清,秦業慢慢的起身,取過一個方形的木匣。
輕輕吹吹並沒有灰塵的匣麵,小心的打開木匣。
紅色絲絹打底的木匣裡放著一件酒器。
王寧遠眉頭一擰,怎麼也沒想到秦業手裡居然會有這種禮器。
德哥兒兩個還踮著腳尖伸長脖子想看仔細。
當秦業捧出酒器,秦鐘還好奇呢,德哥兒卻臉色一變。
‘持正兄先看看這件禮器,殷商時期的青銅鑲嵌技術已經爐火純青。’
說著將禮器遞到王寧遠手裡。
接過禮器雙手一翻就看向禮器的底部。
雖然經過曆史長河的洗禮,可黃色的頭蓋骨上的紋路依然清晰。
看到頭骨上的包漿,並且在燭光下泛著油光。
‘會之兄,我們父子突然登門,能否再討嫌討頓便飯。’
秦業嗯了一聲,‘應該的,應該的。
鐘兒,帶德哥兒出去玩吧,順便讓廚房備幾道好菜。’
秦鐘明顯有點不適應,想來也是從來沒有當做主人招待客人。
德哥兒嘻嘻一笑,拍拍還盯著禮器看的秦鐘。
‘家裡院子挺彆致,剛才沒時間看。
院裡已經上燈,鐘哥兒帶我去去看看唄!’
秦鐘嗯了一聲,這才學著父親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相伴出了書房。
王寧遠正捧著禮器觀察青銅的鑲嵌手藝,書房門被敲響。
‘什麼事?’
秦業這會連給王寧遠講解禮器的心思都沒消失不見,腦海裡正在天人交戰,回話的語氣中自然帶出一絲火氣。
門口的丫鬟更了解自家的老爺,小心的問道。
‘少爺讓妾身給客人上茶!’
秦業輕拍了一下腦門,‘讓持正兄見笑了!’
王寧遠搖搖頭,說了一句無礙這才將禮器小心的放回木匣中。
‘將小茶台抬進來,泡一壺好茶。’
茶台也就普通的圓凳麵般大,放置在兩個書架夾角處正好。
連書架上的遮擋板都設置的恰到好處,在喝茶之餘還能保護書架上的書籍。
剛摸過不知從哪盜出的頭骨禮器,王寧遠自然沒心思喝茶。
可主人家請了,王寧遠也隻能客氣的端起茶杯,表示感謝。
‘會之兄,可以將其它的物品取出來鑒賞一番嘛!’
秦業嗯了一聲,‘自然!’
說完就放下茶杯,起身取過一個長條形的木匣。
‘不怕持正兄笑話,在外人看來這麼一個雞翅木多寶盒都比裡麵的古物更有價值。’
不說還好,這麼一說王寧遠才注意到幾個木匣,伸手摸摸放置頭骨禮器的木匣。
‘這個匣子花了五十兩銀子,要不是女婿孝敬,我也沒法妥當安置它們。’
王寧遠全當沒聽到,拿起長條首飾盒裡的骨釵看了起來。
一溜八支骨釵,每個都保存的異常完整,骨釵的表麵好像沒有經曆過歲月的洗禮一般光滑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