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雅看了一眼王寧遠,這才接著說道。
‘寧榮街有賈府的賈丁提著燈籠巡邏,我們就沒有冒然查探。
到底去了榮國府還是寧國府就不得而知。
莒超本想前去查探,被小的攔了下來。’
說完小臉上一臉的懊惱,‘早知道小的出門就帶上海東青了,有它們在肯定能探查清楚。’
德哥兒從王寧遠懷裡下來,走到烏雅身邊拍拍他的肩膀。
‘還真是夠小心謹慎的,路上遇到兵馬司的人沒?’
烏雅搖搖頭,對著德哥兒一笑,拍拍自己的小胸脯。
‘少爺放心,有踏英跟著我躲過兵馬司夜巡隊還不容易。’
烏雅能從小俘虜一路活著到東平王府,還能給自己掙出一條活路,除了直覺,小心謹慎自然不缺。
韓彬擰眉看了一眼王寧遠,家裡所學還有德哥兒的所作所為韓彬自然了解。
可烏雅的表現自然驚豔,實在出人意料。
都是高門大戶,一路躲過去,還能這麼快追上。
王寧遠輕輕的點點頭,韓彬這才和張老拐小聲嘀咕起來。
韓彬和張老拐嘀嘀咕咕,仨小隻也在那交流心得,王寧遠輕輕拍拍兩個木匣,示意一會打開讓他們先看。
有了徐嬤嬤就是不一樣,張穗躺在榻上享受著徐嬤嬤的按摩。
聽春在一邊小聲的讀著書,房間裡連張穗最喜歡的熏香都停了。
聽到腳步聲,張穗扭頭看看王寧遠。
‘什麼時候回來的?’
王寧遠把雙手放進腋下暖熱。
徐嬤嬤笑著讓出位置,跟著聽春退了出去。
換成王寧遠,張穗明顯有點不適應。
‘還是宮裡人會享受,也不知道徐嬤嬤是怎麼生存下來的。
吃喝穿戴,首飾衣物擺放,孕期營養真是一點不比後世差。
不對,應該說比後世還精細,還全麵。
他們真是把伺候人的學問當成一門學問,係統的整理了一番。’
剛說完聽春就在門外打招呼,‘夫人,徐嬤嬤安排的豆漿。
說是喝完您就能就寢。’
王寧遠起身開門接過托盤,媳婦已經慵懶的坐了起來。
看著媳婦小口的喝著豆漿,王寧遠這才開口道。
‘也許是咱們地位太低,真正的達官富貴家裡享受的待遇也不比現在差吧。’
張穗聽了搖搖頭,‘那些國士享受到的療養自然不會差。
相信也有不少像咱們這樣的幸進之臣的人家。
可我心裡總覺得受之有愧。
老爺,現在我是真想和你一起改變這個世界!’
王寧遠搖頭苦笑一下,‘怎麼這麼快就有士為知己者死的覺悟了,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多愁善感。’
張穗白了自己男人一眼,一抬下巴,示意將銅盆拿過來。
漱過口後,將水吐到銅盆裡,這才褪了罩衣躺在床上。
王寧遠才將今晚在秦家的事起了頭,媳婦已經打起了小呼嚕。
將棉被蓋好,小心的放下帷幔,悄悄的退了出去。
‘小心守著夫人!’
聽春立馬蹲身應是,看了王寧遠一眼這才開口道。
‘老爺,徐嬤嬤的意思是讓我和畫冬妹妹晚上輪流值守。’
不說還沒注意到,東二間裡已經變樣。
兩張床已經擺了進來,上麵還放著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