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慶帝輕輕拍拍自己的額頭。
‘朕都氣糊塗了!
請安,你請哪門子安?’
順忠王一愣,無奈的說道。
‘府裡小閨女年節是食了太多肉食,脾胃出了些問題。
王妃想求皇後賜些景陽大米給府上閨女熬粥喝。’
說著順忠王扭頭看了一眼王寧遠。
‘隻是皇後娘娘對持正的夫人還真是照顧,也許更多是同鄉之情。
皇後娘娘特意也賞了景陽大米和萬年貢米給王家。’
王寧遠聽到這話,看到雍慶帝的表情,又往姚夔身後躲躲。
雍慶帝瞪了順忠王一眼。
‘朕宮裡的東西你要少了,還羨慕王愛卿。
簡直不知所謂。
嗯!’
雍慶帝臉一黑,‘怎麼不找個地縫鑽進去!’
王寧遠拱拱手,‘臣替夫人謝謝陛下和皇後娘娘的厚愛。’
雍慶帝哼了一聲,‘那是皇後心疼你夫人,不用帶上朕。
接著說!’
王寧遠嗯了一聲,這才反應過來。
‘太史令史公故去後,玉田縣所出碧粳米儘數入了史家和榮國府。
隻是在代善公去後,碧粳米價格不但爆漲也開始在富貴人家流轉。’
姚夔點點頭,突然插話道。
‘這個臣倒是有所了耳聞,碧粳米自己到了有價無市的場麵。
一斤更是已經到了一兩五錢的地步。
臣妄稱天官,卻也無從得見碧粳米真顏。
北直隸前些年連年水旱之災,史家在永平府所受損失倒是可以說的過去。
隻是朝廷中還有這麼多史家門生,就是臣也沒有料到。’
雍慶帝看了一眼姚夔,‘行了,朕知道你護犢子。
吏部現在還真是鐵板一塊,上下一心啊!
如果這次黃愛卿還不能將川南三省平定,茶馬古道上駝鈴聲不能再次響起,朕也護不住你們!’
怎麼聽都不像好話,王寧遠隻能沉默的等著姚夔表態。
‘陛下,吏部官員都是陛下的臣子,上下一心也是為陛下和我朝江山社稷分憂。
若陛下覺得此次官員調整不妥,老臣回吏部衙門立馬重新研判。’
雍慶帝聽完,歎口氣。
‘姚愛卿坐,朕並未覺得不妥。
按此令辦理即可。’
說完一邊批紅一邊抱怨道。
‘也是朕覺的疲乏了,昨日夏愛卿在朕耳邊絮叨的腦袋都疼。
削減宮室用度上真是錙銖必較,工部更是大小事務個個稟告,內閣輔臣各抒己見,又把事推到朕的案頭。’
剛說完,順忠王帶領下三人立馬起身施禮。
‘臣等無能!陛下保重龍體。’
雍慶帝將批紅的折子遞給身後的蘇培盛。
‘送去通政司使。
坐吧,朕隻是有感而發罷了。
吏部很好,起碼事實清楚,脈絡清晰。
進退有度之餘,將國事放在首位。
好了,接著說正事。
王愛卿,禮部關於武將入配廟之事賈政如何應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