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吉離開後,王寧遠黑著臉走到一位禦史麵前。
‘王大人!’
王寧遠連最起碼的規矩都懶的守,冷笑一聲。
‘告訴北靜王,夏府、王府的事不是他所為也是他所為。
如果不補償王家損失,王寧遠會儘自己所能讓北靜王不得安寧。
不信你可以試試!’
這位禦史眼睛大睜,‘王大人豈可如此羞辱於我!
北靜王之事於我何乾!’
王寧遠點點頭,‘話帶不到,本次京察汝必被剔除,我說的。’
這裡動靜自然驚動旁邊的同僚。
背靠勳貴無可指責,被人當眾點出來可就丟臉丟到家了。
‘王寧遠你欺人太甚,等著本官的彈章吧!’
王寧遠哼了一聲,一甩袍袖回到自己的位置。
到底沒有等來陛下,早朝沒開,倒是等來立即開始京察的聖旨。
回到吏部,考功司小院已經有身穿飛魚服的侍衛守護。
部分禦史已經帶著進駐,王寧遠黑著臉走到小院門口。
‘大人,沒有沒有趙大人的手令誰都不許進入。’
王寧遠眼睛一眯,‘北鎮撫司的?’
院內的書吏看到王寧遠,立馬迎了上來。
‘王大人莫急,何必和這些丘八一般見識。
狐假虎威罷了,小的這就去請趙大人。’
王寧遠點點頭,等文吏離開後,王寧遠這才冷笑道。
‘你們指揮使正在宮裡跪著呢,戶部尚書府上都被賊人襲擊。
這次就是太上皇和陛下都護著你們,戶部也必審查北鎮撫司。
你們最好乾淨,不然去寧夏府的路上少不了你們!’
這些人的操守,有乾淨的才奇怪。
兩人腦袋低下再也不敢和王寧遠對視。
趙南星快步出來,‘持正兄,可是有急事尋我?’
看到王寧遠一臉的嚴肅,這才皺眉接著問道。
‘可是今日朝堂有事發生?
必是有事發生,上朝的路上一份聖旨就被請來吏部,滿大街都是五城兵馬司軍兵。
持正兄請直言!’
王寧遠聽到趙南星的解釋,搖搖頭這才把昨晚的事解釋一遍。
趙南星聽完臉色鐵青,‘簡直喪心病狂,可有眉目?’
王寧遠點點頭,這才將自己的推斷和盤托出,又將自己的要求提出。
‘持正兄放心,第二階段本官必清理這些不知所謂的禦史。’
說完就拱手行禮,轉身而去。
‘前路漫漫,荊棘遍布。然我意誌堅定,定將踏平一切阻礙。’
王寧遠看著趙南星的背影舔舔自己的嘴唇,一甩袍袖轉身往自己職房走去。
吏部內氣氛壓抑,文選司更甚,文吏抱著文書放輕腳步生怕擾了主官不快。
王寧遠坐在職房裡一邊喝茶,一邊看著文書。
‘老爺,宮裡傳您!’
武英殿外三位背責的官員依然腰板挺直的跪在那裡。
看到王寧遠跟著小太監走來,不停的給使著眼色。
王寧遠全當沒看到,低著頭,小心翼翼的進了武英殿偏殿。
一進來就看到低著腦袋跪在偏殿中間的北靜王。
內閣,六部尚書或坐或站的小聲交談著。
李秉看到王寧遠,對著陛下的方向努努嘴。
‘臣文選司郎中王寧遠見過陛下。’
王寧遠沒有一點小動作,越過北靜王在禦案前跪下。
隻短暫的安靜一下,談話聲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