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坐,彆愣著。
破費什麼,莊子裡有暖房,我又不喜花。
還不如種些菜來的實在。’
說完院子傳來德哥兒喊大伯娘的聲音。
德哥兒手裡端著托盤,身後跟著同樣端著托盤的秦鐘。
進了飯廳,德哥兒就笑著說道。
‘大伯娘,今兒一早海甸送來兩車魚。
學堂中午吃雜魚燉豆腐,給你們添個菜。
娘您也多吃的魚,這樣妹妹才聰明。
這是炒的魚雜,好不容易從同窗嘴裡奪下來的。
就是不知國公府夫人小姐能不能吃的慣。
吃飯就吃飯,站起來乾嘛,我就來添個菜。’
張穗那個氣啊,臭小子真能作,是從啥時候開始的來著。
‘添完菜了,添完就消失。’
德哥兒對著客人拱拱手,這才接過秦鐘手裡的托盤,疊放在一起,拍拍秦鐘的肩膀。
‘陪你姐姐吃頓飯,親姐弟還不能一個桌上吃飯,哪門子規矩。’
張穗手一抬指著門,‘趕緊滾,怎麼就這麼煩你!’
有了德哥兒的插科打諢,加上秦鐘姐弟倆互相夾菜,幾位小姑娘也適應了王家的用餐氛圍。
大伯娘照顧著身邊的惜春和黛玉,主動提起了話頭。
‘昨日還聽你提榮國府的鳳辣子,聽說還是個喜歡熱鬨的怎麼今日沒來?’
秦可卿用帕子擦擦嘴角,‘她是今日有事。
要不她指定得來,她可是喜歡咱們府上的氣氛,把夫人誇的天上有地下無的。’
張穗噢了一聲,‘什麼事還得勞動她親力親為!’
秦可卿歎了口氣,‘風風火火的要開什麼洋貨鋪子,又不放心交給下麵人。
走的南安郡王家的路子,事不少!’
探春放下筷子忍不住插嘴道。
‘她也是迷了心,還想走薛家的路子。
可那是人家薛家掙銀子的路子,薛家在京城也有洋貨鋪子,不過是薛家二房的產業。
寫的三封信都石沉大海,代筆的還是林妹妹。’
林黛玉拉拉探春的袖子,示意她彆亂說。
探春倒是看的比林黛玉更明白。
就這麼點事,王家想知道還不查的清楚明白。
家裡的男人都怎麼回事,總這麼看輕文官。
窺一斑而知全豹!
丁憂三年的王家回京就能馬上立足朝堂,能是一般人家。
王家是有根基的!
‘走南安郡王家的路子還不是要老爺還人情,要知人情最是難還。’
大伯娘都不由多看了一眼探春。
還真是個思路清晰,敢直言利弊的女孩子。
隻是出身榮國府,以後怕是有苦頭吃嘍。
張穗點點頭,‘人情是不好還!
鋪子與其用人情,不如在商言商的好。’
李紈隻顧夾自己的菜吃,王熙鳳缺銀子的原因她在清楚不過。
自己抽回放她那裡的放印子錢的本,加上海甸的事,她也有些收斂。
收斂是一回事,隻是印子錢放的更遠些罷了,繞開京城居然到了北直隸。
這事王熙鳳更是連賈璉都瞞住。
至於洋貨鋪子,還不是想用賈家的人情,低價進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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