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寧宮寢宮內,朱標正一臉幽怨地趴在小床上。
他赤裸著上身,露出白皙卻略顯淤青的肌膚,嘴裡時不時發出痛苦的驚呼聲。
“斯呼……小坤子,你上藥能不能輕一點,疼死孤啦!”
“奴婢該死!太子殿下,您忍著點,這傷不處理好可不行。”謝廣坤一臉惶恐,趕忙將塗抹金瘡藥的動作又放輕了幾分。
朱標咬著牙嘟囔著:“也不知道今天父皇這是咋了,這一天居然抽孤兩回。母後也真是的,也不幫孤攔著點。
不就是因為孤得知雄英不見,稍微晚到了那麼一點點嘛!至於嗎?
再說了,雄英最後不也平安無事地出現了嗎?
可他倆倒好,直接落下孤不管了,帶著他們那寶貝孫子也不知跑去哪了!真是實在太過分啦!”
謝廣坤忙回應道:“殿下,您有所不知,那時陛下與娘娘聽到後院傳來了一陣奇異的聲音。
再加上皇孫殿下說後院有什麼,所以這才著急忙慌趕過去查看的。”
說著,謝廣坤臉上露出一抹得意,暗自佩服自己這小腦袋轉得快。“那啥“朱重八你給……”這些話是雜家能說的嗎?
沒瞧見雜家那發小劉能至今還在親軍都尉府大牢呢!也不知道他現在如何了?
要是被哢嚓了,那雜家看在以往的情分上,隻能花點錢找人幫他收屍了。
哎!當初就不該鬼迷心竅聽信了大腳的話。非得貪圖這榮華富貴,結伴進宮來當這該死的太監。
雖說現在富貴了,可那快樂卻沒了。而且天天過得膽戰心驚的,還不如留在象牙山當個農民自在呢!”
朱標眉頭緊皺:“小坤子,你剛剛說什麼奇異的聲音?後院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個……這個,奴婢真的不敢說呀,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謝廣坤嚇得趕緊放下手中的金瘡藥,“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求饒。
朱標不耐煩地嗬斥道:“你這太監,吞吞吐吐的乾什麼,快說!本宮恕你無罪。”
謝廣坤戰戰兢兢地回道:“殿下,剛剛奴婢在寢宮邊上侍候著,恰好聽到後院傳來呼喚聖……上的名諱,並讓聖上過去。
而且奴婢還聽說那後院好像出現了一道神秘的光芒,皇孫殿下,也是從那邊出現的。”
朱標聽聞此言,眉頭皺得更緊了,眼中滿是疑惑。
“竟有這般奇異之事?一道神秘光芒,還有人直呼父皇名諱?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撐起身子,全然不顧上藥未畢帶來的疼痛,“小坤子,你且細細說來,可莫要遺漏了什麼關鍵之處。”
謝廣坤趕忙回道:“殿下,奴婢知曉的也就這些了呀!
當時那情況太過離奇,奴婢也不敢靠得太近去瞧個究竟。
隻是遠遠聽著、看著這些,後來陛下和娘娘就帶著皇孫殿下匆匆趕過去。具體詳情,奴婢實在是不清楚啊。”
朱標坐直了身子,陷入沉思,喃喃自語道:“看來這後院之事絕不簡單,父皇和母後如此急切,定是有什麼了不得的緣由。
不行,孤得去那後院查看一番,要不然萬一父皇母後出現什麼意外,那讓孤可如何是好。”
謝廣坤大驚失色,連忙勸阻道:“殿下,您傷勢未愈,此刻可不宜亂動。
況且陛下與娘娘,有二虎統領等人護在身邊,想必絕不會有什麼意外,您又何必冒險前往呢?”
朱標瞪了謝廣坤一眼,“你這太監懂什麼!此事關係重大,容不得半點疏忽,快服侍孤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