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溪搖搖頭,笑道:“我要吃川飯,不要吃肉餅。”眾人無可奈何,隻好再進川飯店。那店小二見張明遠、費無極、蕭勇、蕭燕又進店,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還以為他們有什麼事,便緊張兮兮上前詢問,得知沒什麼,才放下心來,熱情招呼。眾人圍坐一桌,隻有種溪一人吃飯。種溪道:“你們為何不吃?”
眾人齊聲道:“我們吃過了。”種溪委屈巴巴,低下頭埋怨道:“我爹爹不在東京,你們合起夥來欺負我。”蕭燕立馬瞪了一眼種溪,驚道:“真是孩子氣,陪你一個人進來吃飯,還說我們欺負你。你彆仗著自己年齡小就欺負人。”“開個玩笑,何必當真。我知道你們對我好,當弟弟的心滿意足。”種溪這才抬起頭,笑道。“知足才能常樂。”蕭勇道。種溪笑了笑,接著吃飯了。
費無極道:“你為何出來了,叫你幾遍,你頭也不抬。我們出來了,你倒又來了。你說你這是什麼臭毛病?”種溪翻個白眼,一臉不悅。張明遠見狀,便打圓場,道:“我們一會去那望火樓,如何?”“明遠哥哥,你真好。如若再遇到王希孟便再好不過。你怎麼知道我這幾日一直想見他。”種溪嘴裡吃著飯,便叫道。這一聲,令旁桌皆側目。
蕭燕道:“看看你,把彆人嚇壞了。快吃你的飯,如若你不快點吃,恐怕趕到望火樓,王希孟早就走了。”種溪一臉認真道:“莫非王希孟真等著我們,那我就快點吃。”扒拉幾嘴,便狼吞虎咽開來。吃完飯,費無極本要結賬,蕭燕卻搶了先。眾人離開川飯店,趕赴那汴河邊的望火樓。
“吃飽了肚子,再來看美景。實乃美上加美,微幅不淺。”種溪與蕭燕比賽之際,早已爬到望火樓,頓時張開懷抱,舉目四望,情不自禁道。蕭燕緊隨其後,張開懷抱,樂道:“春暖花開,春意盎然,春意闌珊。真是美極了。”
“沒想到,你們跑得挺快,我們緊趕慢趕,還追不上。”蕭勇飛身而至。費無極緊隨其後,笑道:“王希孟沒來,種溪卻來了。”張明遠不緊不慢,慢慢悠悠登上望火樓,笑道:“你們四個真是孩子氣,這風景如畫要且走且看,慢慢欣賞。你們倒好偏偏要飛來飛去,跑來跑去。自己累個夠嗆,還裝作沒事人似得。何苦這般自欺欺人。”四人果然氣喘籲籲,坐在長凳上,一動不動。張明遠卻站在欄杆處,憑欄遠望,那汴河垂柳蕩漾,遊船如梭。風和日麗,風景如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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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看不到王希孟,想必再也遇不到了。”種溪環顧四周,失望道。蕭燕問道:“王希孟,何許人也?”種溪道:“姐姐,那可是翰林圖畫院的高手。”蕭勇道:“此人名噪一時,我也聽說過,他年紀輕輕便有大作問世,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蕭燕道:“聽說王希孟十八歲便一舉成名,有《千裡江山圖》名揚天下。如若一睹為快,便微幅不淺。隻可惜尋常人怕是難以看到。”張明遠、費無極心知肚明,此畫眼下在蔡京手中,想看到談何容易,不覺心中頗為憂鬱。
“我們過些時日便要離開東京了,想去興慶府走一遭。不知這一彆,還要多久才能見到你們,多珍重。回到京兆府,代我們向老種將軍和種浩問好,帶我們問候太平先生。”蕭勇飽含深情之際,拱手道。張明遠、費無極點了點頭,會心一笑。“我們要去西夏,你們回京兆府,想必見不到了。”蕭燕看向種溪,又看向費無極和張明遠,不覺依依不舍。
“那可不一定,我們拭目以待。”種溪雙手抱胸,威風凜凜道。費無極見蕭燕瞅了一眼自己就低下頭去,心中頗多感慨,也戀戀不舍道:“我們也想去西夏,你們帶我們一起去可好?”蕭燕聽了這話,心中滿生歡喜,但不好表露出來,依然滿不在乎的樂道:“你們去西夏做什麼?放著終南山不管,成何體統。”
張明遠不知古靈精怪的蕭燕所言有何意味,就直言道:“終南山那麼大,我們怎麼管,又管什麼。”蕭燕一怔,翻個白眼道:“彆揣著明白裝糊塗,管天管地,管山管水,管風管雨,管花管草,管樹管木,管石頭。什麼不能管?”眾人哈哈大笑。
蕭燕不睬,又道:“京兆府與開封府,天壤之彆。如若放在漢唐,長安和洛陽可是帝都。如今長安與洛陽一蹶不振,世人都來東京了。”費無極道:“雖說長安與洛陽如今不如東京,可帝都畢竟是帝都,王者風範,不減當年。”蕭勇道:“聽說興慶府便模仿了開封府,此番我們便去看一看。”
張明遠笑道:“我們很想去興慶府,不知有沒有機會。”費無極道:“我們興慶府,不見不散。”蕭燕以為他們在開玩笑,便滿不在乎。蕭勇也以為他們吹牛,便搖搖頭,笑而不語。種溪見蕭勇、蕭燕並不相信,就認真道:“我們也要去興慶府做客,到時候大家又可以歡聚一堂。”
費無極道:“不錯,那便有緣千裡來相會了。”蕭燕樂道:“大宋與西夏打了幾仗,水火不容。黨項人對中原恨之入骨,你們還想去興慶府,彆白日做夢。”蕭勇道:“可不是,除非你們”說到此處,停了下來。種溪追問道:“但說無妨,何必吞吞吐吐。好不痛快,你們契丹人曆來都是快人快語,雷厲風行,如何今日如此墨跡開來,真奇怪。”
蕭燕尷尬一笑,瞪了一眼種溪,便認真道:“除非你們是劉法的部下,被西夏俘虜去,那就可以到興慶府了。一路上坐著囚車,許多人‘護送’你們,要多風光有多風光,要多體麵有多體麵。那黃河的水為你們唱歌,那大漠上的駱駝也為你們帶路。”
張明遠、費無極、種溪尷尬無比,麵露難色。蕭勇見狀,示意蕭燕不可造次。蕭燕樂道:“開個玩笑,有何不可。”種溪問道:“如若有朝一日,遼國被西夏打敗了,姐姐會不會哭鼻子?彆害羞,但說無妨,我洗耳恭聽。”一臉堆笑。
蕭燕愣了愣,緊鎖眉頭,冷笑道:“我大遼天下無敵,會被小小西夏打敗,簡直癡人說夢,無稽之談。你們就會危言聳聽,胡說八道。”蕭勇麵露憂色道:“西夏我倒不擔心,隻是女真如今不可小覷,不得不防。完顏阿骨打這廝最不是省油的燈,他犯上作亂,其心可誅。”張明遠道:“你們遼國還怕女真,豈不可笑?我可素聞天祚帝對完顏阿骨打滿不在乎,你義父蕭奉先當年不是說女真人是小嘍羅,不值一提麼?”
費無極道:“我倒想起了海東青,聽說書人講,為了海東青,女真人家破人亡者,比比皆是。”蕭勇點了點頭,噓唏不已。蕭燕見狀蹙眉不語。張明遠心知肚明,素聞完顏阿骨打的女真子弟,如今可是勢如破竹,遼國是吃儘苦頭,苦不堪言。費無極心想,遼國如今江河日下,最怕女真人。
不多時,費無極和種溪、蕭燕三人打打鬨鬨,眾人又說說笑笑,不覺黃昏時分,一輪紅日從汴河岸的柳樹梢緩緩落下,東京人家慢慢點上燈籠,迎來夜色闌珊。那波光粼粼的水麵上,點點燈火,如夢似幻。
次日早朝,張明遠、費無極依然進宮,在偏殿為宋徽宗觀察朝臣的一舉一動。文德殿裡,依舊,莊嚴大氣,金碧輝煌,群臣肅穆,分列兩側。
宋徽宗坐在龍椅上,問道:“今日,諸位愛卿,又有何高見啊?”蔡京啟奏道:“陛下,依微臣之見,不如讓一能言善辯之臣前往西夏一說,如若議和不成,再大兵出擊,殺他個片甲不留!聖上,以為如何?”眯眼一笑,低下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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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太師言之有理,諸位愛卿,意下如何?”宋徽宗捋了捋胡須,淡淡的問道。“不可,不可。陛下,萬萬不可!西夏乾順詭詐,上回已殺我大宋一使,那歲幣還是送了!如此徒勞無功,豈不有失國體?還是一戰方可消退敵軍氣焰,還邊境一片太平。還望陛下明鑒!”張叔夜出班啟奏道。
“這,這個嘛。太師,你意下如何啊?”宋徽宗看著蔡京又問道。蔡京瞪了一眼張叔夜,就向宋徽宗啟奏道:“陛下,放心!上次不過一小吏而已,難怪乾順那般氣惱,他認為我大宋有意羞辱與他,故動殺機。此番,是大宋朝廷大臣前去,他必不敢輕待,況且童樞密統帥西軍,此番三戰三捷,西夏必定有所忌憚,我大宋使節何怕之有?怕是西夏人不怕,我大宋國中有些人怕了。豈不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還望陛下明鑒!”宋徽宗聞得此言,緊鎖眉頭,默然不語。偏殿窗戶邊,張明遠和費無極麵麵相覷,靜觀其變。
張叔夜毫不示弱,忙道:“無所謂怕不怕,隻是作戰之事關乎江山社稷、黎民百姓,須得三思而後行才是。議和乃外務交往之大事,與作戰有所相同,自然不可視同兒戲,微臣又不是沒出使過。既然議和之事如今是無可奈何,迫在眉睫,微臣也就無需多言。不過不可時時想起,常常提及。兵家常言道:‘攻防兼備,萬無一失。’作戰難免血流成河,生靈塗炭,但為長久太平如何可以廢棄。議和固然太平,但也不過短暫一時而已。故而戰和相結合,方為外事之大計。”如此頭頭是道,群臣麵麵相覷。李邦彥不動聲色,蔡京也沒曾料想,隻好不再作聲。
宋徽宗聽罷,捋了捋胡須,笑道:“張愛卿所言極是,如此便好。”接著看向蔡京又問道:“那太師以為,何人可擔此任?”蔡京尋思,張叔夜自從去了契丹後回來就膽小如鼠,此番要將計就計,讓他難堪,就忙道:“陛下,依微臣看,不必擇選他人。不如做個順水人情,把這建功立業之事,交給能言善辯之人如何?”群臣竊竊私語,不知何人堪當此任。張明遠瞥了一眼蔡京,費無極瞅了一眼張叔夜。隻見蔡京與張叔夜二人互相橫眉怒目,群臣之間也竊竊私語開來。
宋徽宗道:“太師,但說無妨。”蔡京馬上擲地有聲道:“陛下,微臣以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禮部侍郎張叔夜,堪當此任。派他前去議和,必成大事。張侍郎文武雙全,對付遼國都不在話下,何況這小小西夏?不過依微臣來看,張侍郎對付西賊還是大材小用,綽綽有餘。”張叔夜詫異萬分,頓時義憤填膺。
群臣議論紛紛,宋徽宗也是一怔,心想,這二人又在勾心鬥角,且靜觀其變,再做計較,又捋了捋胡須,蹙眉不語。張明遠、費無極對視一笑,隻得駐足觀望。“朕何嘗不知張愛卿乃我大宋首屈一指之才,派他前去,再合適不過。太師所言極是!”宋徽宗擲地有聲之際,又看向張叔夜。“陛下,張侍郎能言善辯,必無差錯。他忠君愛國,必會不負眾望。”蔡京一語落地,大臣一個個回顧著張叔夜。
張叔夜也是倍感莫名其妙,不覺馬上尋思道:“我從未出使過塞外,隻怕不堪重任,不過此時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隻怪蔡京老賊老奸巨猾,如之奈何,隻得硬著頭皮了。”想到此處,定了定神色,就斬釘截鐵道:“陛下,微臣出使過遼國,頗有見地。此番出使西夏,定當不辱使命,願為陛下分憂!”蔡京一怔,本想張叔夜會推三阻四,沒曾料想這廝卻將計就計起來,蔡京不覺哭笑不得,原來他早已準備好的人選恐怕要落了空,心有不甘也無可奈何,隻是咬牙切齒,狠狠瞪了一眼張叔夜。此番景象,被張明遠、費無極看得清清楚楚。
楊戩也出班忙道:“太師所言極是,陛下,張侍郎乃我大宋才高八鬥之人,前去議和必定大功告成。天下太平,自然功不可沒。如此陛下不必擔憂,太師也不必寢食難安。江山社稷萬歲千秋,黎民百姓安居樂業。實乃萬幸,我等恭請陛下聖裁。”說著輕輕咳嗽一聲,用帕子擦著自己額頭的汗珠,頓時氣喘籲籲,臉色煞白。原來這廝身有頑疾,乃不治之症。
“可喜可賀,陛下無憂!此乃我大宋洪福齊天,也是陛下素日作畫,才讓天下太平,如夢初醒。”王黼道。“楊大人所言極是!”朱勔道。“陛下,二位大人所言極是。”童貫道。李邦彥道:“張侍郎前去,自然大功告成!”群臣一個個也隨聲附和起來。
宋徽宗頓時喜笑顏開,沒有了憂思,豁然開朗。張明遠、費無極也微微一笑,倍感神清氣爽。難得看到宋徽宗多日愁容,今日頓時舒展,如此喜樂無比。一看群臣如此,宋徽宗如釋重負,蔡京默然不語,李邦彥一本正經,王黼、朱勔也喜笑顏開。
王黼就對張叔夜忙道:“張侍郎乃是翰林院屈指可數之才,縱然十個翰林院侍郎也說你不過,乾順哪裡是你的對手。既然議和之事如今已是提上了日程,那就不可一拖再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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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貫道:“不過這事不可由我大宋提出,否則有失體統。我堂堂中原天朝大國,如何可以委曲求全的去向小小西夏提及議和之事。西夏原本不過是個塞外小部落,先朝時候既然已稱邦定國,如今我大宋也就隻有默認許可了,不過還是我大宋的藩屬小國。”
蔡京道:“此番陛下當以禦賜天朝禮品的名義派張侍郎前去。這其中便是好處居多,一則,看看如今西夏國內狀況倒底如何?二則,聽聽乾順對邊境事情的態度如何。如此豈不是一舉兩得!陛下先降詔到興慶府言說此事,讓我大宋使臣在京兆府等候,再作打算。”宋徽宗深以為然,點了點頭,應允下來。
李邦彥馬上歎道:“好,蔡太師、王丞相、童樞密一番高談闊論便是大開眼界,茅塞頓開。我大宋如今人口眾多,如若加強翰林院的督導,把文人士子一個個好好栽培栽培的話,像是張侍郎一樣的人才豈不隨處可見?如此便是多多益善,造福天下之舉。此番定讓西夏小邦瞧一瞧咱們大宋的文人士子是如何的了的。不然他們還不知道我大宋乃是禮儀之邦,學識之鄉。我大宋與他西夏如何可以相提並論,那可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他們不效法我們,難道還想讓我大宋去效法他們不成?西夏是未曾馴化的夷狄,和我大宋一比就渭涇分明了。”
王黼忙道:“此言不差,陛下,諸位大人所言極是。我大宋不僅文章冠天下,而且武功世無雙。文武全才者比比皆是,國威自然更上一層樓。那西夏乃螢火之光,我大宋實為皓月之明。”朱勔不甘示弱道:“陛下洪福齊天,此番自然大功告成,可喜可賀。”
宋徽宗看著李邦彥忙道:“如此話語乃是長我大宋誌氣了,不過西夏如今也是了的,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對西夏如何可以一錘定音,怕是有所偏頗了。”李邦彥做了個打嘴動作忙道:“該打嘴了,陛下訓導的即是,微臣敢不銘記在心。”大臣一個個嗬嗬發笑開來。
“這李邦彥真有趣,好像小姑娘!”張明遠、費無極也捂嘴暗笑。王黼忙道:“陛下,微臣方才也是有失偏頗,也該打嘴。”
宋徽宗望著王黼忙道:“愛卿不必如此,朕如何不知你的良苦用心,為大宋著想乃是勞苦功高。”說著喜笑顏開對楊戩忙道:“楊愛卿果然是外務大事的行家裡手,所言極是。如此朕就大可放心了。此些事情就有勞太師和楊愛卿,二位愛卿全權負責,勿負朕意。”
蔡京和楊戩應聲道:“微臣願為陛下分憂解難,肝腦塗地,萬死不辭!”童貫與王黼麵麵相覷,隨聲附和。“聖上英明,太師、丞相、太尉言之有理,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李邦彥奏道。群臣隨聲附和,聲勢浩大,震耳欲聾。
張叔夜此時臉有憂色欲要再言,李邦彥在他左側,見狀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不可如此。蔡京與童貫也回過頭來,瞪了一眼。
宋徽宗斬釘截鐵道:“張愛卿,朕意已決,望你不負朝廷重托,到鴻臚寺宋朝外交衙門)交割一番,即日前往。此番如若大功告成,朕一定重重有賞。”蔡京忽然又想起一人,頓時喜笑顏開道:“張侍郎不必擔驚受怕,西夏並非虎狼之地,乾順並非殺人狂魔。如若此番有所擔憂,微臣倒想起一位得道高人,他絕非等閒之輩,一定是身手不凡的習武之人,此番可一同前往,護送我大宋官員也未為不可。他便是終南山太平先生李長安,不知聖上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張明遠、費無極大驚失色,如何家師的名頭連蔡京這樣的人都知道了。當然,蔡京是何等樣人物,知道終南山也在所難免,見怪不怪。但蔡京偏偏在大殿提及家師,便是始料不及。二人對視之際,驚得呆了。
宋徽宗一聽蔡京在說張明遠、費無極的師父,對這終南山渺渺真人自然喜樂無比,頓時喜上眉梢,笑容滿麵,就裝作不知其事之狀,緩緩道:“既是習武之人,一定身手不凡。張愛卿大可放心而去,此番朕會備得厚禮前往,再加終南山得道高人護佑,想必愛卿定會不辱使命。”
張叔夜定了定神色,拱手忙道:“陛下,既然如此,微臣就恭敬不如從命,定會不辱使命,讓陛下和各位大人放心,讓大宋黎民百姓放心。”
宋徽宗歎道:“如此便好,實乃可喜可賀之事。明日行前,朕為爾等把盞送行。”此語一出,群臣山呼萬歲,罷朝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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