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夜歎道:“沒曾料想,夏王也喜歡舞槍弄棒。”乾順道:“舞槍弄棒不敢當,也俗不堪耐。我大夏做個文武雙全就好,不似你宋朝重文輕武,那口若懸河的地位比金戈鐵馬要高的多。”
宋使頗為震動,這乾順原來是深藏不露,到頭來還是要挽回顏麵,讓宋朝人羞愧不堪,無地自容。這便說到了宋朝人的傷口上了,如之奈何?宋使頓時義憤填膺,咬牙切齒。張叔夜一時語塞,費無極無話可說,張明遠也沉默不語。種浩氣得咬牙切齒,種溪也麵如土色。
薛元禮尋思,“兩番重文輕武的論調,殺傷力可見一斑,讓宋朝人垂頭喪氣,且不說作為漢人難免替漢人打抱不平,就是為了兩國和好,也要竭儘全力,緩和氣氛,不可讓謀寧克任之輩占上風,如此自己在西夏就永無寧日了。”故而笑道:“何必如此,我王也是有感而發,還望諸位宋朝使節見諒。”
張明遠尋思,“總算有西夏臣子解圍了,何不就此打開僵局。”忙道:“不妨,不妨,也是我等之過,讓西夏君臣顏麵掃地,還望見諒。”拱手笑道。
西夏晉王察哥尋思,這些文縐縐的東西好不煩人,該我等舞槍弄棒閃亮登場了,事不宜遲,比武便可打開僵局,忙道:“不妨,不妨。何必囉哩囉嗦,年紀輕輕,好不爽快,來來來,本王子親自領教京兆府和終南山武藝,不知意下如何?”隨即挑眉冷笑開來。
張明遠不由佩服,西夏晉王察哥果然粗中有細,聰明過人,原來此人腹有良謀,並非五大三粗,一介武夫,隨即道:“恭敬不如從命,不過若有乾戈,王子切莫惱怒。”
種浩不由驚歎,西夏晉王察哥居然好鬥,隨即笑道:“我京兆府與終南山如若與西夏武林高手單打獨鬥,那便不好說。如若我們強強聯合,就怕江湖上笑話我們欺負人,豈不冤枉我們了?”
西夏晉王察哥頓時火冒三丈,舉起拳頭晃了晃,氣道:“怕本王子輸不起,耍賴不成?你們兩個一起上,本王子願賭服輸。如若你們打敗我,我甘拜下風。如若你們被我打敗了,那可丟人現眼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張明遠、種浩、種溪麵如土色,費無極趕忙陪笑道:“這倒不怕,西夏晉王怎會輸不起,豈不貽笑大方?”種浩道:“我京兆府雖說不是天下無敵,可也不容小覷。”種溪道:“比試武功,我大宋還沒怕過。”
西夏姑娘見種溪這般說話,以為他在吹牛,樂個不住。張叔夜一看,此番比武恐怕有失公允,大宋如若出戰二人,對戰西夏一人,勝了叫欺負人,敗了叫丟人現眼。左右為難,馬上解圍道:“西夏晉王殿下,貴為王子,如何親自出馬,豈不有失體統?”
乾順心知肚明,察哥也是太過了,不免替他擔驚受怕,畢竟終南山自古便是武學聖地,想到此處,不免提心吊膽,就擺擺手道:“不妨,不妨。我大夏與宋朝有所不同。不會計較什麼高低貴賤,三綱五常,身份地位。但凡學問、武藝、雜耍麵前,人人平等。拿得起也放得下,自然贏得光明磊落,輸的心服口服。既然如此,寡人以為,還是一對一的好,不知是張明遠和晉王比試,還是費無極與晉王比試。至於李泰種浩)、李平種溪),不知你二人,誰要出戰?”張明遠拱手道:“既然夏王這般坦誠相待,又如此推心置腹,在下恭敬不如從命,作為終南山大弟子,自然當仁不讓。”費無極見張明遠如此,也隻好默然不語。種浩道:“當哥哥的,總要衝鋒陷陣,做表率。我李泰自然當仁不讓。”種溪也隻好默然不語。
片刻,乾順與張叔夜等人一同離開座位,眾人一起來到大殿外。西夏侍衛搬來椅子,眾人坐了下來,拭目以待,且看此番比武,誰勝誰負。乾順給西夏晉王察哥使個眼色,又吩咐西夏禮官焦彥堅去請西夏高手出戰。眾人皆紛紛猜測,這西夏高手,何許人也。
如何神秘兮兮,神龍見首不見尾,還要讓焦彥堅去請。張叔夜等人等的不耐煩之際,隻見李良輔前來,後麵跟著麻魁西夏女兵)。那麻魁圍在高台四處,一個個威風凜凜,昂首挺胸。頗有姿色,也頗有氣概。費無極和種溪直勾勾盯著看,張明遠和種浩哪裡顧得上這個,皆為出戰而擔驚受怕,畢竟不知察哥和這西夏高手,到底如何。
“爾等不必東張西望,胡亂猜測了。李良輔將軍便是我大夏武林高手,與李泰種浩)對戰。先讓他二人熱熱身,諸位意下如何?”乾順大手一揮,笑道。眾人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李良輔不隻會帶兵打仗,更是武林高手,卻不知他有何本事。種浩的武藝自從離開京兆府也沒有在張明遠等人麵前展露過,故而眾人拭目以待,不知誰勝誰負。
“本將軍奉命比武,就當切磋一二,點到為止。還望這位小兄弟,高抬貴手。”李良輔握著夏國劍,飛身而上。“原來這西夏高手便是李將軍,晚輩佩服。不敢說高抬貴手,恐怕晚輩還要將軍高抬貴手。”種浩也飛身而起,笑道。
“你們不必婆婆媽媽,好不痛快,何不快快出戰,更待何時?”西夏晉王察哥不耐煩之際叫道。乾順也看向二人,翹首以盼。張叔夜等人也是左顧右盼,心神不寧,皆擔心種浩是否抵得過李良輔。畢竟李良輔的本事,張叔夜心知肚明,此人能征善戰,智勇雙全,至於武藝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乾順道:“李良輔將軍並非隻會帶兵打仗,也並非一介武夫,他可是我大夏數一數二的文武全才。武藝高強,不在話下。”西夏晉王察哥笑道:“此言並非誇大其詞,如若不信,爾等便可拭目以待。”
張叔夜點了點頭,笑道:“好,我等拭目以待,便見分曉,就怕言過其實。”乾順道:“看張大人如此,好似不以為然。”種浩道:“我們不必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夏王好意,晚輩心領神會。”李良輔傲氣十足,道:“不是本將軍小看你,就怕本將軍出手,彆人會說我欺負你。”費無極道:“將軍如此狂傲,想必果有真功夫,並非自吹自擂。”
李良輔昂首挺胸,道:“口出狂言那是孩子話,本將軍多年以來,帶兵打仗,見得武林高手多了去了。你一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哪裡知道我的厲害。”種溪義憤填膺,無名火突起,用手一指,厲聲厲氣,道:“什麼叫做乳臭未乾,什麼又叫做臭小子,我起先還敬佩你是個鐵漢子,想不到你如此蠻橫無理,目中無人。不以禮相待也罷,還惡語傷人,豈不可笑?”眾人一怔,尷尬無比,皆麵露難色,無言以對。
費無極趕忙笑道:“李將軍,還望不要見怪。我等遠道而來,不懂禮數。”張明遠拱手道:“將軍虎威,世人皆知,不必動怒,還望見諒。”乾順給李良輔使個眼色,示意他不得無禮,隨即笑道:“寡人也以為不必動怒,李愛卿要有大氣度。”李良輔低下頭,連連稱是。張叔夜道:“我等遠道而來,當以和為貴。”
乾順道:“張大人所言極是,以和為貴。”費無極納悶道:“以和為貴,莫非不用比武了?”李良輔道:“比武還是要的,但以和為貴。”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種浩道:“將軍高抬貴手,晚輩就感激不儘了。”李良輔道:“高抬貴手恐怕不合時宜,既然比武定當願賭服輸。”種浩拱手道:“既然如此,晚輩就隻好奉陪到底了。”
李良輔也大手一揮,道:“本將軍要的就是你這句話,男子漢大丈夫,定當頂天立地,故而不必弄虛作假,貪生怕死。”種浩道:“晚輩也是如此。”李良輔身披西夏鎧甲,威風凜凜,大手一揮,指了指自己,冷冷的道:“我大白高國的冷鍛鎧甲,你可知道?”
種浩道:“略知一二,戰場上可以護體,但比武不一定會護體。”笑了笑。“那就讓你這臭小子見識見識,免得你狗眼看人低。”李良輔隨即大踏步而來,身帶疾風,眾人為之一怔。種浩也倍感一股氣力襲來。
愈來愈近,李良輔抽出夏國劍,揮手便刺。種浩飛身躲開,一腳踢向李良輔的腿。李良輔居然旋轉開來,那褲邊鎧甲也隨之飛舞。種浩的腳險些被鎧甲擊中,如若不是種浩及時躲避,後果不堪設想。
李良輔並不停下把手言和,繼續揮動夏國劍,一招比一招狠毒,那劍氣所到之處,寒氣逼人,攝人魂魄,沒曾料想,一個帶兵打仗的西夏將軍,也是武林高手。種浩不敢怠慢,也拿著乾順命人扔上去的夏國劍與之單打獨鬥。二人對決,難分伯仲。
種浩飛身一揮,劍氣發出。李良輔不甘示弱,飛出一劍氣力,兩道劍氣相撞,砰的一聲,眾人無不驚歎。二人天上地上,飛來飛去,將那夏國劍舞得眼花繚亂。原來種浩的劍術也不容小覷,李良輔頓時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尋思道:“我居然小看這臭小子了,他的劍術不可小覷。如若掉以輕心,怕要當眾出醜,豈不失了大夏威儀,讓張叔夜等人笑話。”
種浩也尋思道:“李良輔果然厲害,並非自吹自擂,如若比試下去,恐怕要兩敗俱傷。”二人難分勝負之際,乾順大手一揮,西夏禮官焦彥堅宣布二人平手,才算結束了比武。那李良輔下了高台,對西夏群臣誇讚種浩,黨項人頓時看向種浩。種浩回到座位,張明遠等人又問李良輔如何,種浩笑道:“李良輔果然厲害,武藝高強。”眾人驚歎不已。
西夏晉王察哥心中自然不服,分不出勝負,豈不差強人意,隨即擼起袖子,昂首挺胸,傲氣十足之際,伸出大手往前一揚,隨即道:“休要囉嗦,張護衛,請!今日如若難分伯仲,豈不差強人意?”
張明遠回禮,伸手道:“西夏晉王,請。”西夏姑娘素知察哥身手不凡,但不知張明遠如何,見種溪擔驚受怕,不由也同樣揪心開來,不覺十指交錯,不停搓著自己的手指頭。
軍旗烈烈,宮城巍峨。張明遠與察哥先後飛到高台上,下麵眾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目視他二人如何單打獨鬥。乾順看這張明遠年紀輕輕,就是不知身手如何,不由疑惑起來。張叔夜雖知道終南山弟子武藝高強,可這察哥硬生生一個彪形大漢,威風凜凜。
再看張明遠,年紀輕輕,瘦瘦弱弱,不覺心中頗為擔憂,眼眸有些疑雲,手心有些發汗,兩腿也不由微微顫抖。費無極也為張明遠捏著一把汗,雖說終南山神功護體,可從未與人交過手,不知明遠如何應對,神情肅穆,眨了眨眼,默然不語。
種浩素知張明遠身手不凡,但從未見識過,便頗為喜出望外。種溪素聞張明遠沉著冷靜,自己曾輸給扁頭哥哥,想必明遠哥哥更上一層樓。想到這裡,翹首以待,意欲看張明遠如何身手不凡,打敗西夏晉王察哥。
忽有疾風而來,高台上的軍旗呼呼作響。正在此時,隻見察哥凶神惡煞之際,掄起重重一拳朝張明遠襲來,如風馳電掣,嗖嗖作聲。張明遠眼疾手快,趕忙後退而去,意欲避其鋒芒。但察哥卻緊追不舍,窮追猛打,一時間不給張明遠任何喘息機會。
張明遠尋思,這廝果然生猛異常,想必吃烤全羊吃多了。素聞西夏人喜歡全羊宴,狼吞虎咽,生吞活剝,不在話下。沒曾料想,比試武藝也這般龍騰虎躍,氣勢洶洶,好不溫柔。
張明遠不再躲避,隻用拳腳防備,察哥畢竟是西夏晉王,不可用內力攻擊他。西夏晉王察哥尋思,這廝隻是躲避,想以退為進,好生厲害,我竟近不得他身,如之奈何?且用內力襲擾他,看他如何對付。
說時遲,那時快,張明遠無法預料,察哥使出絕招,口中道出一個“月上賀蘭”,震驚四座。隻見他雙臂抱頭,頃刻張開,一個藍色月牙光環騰空而起,朝張明遠打來。張明遠不敢怠慢,一個“日出終南”打將過去,隻見綠色光環與那藍色光環相撞。察哥被一股氣力撞擊倒地。乾順噌的一聲,站起身來,手心冒汗,迅疾吩咐左右前去搭救察哥,李良輔飛身而起,早已抱著察哥,安撫開來。
嵬名安惠等人也揉了揉眼睛,驚得呆了,西夏姑娘大驚失色,早跑了過去。張明遠也倒地不起,嘴角流血。種浩魂不附體,種溪瞠目結舌,也跑了過去。眾人瞠目結舌,驚恐萬分。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費無極一怔,聳了聳肩,臉色煞白,隨即飛身而起,近前抱著張明遠,趕忙叫道:“二人平手!”乾順遠遠看來,神情肅穆道:“果然非同凡響。”張叔夜歎道:“明遠好武藝,嘴角流血,是否要緊?”
張明遠尋思道:“這‘月上賀蘭’,果然厲害。我‘日出終南’也不可阻擋,如若不是用足內力就麻煩了。”想到這裡,歎道:“西夏果然有高手,佩服,佩服。在下輸的心服口服正所謂,‘強中自有強中手。’”不覺用手捂著自己的胸口,胸口隱隱作痛,渾身乏力,嘴唇由紫變黑。
種浩、種溪趕忙上前扶著張明遠,勸道:“切莫再言,切莫開口。”宋使見張明遠有些閃失,素知宋徽宗與張明遠交好,如若有乾戈,皇上怪罪就麻煩了,一個個心中頗為不安,近前安慰要他不必說話,先喝口水,再說。果然有宋使遞上水袋。
正在此時,忽然,張明遠大喊大叫開來,原來方才接過水袋喝水時,水與嘴唇接觸,頃刻之間,張明遠滿嘴水泡,疼痛難忍。眾人正大驚失色之際,又聽一人也大呼小叫起來,原來西夏晉王察哥也是自身難保,他方才也口渴難忍,喝了一口酒,眼下也是滿嘴水泡,眼圈發烏。張明遠和察哥二人疼痛難忍,滿地打滾,眾人誠惶誠恐,魂不附體。
乾順一看,詫異萬分,張叔夜見狀也匪夷所思,費無極不覺驚恐萬分。種浩、種溪手心冒汗,麵麵相覷,臉色煞白。好端端一場比武,如何引來兩敗俱傷。嵬名安惠瞠目結舌,薛元禮、高守忠、謀寧克任、景思、景仁忠、景仁禮、西夏禮官焦彥堅,一個個驚恐萬分。宋使也戰戰兢兢,不知如何是好。
“這可如何是好?”張叔夜神情恍惚,道:“此番出使,如何有這等禍事?比試武功,也有如此禍端,不可思議。”
費無極急不可耐,道:“不知何故,何至於此?他們兩敗俱傷,便是匪夷所思。”種浩驚道:“事不宜遲,還望搭救他們才好。”
種溪急道:“西夏禦醫安在,還望夏王快快請來,搭救他們才好。”不覺靠近乾順,拉著乾順的胳膊,輕輕搖了搖。那西夏小姑娘也拉著乾順的胳膊,求乾順趕快救人。如此種溪與小姑娘的手便碰在一塊,二人驚得一激靈,聳了聳肩,都抽回手去。西夏禮官焦彥堅瞪了一眼種溪,示意他不可放肆。
乾順卻伸手輕輕拍了拍種溪的手背,歎道:“這‘月上賀蘭’威力無比,想必是走火入魔了。小兄弟,你不必擔驚受怕,寡人也百思不得其解。這最是緊要關頭,越要沉著冷靜,不可火急火燎。”
費無極不以為然之際,道:“我‘日出終南’也非同小可。”乾順道:“你哪裡知道,他們方才可是中了賀蘭雪的毒。”費無極驚道:“賀蘭雪也有毒?賀蘭雪的毒,如何化解,還請夏王明示。”
乾順神情肅穆之際,大手一揮,道:“事不宜遲,先讓他們到我大夏地宮冰窖調養,而後趕往賀蘭山,待月色時分,拿賀蘭寶鏡照上一照,他們就好了。如若怠慢,恐怕三日後,一個個會皮膚潰爛而疼痛難忍,到時會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死的很難看。他們皆年紀輕輕,如若破相而死,如何是好?”此言一出,眾人臉色蒼白,心神不寧,哪裡顧得上發笑,惟有種溪和西夏小姑娘捂嘴暗笑。
費無極不覺急道:“夏王千萬救我師兄,他還年輕如若有個三長兩短,如何是好。我們此番出使西夏,也是想經風雨,見世麵。萬萬沒想到,遭此禍端。”“還望夏王想想辦法,我們也是束手無策,一籌莫展。”種浩、種溪也是心急如焚,看向乾順,乾順神情肅穆,強自鎮定。
張叔夜歎道:“還望夏王搭救,他們皆年紀輕輕,還未建功立業,出人頭地。”“這可如何是好,如若有了閃失,如之奈何。”宋使也議論紛紛。
乾順昂首挺胸之際,大手一揮,道:“你們稍安勿躁,寡人自有辦法。不必擔心,察哥乃庶弟,寡人何嘗不擔憂。讓他二人先去我西夏地宮冰窖熟睡三個時辰後,馬上趕往賀蘭山。不可急躁,須知‘欲速則不達’之理。你們不必驚慌失措。凡事自有定數,我佛慈悲,他們定可逢凶化吉,相安無事。我西夏自有妙法醫治他二人,你們隻需耐心等待即可。”眾人這才放下心來。片刻,隻見四個身強體壯的西夏士卒用兩幅擔架抬著察哥、張明遠去往西夏地宮。
費無極、種浩、種溪意欲跟隨,乾順尋思,你們跟著算什麼,如若讓你們宋朝人得知我西夏地宮秘密,豈不麻煩了。你們此番出使我大夏,不知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想到這裡,馬上勸道:“他一個大男子,你們何必跟著。放心好了,寡人一定讓他平安歸來。”
張叔夜給費無極、種浩、種溪三人使個眼色,示意他們不可造次,也勸道:“你們不必如此,聽夏王的話。你們心急如焚,本官何嘗不是如此,此番帶領你們出使,如若你們有個閃失,本官也難辭其咎。我等且稍安勿躁,客隨主便。不必驚慌失措,不必急火攻心。”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費無極頗為擔憂,看著張明遠被抬走。心中不覺尋思,兩人為何睡著一般,想和明遠道彆,可惜他什麼也聽不見。種浩、種溪見張明遠昏迷不醒,不覺擔驚受怕,心急如焚。西夏姑娘見狀,意欲上前安慰,但又怕自己是女流之輩,不好說話,隻好動了動嘴唇,沉默寡言。眼睜睜看著種溪擔驚受怕,卻無法安撫,不由心煩意亂,咬了咬嘴唇。
費無極與張明遠總是朝夕相處,見師兄眼下昏迷不醒,又被黨項人抬走,心中火急火燎,在原地直打轉轉。張叔夜安撫道:“無極,你不必擔驚受怕,明遠吉人自有天相。”種浩道:“不錯,想必有驚無險。”
種溪道:“明遠哥哥,被抬到何處去?”費無極道:“方才夏王說了,西夏地宮。”張叔夜道:“是冰窖。”費無極道:“那該多冷。”乾順笑道:“不用擔心,自有妙法。”張叔夜拱手道:“既然如此,我等也隻好靜候佳音了。”乾順點了點頭,緊鎖眉頭,看向遠方。費無極癡癡地想:“都說西夏很神秘,可也太神秘兮兮,令人捉摸不透。”不覺打了個哈欠,低下頭去。
三個時辰後,乾順果然吩咐西夏質子軍快馬加鞭趕著馬車,護送西夏晉王察哥和張明遠趕往賀蘭山去。那西夏皇城裡,士卒皆規整肅然,井然有序,不曾驚慌失措。張叔夜、費無極、種浩、種溪、西夏太師嵬名安惠、西夏大臣景仁忠、西夏大臣景仁禮、西夏禮官焦彥堅,乘坐馬車一同前往。
那西夏小姑娘本要跟去,偏偏乾順不準,隻能眼巴巴見眾人離去。種溪探出頭,做個鬼臉,小姑娘白了一眼。乾順引眾趕路,眾人不敢怠慢,一路上,塵土飛揚,西夏男女老幼見西夏官軍趕路,皆躲在路邊,不敢靠前,議論紛紛,人聲鼎沸。
路邊但見,遠處垂柳蕩漾,湖光山色,波光粼粼。有人在湖中撒網捕魚,有人在湖中乘船遊玩,有人在湖中赤身遊泳。岸邊皆有亭台樓閣,許多人攜家帶口,踏春遊賞。不多時,夕陽西下,湖水裡顯出一道紅光,隨著垂柳蕩漾,若隱若現。
喜歡兩宋傳奇請大家收藏:()兩宋傳奇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