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空大手一揮,笑道:“第二場,第三局,一決雌雄,峨眉山對戰九華山。有請明月師太和連衣師太。”
空遠道:“佛法無邊,我佛不願針鋒相對,還望二位點到為止,以和為貴,弘揚佛法,善哉善哉!”隨即雙手合十,又用右手捏著佛珠,嘴裡念叨著“阿彌陀佛”。
費無極低聲細語之際,嘀嘀咕咕起來:“兩個尼姑,真有意思。”張明遠聽了這話,驚得呆了,對費無極耳語道:“彆小看兩個尼姑,這兩個畢竟是女人,女人之間要對戰起來,那天下就可怕了。”
費無極對張明遠耳語道:“此話怎講?”張明遠對費無極耳語道:“噓,你且看且聽,自然心知肚明,了然不惑。”又輕輕歎了口氣。
明月師太微微一笑,歎道:“我峨眉山上最漂亮的就是那明月。”連衣師太也微微一笑,樂道:“我九華山上最壯麗的就是這雲海。”
眾人看時,明月師太使出明月掌法,連衣師太使出雲海掌法,隻一掌,連衣師太就甘拜下風。眾人尷尬一笑。費無極歪著腦袋,大驚失色,沒想到一眨眼就比試完了。張明遠也瞠目結舌,不可思議。
第三場:劍派之內比試
玄空細致入微之際,耐心解釋開來:“第一場,華山派對戰嵩山派。第二場,泰山派對戰衡山派。第三場,廬山派對戰黃山派。第四場,昆侖山對戰齊雲山。第五場,武夷山對戰雁蕩山。第六場,昆侖山對戰敬亭山。決勝的六大劍客,再自由組合,兩兩對決,分出三大高手。三大高手,互相對決,產生一個劍術霸主,此番便是天下第一劍客!諸位意下如何?貧道也想到了,如此多人的對決,如若慢慢切磋,恐怕費些時日,故而,一招分勝負。頃刻見分曉!”
眾人聽了都有些糊塗,誰讓天下劍客太多,又有什麼辦法。
玄空一語落地,劍客飛出寶劍,一決雌雄。隻有昆侖山玉龍飛雪,彆具特色,他不用寶劍,卻用一把長笛作為武器,也是威風凜凜,不可小覷。
隻見劍影無情,令人生畏。有人險些受傷,有人險些被刺。眼花繚亂,異彩紛呈。劍法各色各樣,招數卻大同小異。一時間,劍鋒所指,威力無比。各大劍派,也是互不相讓。
費無極目瞪口呆,唏噓不已,歎道:“天目瓊花劍法果然名不虛傳,一招一式皆是令人眼花繚亂,好似一朵花,慢慢綻放,可這劍法令人猝不及防,如何也不似花朵慢慢綻放。劍氣所到,令人不寒而栗,如何也想象不到,與天目瓊花這般美麗模樣相匹配。彆看這劍法花樣多,可不出虛招,如若不是內力輸給昆侖山,想必也是不同凡響。”看向陸九舟和玉龍飛雪,他二人昂首挺胸,氣勢上互不相讓。
張明遠驚訝萬分,歎道:“天目瓊花劍法在這中原大地已是身手不凡,上乘武功。我等肉眼凡胎,恐怕學不會如此精美絕倫的上乘武功。”
嵩山派陸九舟拍了拍自己的胸腹,緩緩道:“慚愧,慚愧。可天目瓊花劍法還是輸給昆侖山劍法了,他的飛雪在天劍法果然厲害,令人目不暇接。”
張明遠指著玉龍飛雪的笛子,嘖嘖稱讚道:“玉龍飛雪果然身手不凡,這下他便是天下第一劍客了。”
費無極歪著腦袋,緩緩道:“可是他拿的不是劍,是笛子,如之奈何?”
張明遠詫異萬分,一時語塞。費無極道:“那他就是天下第一笛子高手!”張明遠蹙眉之際,笑道:“聽上去,多彆扭啊”
費無極道:“這可如何是好?”天一道長道:“天下第一劍,如若是一把笛子,豈不貽笑大方?”
明月師太擺擺手,擲地有聲道:“這有何難?讓玉龍飛雪拿著劍比試一番,有何不可?”
空遠捋了捋胡須,歎道:“此乃無招勝有招,無劍勝有劍。恐怕玉龍飛雪,不用劍也是天下無敵。”不覺微微一笑。
果然不錯,玉龍飛雪打敗所有劍客,成為天下第一劍客!出乎許多人的意料。華山派趙世傑也沒曾料想,昆侖山玉龍飛雪居然是一匹黑馬。
自此,三大高手已產生,正道是:其一,青城山,費無天。其二,峨眉山,明月師太。其三,昆侖山,玉龍飛雪。
玄空笑了笑,歎道:“明日,三大高手對壘,須得有文武雙全之才拔得頭籌,便是武林盟主!”一語落地,又神情肅穆開來。
眾人點點頭,依次從塔林的山坡下離去,到少林寺齋堂裡用飯去了。少林寺弟子早已恭候多時,引眾落座,便上吃食。第一餐,皆是瓜果。第二餐,乃是素齋。
少林寺弟子走來走去,忙前忙後,就怕照顧不周,被空遠大師責備。空遠大師見他們皆用心招待客人,捋了捋胡須,心滿意足。
玄空與空遠談笑風生,各大門派掌門人與弟子也是喜笑顏開。江湖各門派難得聚在一起,此番也是多年以來,罕有之事。玄空與空遠看在眼裡,喜上眉梢。
張明遠尋思道:“可惜家師沒來,我終南山太平草廬掌門人也是德高望重之人,各大門派見了,想必也會客客氣氣,恭恭敬敬才是。師父他老人家如今可好,離開終南山很久了,很想他。但眼下可飛不回去,如若我像鴿子就好了,我要翻山越嶺,去看師父他老人家。”想到這裡,不覺心中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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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無極尋思道:“各大門派的掌門人,有的一把年紀了,有的卻青春年少,真是不可思議。江湖原來也是新陳代謝,代代無窮。真羨慕玉龍飛雪,看他年紀不大卻也是一代宗師,乃昆侖山掌門人。如若我費無極有朝一日也有門派,該多好。說句大不敬的話,如若師父他老人家百年之後,我看明遠一定會做掌門人。我費無極總不能給他打下手,我要自立門戶才好。”想到這裡,瞥了一眼張明遠。
吃完飯,眾人離開少林寺齋堂,到廳堂用茶去了,玄空和空遠一同在禪房交心談心。張明遠、費無極吃飽喝足後,出去散散步。
張明遠吃完飯,來到少林寺山門外,站在一棵大樹下,極目遠眺,但見山色蒼茫,鬱鬱蔥蔥,一股秋風掠過,衣衫有些單薄,不覺一絲冷意襲過,便喃喃道:“無極,我們出來很久了,要回去看望師父和師叔。中秋佳節將至,我們也要和他們團圓才是。”
費無極拿著一個桃子,啃了一口,笑道:“師兄,你就彆多愁善感,胡思亂想了。我們去過西夏興慶府的賀蘭山下和遼國幽州城的草原大帳,吃過許多好吃的,喝多許多好喝的,也算不虛此行,微幅不淺。如今來到少林寺,吃些素齋也不錯。想那西夏羊肉和遼國牛肉,也算美味佳肴,不過吃的太多,難免膩味。此番少林寺吃素,便是調和一番。雖說素齋沒什麼好吃的,但俗客送來的瓜果蔬菜也算豐盛,便大飽口福。”
張明遠一本正經道:“你小子如何與扁頭師哥一般了,提起吃喝便滔滔不絕,張口閉口就不厭其煩的說個沒完沒了。要我說,這世上,再好吃的,再好喝的,到了茅廁,也不過是屎尿罷了。酒肉穿腸過,也沒什麼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