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眾人也擔驚受怕起來,害怕老毒物偷襲各大門派,各有後怕之意。
費無極尋思,如若這般,一個個都下山去了,如何可以得知秘密,如何可以得知費無天與我之間有什麼秘密,一瞬間就恍然如夢,不知所措了。
少林寺空遠捋了捋胡須,歎道:“既然如此,老毒物會偷襲,我們也都下山去吧。”
崆峒山掌門人馬超不以為然,冷笑道:“一個老毒物,何必膽小如鼠。我們各大門派聯合起來,還怕他不成?”
昆侖山玉龍飛雪道:“就怕老毒物一一擊破,使些手段。離間之際,防不勝防。”
嵩山派陸九舟,伸手一指,緩緩道:“老毒物習慣偷襲,如之奈何?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此事乾係重大,不可掉以輕心。”
泰山派魯長安氣急敗壞道:“我們如此多人還怕他不成?豈不有失尊嚴。”黃山派宋風雨念念有詞,冷笑道:“老毒物神出鬼沒,我們皆是名門正派,偷襲之事,斷不可為。”
峨眉山明月師太眼睛發紅,惡狠狠的環顧四周,揚起袖子,咬牙切齒的叫道:“一派胡言!對付這種大魔頭根本用不著什麼正大光明。把他萬箭穿心也難解我中原人心頭之恨!”
龍虎山張繼先道:“老毒物畢竟年老體衰,量他也掀不起什麼巨浪,且乃他幾年,他就老死了也未可知。如若想著圍攻他,殘忍不說,也不可因大失小。萬一中了詭計,豈不得不償失。”
峨眉山淨水道:“有什麼詭計,天師不妨明說。有道是,明人不說暗話,是也不是?”
龍虎山張繼先道:“老毒物既然在西夏人、契丹人手下做事,他自然與列國有什麼勾當。一則老毒物可以報仇雪恨,二則列國也可以從老毒物這邊得到我大宋中原江湖之間的秘密。如若有朝一日圍攻我大宋,老毒物豈不成了開路先鋒?”此言一出,眾人點點頭,恍然大悟。
龍虎山張繼先接著道:“目下就是嚴防死守,不可讓老毒物到各自山上打探什麼訊息,此乃當務之急。”
少林寺空遠聽了這話,捋了捋胡須,擔驚受怕道:“老毒物神出鬼沒,防不勝防,如之奈何?”
昆侖山玉龍飛雪道:“我昆侖山在吐蕃、西夏、黃頭回紇、西州回鶻,四國之間,防不勝防。”
崆峒山馬超笑道:“你昆侖山也非我大宋國土,故而不用擔心。”不以為然,瞥了一眼玉龍飛雪。
昆侖山玉龍飛雪道:“可我昆侖山也是心往中原。”瞪了一眼馬超,擲地有聲。
嵩山派陸九舟打圓場道:“所言極是,正所謂,‘天下凡日月所照,皆是我中原之地。’”費無極一怔,明知故問道:“此乃漢朝皇帝所言?”眾人都點頭。
泰山派魯長安氣道:“可惜我大宋如今國土,乃是半壁江山。”恒山派玄空道長納悶道:“何謂半壁江山?”
青城山費無天一語道破,笑道:“想當年,武則天在西域有安西都護府,如今呢?”
五台山慧能方丈一臉不悅,冷笑道:“目下的大宋國土比秦始皇時代都小。”恒山派玄空道長,仰天長歎,喃喃道:“對啊,我大宋失去幽雲十六州,就可憐兮兮。”
崆峒山馬超若有所思,伸手一指,憤憤不平道:“這黨項人割據塞北,搞的我們提心吊膽。”
武當山天一道長疑惑開來:“此話怎講?恐怕危言聳聽罷了?”崆峒山馬超道:“黨項人雖說失去橫山,可對我崆峒山也是虎視眈眈。”
梵淨山紅雲方丈冷笑道:“這大理,居然可以獨存?”峨眉山明月師太道:“按理說來,大理不可獨存。”
峨眉山淨水喃喃道:“如若不是我太祖皇帝皇恩浩蕩,如何可以讓大理到今日還分庭抗禮?太祖玉斧一揮,大渡河便成為我大宋和大理之間的邊界了。大宋成都府與大理建昌府,可謂隔著大渡河,隻可遠觀,而抱憾終身了。”
費無極看得分明,這淨水比明月師太可謂有過之無不及,淨水想必會成為峨眉山後來的掌門人也未可知。隻是如今她年紀輕輕,不曾顯山露水。費無極對淨水微微一笑,淨水也笑而不語。
青城山費無天義憤填膺,罵道:“這吐蕃欺人太甚,東京打擂,居然敢揚威耀武?如此來勢洶洶,氣煞我也。”
敬亭山何九娘環顧四周,歎道:“這吐蕃在大唐就揚威耀武,如之奈何?”武夷山李嬋娟微微一笑,歎道:“無論如何,江南之地,曆來皆是我中原王朝的地盤,是也不是?”
雁蕩山韓芙蓉笑道:“那是自然,隻有漢人才可擁有江南。也最懂江南!”衡山派李浩然道:“江南自有江南的韻味。”
廬山派錢紫川道:“江南自有江南的情調。”齊雲山嶽江南道:“在下的名字裡有江南二字,故而對江南理解的最為透徹,最為地道。”
九華山連衣師太昂首挺胸,傲氣十足道:“何出此言?莫非我等不懂江南?真是豈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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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亭山何九娘道:“詩仙太白的文章,隻有配上江南的青山綠水才蔚為壯觀,是也不是?”梵淨山紅雲方丈道:“詩仙太白不知何方人士?”
武當山天一道長,歎息道:“不管他何方人士,隻要對我江南名山大川予以讚揚,便是功德無量了。”
峨眉山明月師太環顧四周,背著手,馬上喝道:“一派胡言!老毒物也是江南人士,他就認賊作父,為虎作倀,如之奈何?”
普陀山沈海天目光如炬,喃喃道:“此言差矣,老毒物雖十惡不赦,可也師出武當山。認祖歸宗,不可不察。”
武當山天一道長搖搖頭,苦笑道:“黃劍早已非我門派。”龍虎山張繼先慈眉善目道:“烽火燎原到頭來還是自相殘殺,還是與世無爭的好。”少林寺空遠雙手合十,歎道:“冤冤相報何時了。”
張明遠道:“老毒物罪惡滔天。”大嘴道:“老毒物必遭天譴。”扁頭和阿長齊聲道:“此賊必會死無葬身之地。”
費無極道:“老毒物一定在契丹手下做事,看他腰間有一令牌,可知。聽說契丹人天祚帝有一個武士府,招募奇門遁甲之人。我們去幽州,無意間發現過。”說話間緩緩回想起來,蕭勇、蕭燕、蕭奉先腰間的確有一個腰牌,上麵是契丹文,是牛骨頭雕刻的牌子,通體黑色,有三個黃色的狼頭圖案,鑲嵌其上。眾人愕然,一個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恒山派玄空道長道:“北方幽雲十六州,望眼欲穿。想當年,漢唐時代,萬裡長城,何其雄偉壯闊,如今卻狗屁不如。”
五台山慧能方丈義憤填膺,擲地有聲道:“雁門關外,本是我大宋國土,可惜,當年沒能收複。”
恒山派玄空道長道:“以至於‘澶淵之盟’,遼軍都打到黃河邊,我大宋才出擊。這真是丟人現眼,奇恥大辱。”
五台山慧能方丈道:“想不通,實在想不通。我大宋將士當年都做什麼去了?難道遼軍長驅直入,我大宋是無人之境了不成?”
崆峒山馬超環顧四周,揚起袖子,喝道:“最可氣的還是西夏。”昆侖山玉龍飛雪道:“何出此言?”
崆峒山掌門人馬超喋喋不休道:“西夏黨項人原本來自吐蕃之地,後來到河套之地,受我太祖恩德,升官進爵。沒曾料想他們狗膽包天,那個李繼遷果然是個老狐狸。李元昊也是膽大包天,居然分庭抗禮,建國定邦。如今乾順在學唐太宗李世民,此人誌向遠大,不可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