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師成和藍從熙見太子回心轉意的如此之快,都驚得呆了,對費無極大加讚賞。費無極笑而不語。
眾人抵達延福宮,宋徽宗捋了捋胡須,歎道:“如今,朕意已決,由太子登基大寶,總攬全局,朕將退位。眼下金人來勢洶洶,朕深思熟慮,要讓太子肩負重任。太子年紀不小了,該登基大寶了。”
太子假裝臉色煞白,跪拜於地,驚道:“父皇,父皇!此時您談及退位之事,難免為時尚早。您還是繼續坐大宋江山社稷的主,您離開皇宮大殿,恐怕天下要生變!皇兒資曆淺薄,閱曆不深,無計可施。如何收拾這東京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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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徽宗心想,大兵壓境,如若還做皇帝,人心浮動,如之奈何。目下又不敢調兵遣將,如若節度使抵達東京,如若尾大不掉,如之奈何。高卿言之有理,不可不察。想到這裡,緩緩舉起左臂,隨即一揮言道:“皇兒且莫推辭,朕意已決,無須多言。”
蔡京幾人還心存幻想,意欲挽留宋徽宗:“皇上,皇上。您才過不惑之年,就要做太上皇,實在為時尚早,要三思,三思!”
宋徽宗眼裡含淚,緩緩歎道:“諸位愛卿,無需多言。君無戲言,不可更改!以後除了道家事務,其它軍國大事,都不必對朕說。朕自此不再過問國家大事。”馬上閉上眼睛,不予理會。
劉貴妃握著宋徽宗的手,頓時淚流滿麵,傷心難過起來:“陛下也是苦不堪言,你們就不要苦苦相逼了。”
宋徽宗見狀更是淚光點點,輕輕拍了拍劉貴妃的手,以示安慰:“如若沒什麼事,下去吧!朕累了,想歇息。”
蔡京一看這般情勢,自然不好多嘴,如若不討好太子,恐怕以後就麻煩了,隨即勉為其難,忙道:“我等恭喜太子殿下,登基大寶。”
童貫還欲挽留宋徽宗做皇上,忙道:“太子殿下登基大寶,實乃微臣榮幸之至,不過太子殿下言之有理,方今天下紛亂之際,如若陛下就此退位恐生大變。莫如太子監國,皇上繼續主持大局,太子也不會感到太多壓力,皇上也不會受世人非議,大宋國本也不會動搖,豈不很好?”
王黼進言道:“陛下,的確如此!太子登基大寶實乃我等之福,微臣賀喜太子殿下,不過陛下此時退位恐天下不安,因此還望陛下三思。”
宋徽宗斬釘截鐵道:“不必,不必。大勢已去,如之奈何?”
梁師成忙道:“如此,我等就敬請陛下進位太上皇,此乃天意,天意難違!”
宋徽宗又歎道:“如今百姓怨氣頗多,其意在朕,如之奈何!”
此時,蔡京捋了捋花白胡須望了望劉貴妃,劉貴妃會意了,過來說道:“陛下,太師、童大人、王大人,既然這樣誠心誠意,就不必推辭了。臣妾也是此意,那您就聽他們一語如何?”
康王趙構對太子趙桓言道:“太子殿下登基大寶,九弟我賀喜了。”太子趙桓昂首挺胸,威風凜凜道:“九弟不必如此。”
康王趙構又對宋徽宗言道:“父皇,蔡太師等人言之有理,太妃娘娘所言未為不可。您就進位太上皇,此乃黎民百姓心願!”
趙香雲一看馬上按耐不住,隨即道:“父皇,既然各位大臣和太子哥哥、康王哥哥如此說來,那您就聽了嘛!”
宋徽宗不禁笑道:“好,既然儘皆如此,那朕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不過朝廷上下,大小之事。桓兒你可要自理了。萬望蔡太師等人儘心輔佐,不負朕意!大宋遭此劫難,定是朕有負神靈,自當燒香祈福才是。朕決定,七日後,到江南亳州去,參拜太上老君,為我大宋燒香祈福。鄆王與朕一同南下,其餘皇子但聽太子調遣,不得有誤。自後朕便是道君皇帝,除道教事務,其餘不問。”
劉貴妃也點點頭,喜笑顏開:“太上皇萬福。”皇子一同拜道,答應下來。鄆王看著太子與康王,一臉不悅。
太子趙桓心中一怔,“莫非這些老東西還要把持朝政。父皇莫非還要大權獨攬,我豈不成了孤家寡人,有名無實,不過目下不可胡思亂想,還要從長計議,再與這些老東西慢慢理會。”想到此處,隨即忙道:“那就有勞蔡太師、童大人、高太尉了。”
蔡京趕忙應聲道:“太上皇,陛下!儘管放心便是,微臣等人願肝腦塗地、在所不辭。”童貫道:“微臣自當鞠躬儘瘁,死而後已!”
高俅道:“皇恩浩蕩才有如今的富貴榮華,怎敢不感恩戴德,以報陛下恩澤。服侍陛下乃是三生有幸了。”
宋徽宗笑道:“好,你們也多有勞頓,那就回去歇息去吧!”
蔡京等人齊聲道:“是,太上皇,陛下!我等告退。”言畢儘皆離去。
一路上高俅悶悶不樂,一言不發。李邦彥見狀也是一言不發。
童貫歎道:“陛下如今做太上皇了。”蔡京對童貫耳語道:“膽小如鼠之人,如之奈何?”
梁師成對王黼、朱勔道:“還得從長計議,不知新皇帝,脾氣如何,我等定要小心侍候。”
王黼與朱勔點點頭,齊聲道:“那是自然。”隨即一同離去。
宋徽宗與皇後說了會話,許多人也慢慢離去。太子、康王也道:“父皇,那您且先好好歇息,兒臣就先告退了。”
宋徽宗笑道:“好,你們去吧。”說著拉著鄆王的手不撒開。太子、康王正欲離去,隻見仁福帝姬趙香雲還在。
康王笑道:“帝姬妹妹,你不走麼?發什麼愣,快走。”
趙香雲撅著小嘴撒嬌道:“我不走,你們先走,我怕自己走後父皇又熟睡過去。他好像喜歡睡覺,不喜歡他可愛乖巧的女兒了。”此語一出儘皆大笑不已。
鄆王趙楷破涕一笑:“香雲妹妹,放心好了。有三哥在父皇身邊,父皇自然逢凶化吉,洪福齊天。”
宋徽宗對鄆王微微一笑,“楷兒就是孝順!”又看向趙香雲,言道:“小祖宗,你還嫌父皇睡得不夠!去吧,去吧。聽話!父皇保證不會再睡過去。”
趙香雲道:“真的!一言為定。來,父皇咱們擊掌為誓如何?”
宋徽宗道:“好,好。一言為定。”言畢,隻聽得父女兩人如小孩子一般擊掌為誓之際笑道:“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餘眾自然是忍俊不禁。
太子、康王拉著趙香雲要走,忽然,趙香雲又轉過身來道:“父皇,真的不許再睡!”
鄆王悶悶不樂,冷笑道:“好啦,公主妹妹,不是蒸的難道是煮的。”康王看都不看鄆王一眼,便道:“妹妹,走吧!”說著拉趙香雲一同出去。
太子頭也不回,淚光點點,方才看到父皇對鄆王的態度,心中傷心難過。
宋徽宗搖搖頭笑道:“這些孩子,有趣,真有趣。”目下隻有張明遠等人與劉貴妃侍候左右,宋徽宗示意張明遠一個人留下,費無極便帶著子午四人離去了,鄆王也悶悶不樂的慢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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