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河之間,橋上橋下顯我大宋好風光。
蔡京、童貫、高俅麵麵相覷,齊聲笑道“好,太上皇之聯為我等開得好頭。”一個個拍手叫好,齊聲喝彩。
張明遠心中雖不以為然,可既來之,則安之,故而也是喜笑顏開,讚不絕口:“太上皇果然妙語連珠,出口成章。”
宋徽宗擺了擺手,“過譽,過譽,諸公過譽。”笑出聲來。蔡京又道:“太上皇此聯,大氣、文雅,有氣魄,我等自愧不如,自愧不如。”
童貫笑眯眯的忙道:“太上皇如此,便是才高八鬥。”高俅看向宋徽宗,笑道:“太上皇乃是才情高,如此佳句,大可流芳百世。”
宋徽宗指了指蔡京便道:“好啦,蔡愛卿還沒有出對,如何這般過謙?該你了!如今你上了年紀,恐怕感觸頗多,這詩文就更上一層樓了。”
蔡京捋了捋胡須,緩緩道:“好,諸位見笑了。”說著想了想,一路上的所見所聞,儼然已有了下句,不過他尋思:“目下太上皇是觸景生情才出了上聯,如若我脫口而出,豈不令陛下難堪。”想到這裡,又裝作冥思苦想之狀,望了望窗外,走了走,又看了看。片刻笑嗬嗬的又動了動嘴,意欲說出來,可他又說道:“想一想,想一想。”
正在宋徽宗等人迫不及待之時,蔡京忙道:“有了,就獻醜了。”他一語落地,忙道:
街道之中,人來人往實乃東京歲月忙。
宋徽宗忙道:“押韻到位,不錯,不錯。”眾人隨聲附和,誇讚不已。
張明遠素知蔡京才華橫溢,可對出這般對子也是意料之中,雖說這人飛揚跋扈,可才華橫溢,這對子無罪,不覺讚不絕口:“蔡大人果然非同凡響,出口成章。”
蔡京捋了捋花白胡須歎道:“太上皇算是給我麵子了,愧不敢當。明遠先生,過譽,過譽。”童貫道:“二位的對子是絕配了,給我出了個難題。”
宋徽宗捋了捋胡須,笑道:“童愛卿為何這般過謙!快說,不許停下來,請對出你的下聯。”張明遠也看向童貫,素知這廝巧媚善變,且看他如何作對。
童貫笑道:“我又不是天才,充其量不過一個稍微通明的糊塗蟲而已,諸位如此才高八鬥要想一想,就是太上皇這般才豐學富也要斟酌再三,何況是微臣了,怕是得冥思苦想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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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徽宗忙道:“休得過謙,快快說來,否則罰酒三杯!”
童貫無可奈何想了想,又走了走。看著蔡京,看著高俅,瞅著張明遠。恭恭敬敬的往宋徽宗而來,他故作絞儘腦汁之狀,喃喃的道:
攤位之旁,貨多貨少儘顯店鋪新氣象。
宋徽宗讚不絕口,喜笑顏開:“不錯,不錯,果然出其不意,出口成章。”蔡京道:“實在不敢想象,童大人如此妙語連珠。”說話間捋了捋胡須,點了點頭。
高俅恭維道:“童大人好句子,令人佩服。”張明遠也大感意外,驚道:“不錯,不錯,童大人也是飽讀詩書,口若懸河,才華橫溢。”沒想到這廝也是妙語連珠。
高俅還在思量,徽宗、蔡京、童貫便笑道:“‘大管家’,‘大管家’!該輪到你了,請速速對來?”高俅忙道:“如此之快,為難我了!”
童貫笑道:“曹爺,‘大管家’如若對之不出,如之奈何?”宋徽宗便道;“罰酒啊!”張明遠靈機一動,又笑問道:“幾杯?”
宋徽宗笑道:“何時對出,何時停杯。朕素知高卿酒量過人。”高俅笑道:“如此得了,我還是對出罷了。微臣上了年紀,不如年輕時候,酒量大不如前,還望陛下見諒。”
高俅看向宋徽宗和張明遠、蔡京、童貫三人,又走來走去,轉來轉去。搞得幾人暈頭轉向。
宋徽宗顯出不耐煩之狀,高俅一看如此下去如何得了,就以無可奈何之狀看著眾人,趕忙言道:
酒樓之上,歡聲笑語高論盛世太平長。
宋徽宗、張明遠瞠目結舌,喜出望外。蔡京、童貫也大驚失色,難以想象,兩人麵麵相覷,舉杯痛飲。宋徽宗隨即笑道:“嗯,好,好。大管家不愧是大管家,實乃有見解,有見解!我等佩服,佩服不已。”
高俅道:“太上皇過獎了,大宋今日之輝煌萬象,儘皆陛下洪福齊天、高瞻遠矚、運籌帷幄、統領有方,非我等堪比!不過是皇恩浩蕩,我等才有這樣的機會侍奉於陛下。乃是不勝榮幸之事,自然心甘情願,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言畢,蔡京、童貫又欲下拜。
宋徽宗大手一揮,忙道:“不必如此,不必如此。爾等辛苦朕心知肚明,爾等之意朕也銘記在心,為大宋江山社稷,你們勞頓不少,為東京繁榮昌盛,你們功不可沒。有如此太平盛世,實乃我大宋千秋萬代之舉,可以高枕無憂了。你們說是也不是?”一語落地,儘皆深以為然。
蔡京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聽了這話,宋徽宗喜笑顏開起來。一個個也樂此不彼。
張明遠卻心知肚明,悶悶不樂,如若不是這三人,大宋焉有今日之禍,不過也是喜笑顏開,喜樂無比。
宋徽宗喝了一杯酒突然回想曆曆往事,笑道;“蔡愛卿,還記得當年朕登基大寶之初,那‘九鼎’之事麼?”張明遠自然不知道,很是好奇。
蔡京笑道:“沒想到陛下還記得這件事。效仿周公,搞禮樂,實乃聖主明君所為。陛下當年登基大寶,可謂深得民心。如此必得效仿大周故事。微臣主持禮製局,編五禮新儀,在九成宮鑄造九個寶鼎,都是陛下的英明神武感天動地,故而微臣才敢如此。”
童貫也記得這件事,向張明遠介紹道:“九成宮內的九鼎,名字也巧奪天工。中間的叫做帝鼎,北為寶鼎,東為杜鼎,東北為蒼鼎,東南為罔鼎,南為彤鼎,西南為阜鼎,西為晶鼎,西北為魁鼎。”
宋徽宗聽了這話,捋了捋胡須,一本正經的接著道:“這件事朕終生難忘。朕繞著九鼎一一巡禮酌酒,到北邊寶鼎之時,剛喝完酒,一聲爆響,嚇人一跳。”
張明遠憋著不笑,追問道:“此為何故?”蔡京與童貫卻眯眼一笑,高俅也笑了笑。宋徽宗哼了一聲,三人才忍住不笑。
高俅道:“這件事二位太師與本官都提及過多次。陛下受驚了。那北方寶鼎破裂,裡麵的酒流了出來,陛下掃興而歸。眾人七嘴八舌都猜測乃遼國興風作浪的不祥之兆。”
童貫不等蔡京說話,便幫著蔡京打圓場,笑道:“蔡太師對此可是一番高論,令人佩服,甘拜下風。”
宋徽宗見張明遠饒有興致,就笑道:“蔡愛卿說,北鼎破裂,是遼國內亂自行分裂,如若遼國自相殘殺,我大宋可乘此機會,收複幽雲十六州了,此乃不世之功。”
蔡京眯眼一笑,歎道:“次日,陛下轉驚為喜,親臨大慶殿,接受百官朝賀,列國使節也是歌功頌德,此乃陛下洪福齊天。”童貫與高俅不免又是隨聲附和,歌功頌德一番。
張明遠微微一笑,勉強點了點頭,心中頗多慨歎,一瞬間黯然神傷,看向窗外,但見汴河波光粼粼,岸邊垂柳蕩漾,幾隻鳥雀漸飛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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