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遠也又驚又喜,淚光點點,笑道:“你們終於回來了,你們種溪叔叔呢?”
費無極看了看四人,大驚失色,愣了愣,急道:“怎麼了,你們四個如何都受傷了?”
李師師拉著明紅,對她耳語道:“他們師徒見麵,我們外邊說話。”明紅依依不舍,與張明遠、費無極、子午四人暫彆,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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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師師安頓眾人坐下來說話:“你們師徒見麵,真不容易,你們好好說話,我們就不打擾了。”說著,李師師、趙香雲也退了出去。
武連又驚又喜,看著費無極,落淚道:“師父,你不知道,武連差點被女真人害死了,他們好狠毒!”像個小男孩一樣,抱著費無極撒嬌。
費無極緩緩伸手拍了下武連的後背,安撫道:“為師知道你定會相安無事,你如此古靈精怪,女真人不是你對手。”
子午擲地有聲,神情肅穆道:“種師中老將軍和種溪慘遭毒手,撒手人寰了。”此言一出,眾人驚得呆了,一言不發。
張明遠大驚失色,目瞪口呆,頓時淚光點點,手裡的茶碗咣當一聲,掉在桌上,茶水流出來了。茶碗的蓋子又滾落在地上,一瞬間,啪的一聲,破碎開來。那茶水滴答滴答,打在地麵,響個不停。
費無極神情恍惚,一時語塞,緩緩站起身來,走到窗邊,目光呆滯,兩腿發軟,如若不是武連眼疾手快,近前扶住,就坐在地上了。
餘下對普安耳語道:“要不要告訴老種將軍?”普安道:“師伯、師父,要不要告訴種師道老將軍?”說話間看向張明遠、費無極。
張明遠眼裡帶淚道:“還是過幾日再說好了。”
費無極點點頭,淚流滿麵,道:“瞞著也不是辦法。遲早要知道,長痛不如短痛!”
子午道:“可人死不能複生,又當如何。”武連仰天長歎:“沒想到女真人如此歹毒,慘絕人寰。”
餘下罵道:“女真人真是喪儘天良,天理難容。”普安義憤填膺,伸手一指,罵道:“要不要殺回太原府,報仇雪恨。”
張明遠搖搖頭,苦笑一聲,勸道:“你們死裡逃生,大難不死,還想去送死不成?完顏宗翰詭計多端,不可小覷。”
費無極哭笑不得,歎道:“本想著你們聰明過人,護衛老將軍左右,不會有所閃失,沒曾料想,還是一敗塗地,你們說,女真人如何厲害了?”
張明遠黯然神傷,勸道:“無極,這可不能怪他們,有些東京小報消息早已沸沸揚揚傳開,昨晚怕你擔驚受怕,就沒告訴你,聽說,姚古與張灝的援軍裹足不前,種師中軍奮力廝殺,可寡不敵眾,又饑又渴,將士沒犒賞,士氣低落,故而一敗塗地。四個小子這般模樣,想必也是竭儘全力了。”
費無極看向四人,問道:“你們如何逃脫了,老將軍和種溪如何死了,快說!你們臨行之際,可是信誓旦旦,眼下如此,你們難辭其咎。”說話間,淚流滿麵。
子午四人齊聲道:“我們知罪,我們羞愧難當。”隨即跪拜於地,泣不成聲。
張明遠含淚哽咽道:“眼下,說這些有什麼用?不怪你們,隻怪賊人詭計多端,你們也是死裡逃生,你們儘力了。”
子午苦笑道:“此番在榆次殺熊林遭遇完顏宗翰埋伏,其中定有玄機,我們卻說不出來,絞儘腦汁也不知道,金人如何得知我軍一舉一動,豈有此理?”
普安歎道:“不錯,完顏宗翰好似神仙一般,神機妙算。他居然料事如神,這可如何是好?”
餘下擺了擺手,歎道:“我們並非貪生怕死,還與黃友、種溪裡應外合,準備夜深人靜,逃離涿州,沒曾料想,完顏宗翰詭計多端。”
武連心有餘悸,拍了拍胸脯,歎道:“不錯,我在井裡坐著,怕得要命。如若女真人放水淹死我,那我就變成落湯雞了。”
張明遠道:“方才我也是著急,不怪你們。你們死裡逃生,回來就好。我們在東京擔驚受怕,就怕你們有所閃失,果不其然,還是出了差錯。”
費無極道:“好在你們有人回來了。如若都回不來,那就麻煩了。至於太原府,我看,我們師徒還要走一遭,救援太原府,勢在必行。”
正在此時,突然,門開了,種師道被趙香雲和明紅攙扶著,頓時老淚縱橫,走了過來,看向窗外,哭道:“溪兒!你死的好慘,爹爹要為你報仇雪恨!”
張明遠、費無極,趕忙上前扶著種師道,安慰起來:“乾爹,你如何知道了?”
種師道不覺傷心過度,昏厥過去。張明遠等人救回府邸,已是夜色時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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