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午走近宋高宗,宋高宗也走近子午,二人互相看著對方,目不轉睛之際,相互擁抱,普安、武連、餘下也緊隨其後,五人相擁,淚光點點。
宋高宗道:“你們彆站著了,目下沒人,你們還是不必拘束的好,我們是故交,是也不是?”伸手一指,示意四人坐下說話,大手一揮,示意宮女退下,一個小太監也屁顛屁顛跑了出去。
普安依然畢恭畢敬道:“你目下做了皇上,我們可不能嘻嘻哈哈。”
宋高宗一臉不悅,立馬笑道:“在東京禦花園,我們談笑風生,目下和那時一樣,你們不必拘謹,不然朕不高興。”
武連歎道:“我們搭救太上皇他們失敗了,仁福帝姬,我沒搭救出來。”
宋高宗馬上潸然淚下,也想起趙香雲了,畢竟這妹妹與自己很要好。隨即歎道:“你們彆說了,妹妹遇難了,做九哥的自然傷心難過。不是朕不想發兵阻擊,追擊。世人都胡說八道,說朕懷恨在心,對父皇與皇兄不管不顧,隻想著登基大寶,這都是大大的汙蔑。朕的有苦難言,誰又能知道。你們素知東京城被女真人洗劫一空,我大宋的銀子錢一大半都在東京城,可東京城被女真人洗劫了,朕手裡缺銀子錢,你們可知?雖說西軍也有不少,可以阻擊金兵。你們哪裡知道,女真人的騎兵來勢洶洶,我大宋步兵如何可以抵擋。這步兵最要命的是什麼,你們可知?”
餘下瞎猜道:“兵器?”宋高宗搖搖頭:“兵器多如牛毛。”
子午道:“莫非鎧甲!”宋高宗依然搖搖頭:“步兵,可不是將軍。”
普安道:“莫非盾牌?”宋高宗還是搖搖頭:“此言差矣,步兵也並非隻能防守。”
武連笑道:“馬匹!”餘下道:“弓弩?”
宋高宗見四人猜不到,馬上脫口而出:“自然是軍靴了!步兵,步兵,全靠走路,行軍打仗,或行走,或奔襲,如何少的了一雙軍靴?”眾人恍然大悟。
子午驚道:“軍靴很是尋常之物,難道也難倒皇上了。”
宋高宗見四人不大明白,就笑道:“你們隻知習武,在終南山、青城山都與世隔絕的太也可怕,居然對天下人間許多事知之甚少,真是大大的不該,你們不是行走江湖許多年麼,如何連這點常識也不知道了?”
普安火急火燎,尷尬一笑,抓住宋高宗的胳膊搖了搖,笑道:“皇上快說,真是欺負我們了。”
宋高宗這下才感覺四人又與自己親近了許多,心裡喜樂無比,馬上娓娓道來:“你們這般,朕就高興了。我們是好兄弟,朕告訴你們也無妨,隻是這可是軍機大事,不可泄露,你們可知?”
餘下道:“皇上放心好了,我們絕不對外人說。”
宋高宗歎道:“目下雖說大宋兵力並不比女真人少,可女真人的鐵騎比我大宋多了許多。我大宋的步兵多,雖說兵力總數壓過金兵。可畢竟步兵與騎兵作戰自然是自討苦吃,且不說步兵可否打得過騎兵,就步兵的花銷就是個大大的難題。一兩雙軍靴沒什麼,這幾十萬雙軍靴,破了還要換新的,需要的銀子錢不計其數。這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可以說我大宋目下銀子錢不夠,故而抵禦金兵就捉襟見肘了。”說到這裡,宋高宗尋思,按理說來各地自籌自建勤王之師未為不可,可尾大不掉不可不防。
武連聽了這話,才恍然大悟,沒想到皇上目下想到如此細致入微,不可小覷,原來做皇帝要會顧全大局。
宋高宗看向眾人,解釋開來:“朕無時無刻不思念母後,牽掛父皇與皇兄還有香雲妹妹,鄆王哥哥,還有許多皇兄與妹妹,你們以為朕心裡好受麼,目下歌舞升平辦公室聊以忘憂,畢竟離開東京後,這心裡不隻落淚,還滴血。”說到動情處,不由熱淚盈眶。
子午安慰道:“皇上,我們懂了,不必如此傷心難過。”
餘下歎道:“目下女真人必定不肯善罷甘休,皇上登基大寶不久,想必金太宗會緊追不舍,還望皇上做好準備,抵禦金人。”
普安素聞宋高宗文武雙全,做康王時出使金營就氣度不凡,故而笑道:“皇上如今主持大局,想必大宋江山社稷就有望了。女真人亡我賊心不死,我等願替陛下分憂。”
武連喃喃道:“仁福帝姬受苦受難,還望皇上發兵搭救才好。”
宋高宗一看四人目下忠心耿耿,就語重心長道:“你們在皇兄身邊做了很多大事,把蔡京等人法辦了,這便是一件喜事,黎民百姓拍手稱快。如今還望你們在朕身邊,替大宋江山社稷分憂,為黎民百姓解難。目下朕手下無人可用,你們來了,朕就放心了。”
子午對宋高宗推心置腹道:“皇上,我們隻是單打獨鬥還可以,如若帶兵打仗恐怕有負聖望。”
餘下道:“我們做不了官,帶不了兵,護衛皇上左右還可以。”
武連也尷尬一笑:“不錯,我們帶兵打仗算是勉為其難,這萬萬使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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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安道:“就是單打獨鬥,我們也自身難保。此番搭救太上皇他們,我們自以為是,信心百倍而去,結果一敗塗地而歸,原來非我等技不如人,而是敵手太過強大。”
宋高宗喜道:“目下,你們就護衛朕左右好了,直到朕感到安穩後,你們意下如何?朕素知你們還要回山上去,你們畢竟自由慣了,如若讓你們拘束在皇宮裡,想必你們也勉為其難,是也不是?”這話一出口,宋高宗心裡暗喜,得到四人護佑,自己就安慰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