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遠、費無極與子午四人自然不甘心如此撤離。揚州城之事,早已在江湖上傳得沸沸揚揚,張明遠、費無極來到揚州城之前早已吩咐弟子送信到各大門派處以求支援。
離揚州城較近的門派是江南幾大門派,分彆是九華山、龍虎山、齊雲山、普陀山、雁蕩山、衡山、廬山、黃山,龍虎山張繼先早已羽化登仙,故而龍虎山自身難保,目下並無出戰的勢力。
這日應約前來助戰的有九華山連衣師太,她攜門下十個女弟子前來。普陀山沈海天一聽金人來襲,也是不甘示弱,前來助戰,座下二十弟子緊隨其後而來。
雁蕩山韓芙蓉隻是想來湊熱鬨故而也通知了武夷山李嬋娟前來,二人帶著各自門下七八個弟子,著黑衣襲擊金兵,神出鬼沒,好生了得。
她們抓住金兵年輕氣盛背井離鄉自然好色的嗜好,李嬋娟故意讓女弟子扮作煙花女子,專門勾引金兵,進而暗殺金人。搞得金兵人心惶惶,對許多揚州城的女子也戰戰兢兢,不敢動手動腳,沒了昔日的色膽包天。
齊雲山嶽江南一看武夷山玉、雁蕩山都來了,自己當然不可缺席就與二位女掌門人結伴同行而來,嶽江南隻一人而來,弟子都在山上。
嶽江南雖命令他們不可輕舉妄動,但嶽江南的師弟卻暗中派弟子一路保護嶽江南周全。衡山派李浩然與廬山派錢紫川,二人居然沒帶弟子而來,他們一路喝著酒,順帶殺得金兵抱頭鼠竄。黃山派宋風雨卻隔岸觀火,並未下山,隻是送些黃山的禮物,送給張明遠等人略表寸心。
金兵撤退必得匆匆忙忙,這窮寇莫追的道理想必世人皆知,可張明遠等人也心知肚明,隻是心有不甘,故而在金兵離開揚州城的前一日,從午時三刻直到夜色時分,不斷襲擾金兵。
耶律馬五忍無可忍就拿黎民百姓撒氣,斬殺許多黎民百姓。張明遠與各大門派於心不忍,隻好放開一條生路,金兵便跌跌撞撞,抱頭鼠竄、倉皇而逃。
在金兵退去後,宋高宗得知江湖人士也阻擊金兵,便派人送來犒賞物品,以示褒獎,張明遠等人代替朝廷舉行宴會,答謝各大門派。
張明遠舉杯,笑道:“諸位,貧道多謝。此番揚州遭金兵洗劫,各大門派出手相助,抵禦金兵,救國救民,實乃可歌可泣。”拱手看向眾人。
費無極也仰天長歎:“想當年,我們各大門派齊聚少林寺召開武林大會,何等的氣勢恢宏,可如今國破家亡,形勢危急。各大門派可以摒棄前嫌,齊心協力,趕走金兵,實在感天動地。”
九華山連衣師太,恨恨的道:“想不到金賊居然南下揚州城,這等狗膽包天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九華山如針芒在背,這揚州城與我九華山並不遙遠,這金兵來犯,分明是不給我九華山薄麵。”頓時義憤填膺起來。
眾人自然心知肚明,九華山從遠近來說,的確與揚州城最近,可素日九華山與揚州城並無瓜葛,這九華山乃佛門清淨之地,自然與揚州城的煙花三月,花紅柳綠格格不入,不過此番外敵入侵,九華山連衣師太自然不會坐視不管。
齊雲山嶽江南笑道:“連衣師太所言極是,這金兵南下的確有恃無恐,如今落入我各大門派之手,定要他們自討苦吃。”
武夷山李嬋娟氣急敗壞道:“我各大門派還是來遲一步,不然怎會有這般生靈塗炭。”
雁蕩山韓芙蓉神情肅穆,歎道:“不錯,金人的確可惡。這金兵南下恐怕非一時興起,想必有了初次,便會有二次。就怕金兵不肯善罷甘休。”
普陀山沈海天捏著佛珠,微微一笑:“我出家人本不願過問這是是非非,恩恩怨怨。可目下金兵欺人太甚,如之奈何?”
衡山派李浩然點了點頭:“沈掌門所言極是,目下金兵來了,各大門派還是要從長計議,就怕女真人收買人心,各大門派被離間,就麻煩了。”
廬山派錢紫川笑道:“女真人想離間我等,豈不是白日做夢?”
九華山連衣師太冷笑一聲,喝了口茶,歎道:“黃山派宋風雨居然沒來,不知他做何感想?”
普陀山沈海天勸道:“師太不必生氣,想必黃山派也有心無力,不可強求。”
齊雲山嶽江南哈哈大笑:“我齊雲山與黃山派、九華山同在一塊土地度過春夏秋冬,如若不是金人南下揚州城,恐怕難以相見。這山上的瑣事纏身,也是無可奈何。”
武夷山李嬋娟笑道:“比起少林寺的武林大會,目下齊聚幽州城已是很不容易。沒曾料想金兵會突襲江南,實在難以置信。”
雁蕩山韓芙蓉道:“金兵雖說陰險毒辣,殺人如麻,可他們畢竟遠離故土,千裡迢迢南下,這思鄉之情無以言表。他們也不願胡作非為,也是完顏吳乞買帶的頭,這金國狼主著實不可小覷,不過如此膽大妄為,難保他不會有所閃失。”
連衣師太罵道:“金賊太也囂張,他們攻破東京城,俘虜二帝北去,這已是罪責難逃,可他們還是步步緊逼,居然追擊皇上。這女真人莫非是不知疲倦了,豈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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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雲山嶽江南撫掌大笑:“師太說的好,這金兵狗膽包天,居然深入我大宋腹地。他們就不怕有來無回麼?”
九華山連衣師太噓唏不已,握著拳頭重重一擊,冷冷的道:“折騰了這樣久,還是讓他們給跑了。真是難以置信!”桌子差點被震碎,可見這內力之強,絕非花拳繡腿。
費無極見連衣師太如此深明大義,就拱手道:“前輩憂國憂民,我等愧不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