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完顏婁室病入膏肓,在涇州一病不起。這人嗜酒如命,撒手人寰之際還抱著金太宗禦賜的美酒,喝的酩酊大醉。
半個月後,完顏兀術率領金兵攻破京兆府,為了籠絡人心,金人下令對京兆府黎民百姓絕不燒殺搶掠。故而京兆府安然無恙,金軍隻是在京兆府城外四下安營紮寨,圍困京兆府。想不到京兆府長安城又陷落金人之手。
種浩迫不得已轉戰終南山。張明遠、費無極、種浩在終南山下,抵禦金兵。種浩與完顏兀術約定終南山下進行對決。
聽說,完顏兀術也請來高手助戰,不知何方神聖。各大門派聽說終南山有危難,便送來書信說,如若形勢危急就馬不停蹄趕來助戰。這各大門派不可小覷,正所謂:少林寺空遠、華山派趙世傑、嵩山派陸九舟、泰山派魯長安、昆侖山玉龍飛雪、崆峒山馬政、峨眉山明月師太、武當山天一道長,一個個摩拳擦掌,枕戈待旦,義憤填膺,對關中之事感到難以接受。
普安在終南山廳堂氣急敗壞道:“我都不好意思回家,京兆府近在咫尺,卻無論如何也無顏見父老鄉親。我們行走江湖,抵禦金人,結果連故裡都保不住,豈不可笑?如若回去,就不知所雲了。如若有人說我沒出息,我也認了。實在丟人現眼,太也可惡了。不知爹娘可好,真是擔驚受怕。”
武連恨恨的道:“京兆府又落入金兵之手,奇恥大辱。這可丟人現眼了。”聽了普安的話,也對爹娘擔驚受怕。
子午氣道:“萬萬沒想到是這般結局,西夏不曾來襲,女真人卻千裡迢迢,遠道而來。實在匪夷所思。”
餘下安慰三人:“你們就不要怨天尤人了,事已至此,要和女真人曠日持久的決戰到底,想必會把女真人趕出京兆府,趕出關中,趕出中原。”
武連依然義憤填膺道:“沒什麼大不了,我就不信邪,京兆府遲早會回到我大宋手中。”
普安罵道:“這張浚就是太也狂妄自大,目中無人,怪不得一敗塗地。”
子午心平氣和道:“我看此番富平大戰,我軍失利也是自身出了麻煩。”
餘下悶悶不樂,追問道:“此話怎講?”
普安苦笑道:“我看五路大軍,都想邀功請賞,都想避其鋒芒,自然就各自為戰,如若群龍無首,便如一團亂麻了。那個趙哲最是膽小怕事,居然先落荒而逃,真是丟人現眼。”
武連哭笑不得,娓娓道來:“五路大軍號稱四十萬,卻打不過金兵一萬人,這傳出去就可笑了。這讓我想起當年‘海上之盟’後燕山府的宋軍與大遼作戰,還是一敗塗地。我看勝敗還是在為將者身上,韓世忠就能在黃天蕩阻擊兀術,嶽飛就能收複建康。如若此番由吳玠帶兵打仗,我看隻要五千人就能對付金人一萬人。正所謂,兵不在多,在乎精,將不在多,在乎勇。如若靠人多勢眾就能取勝,這以少勝多的戰爭豈不是胡說八道了。”
說話間,四人倍覺了無興趣,就默然不語,坐在一邊看向門外。但見終南山鬱鬱蔥蔥,不老鬆蔚為壯觀。
張明遠走了進來,問道:“你們嘀嘀咕咕什麼,大老遠就聽見你們喋喋不休。此番關中大戰,富平五路宋軍一敗塗地,也是不可思議,不過張浚此人傲慢無禮,注定一敗塗地,也沒什麼奇怪的。”
費無極也走了進來,歎道:“明日各大門派就來了,不知兀術請了什麼武林高手。我看這老毒物、小毒物一定會來。”
扁頭搖搖晃晃,走了進來,笑道:“小子們,俺就知道你們有悄悄話。”
正在此時,一個聲音飄進來:“四個大哥哥呢。”原來是明浩上山來了。
月兒拉著明浩走了進來:“明浩,慢一點,彆亂跑。”
“你們在說什麼呢,大老遠就聽見了。”聽了這話,子午轉過頭眼前一亮,原來明紅也來了。
明哲走了進來:“終南山果然名不虛傳,此番京兆府淪陷,我們到終南山避一避。”
道空也興高采烈,終於有機會上山了,盼著這一日很久了,心裡樂個不住,馬上笑道:“素聞終南山天下聞名,我恒山目下被女真人占領,走投無路,還望終南山師徒多多海涵。”
種浩走了進來神情肅穆道:“京兆府淪陷了,上次就淪陷過,可我沒說。此番又淪陷了。你們不會怪我吧?”
尹氏道:“為娘告訴明遠和無極了,上次金軍進了長安城,不到半日又退走了。城裡黎民百姓都不出門,金人搶掠一番就跑,不知何故,後來才知道,金人的一個軍官被神臂弓射死了。”
姚月道:“官人何出此言,事在人為。如今我等在關中堅守,實屬不易。”
種容歎道:“京兆府淪陷了,好在兀術不進城,金兵不輕舉妄動。可金兵在就感到不自在,等他們走了再下山好了。還望終南山師徒行個方便。”
種雪道:“好在居養院的孩子們都去了成都府,幸虧你們去潼關之際,官府就轉移了他們,我也放心了。嵬名白雲姐姐還在西夏興慶府,他爹爹身體欠佳,她不得不留下來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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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明遠拱手道:“京兆府與終南山本是一家,唇亡齒寒之理,世人皆知。沒什麼大不了,放心好了。京兆府不久就會回到我大宋手中。我自有妙招,不過此時不好言說,等見了兀術約定切磋武藝之時,你們自然明白。”
費無極馬上心領神會,微微一笑:“京兆府不久會回到我大宋,放心好了。這件事,我與明遠放在心上。”
子午頓時尋思:“師父、師叔所想的到底是什麼,索性不去亂猜,到時但見分曉。”
扁頭道:“俺終南山曆來樂善好施,你們不必見外。”
餘下也胡思亂想,心裡尋思開來:“為何見了兀術才但見分曉。”
普安尋思:“兀術居然想打擂比武,真是不可思議。”
武連心裡一怔,馬上明白過來,不過依然捉摸不定,索性不再苦思冥想,隻是看向眾人。
張明遠吩咐弟子獻茶為眾人接風洗塵,壓壓驚:“既然至此就不必胡思亂想,京兆府雖說被女真人攻破了,可依然是我大宋的。就當他們為京兆府站崗放哨了,有何不可。”眾人搖搖頭,苦笑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