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牽馬前行,時不時回頭望一望黃香。雖說黃香走了,可都想等黃香回來。
武連看向黃香遠去的方向,眨了眨眼睛:“真是不忍心她去冒險,這黃香就是嘴巴太毒,人還是挺好的,心地善良,行俠仗義。”
餘下冷笑一聲道:“都怪你,非要求她搭救趙香雲。這下好了,一個沒搭救回來,又送走一個。兀術這廝詭計多端,早有防備,你好糊塗。我看趙香雲眼下挺好的,至少她沒什麼生命危險。倒是黃香,如若有個閃失,我們都難脫乾係。”
子午點了點頭,笑道:“不錯,方才要知道就攔住她,可眼下為時已晚。”
普安自責道:“我不該對黃香凶巴巴,這姑娘真不錯,我喜歡。”
子午瞠目結舌,冷冷的道:“見個姑娘,你就喜歡,你真有意思。”
餘下罵道:“你喜歡她,你喜歡的起麼?”
武連認真道:“我第一次見黃香,就感覺她是趙香雲的妹妹。”
普安道:“好了,彆瞎說。我所說的喜歡非你們所想。這‘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你們不懂,就彆瞎說。”
子午笑道:“不錯,既然黃香都走了,我們也不必自責了,但願她逢凶化吉。”
餘下樂道:“這還像句話。”
武連看向遠方,但見鳥雀飛來,就歎道:“東京原本就是我大宋的,如今倒好,抵達東京,好似出使大金國一般,居然是異域他鄉了。”
普安氣道:“可不是,當年如若沒有靖康恥,該多好。”子午搖搖頭,淚光點點:“說這些有什麼用,畢竟事過境遷了。”
餘下道:“你們看,我的馬真是神了,它居然聽懂我的話了,流淚了。”摸了摸馬耳朵,看向馬眼睛,居然發覺馬兒的眼睛裡也有淚水,頓時叫道。
武連笑道:“它是聽懂子午的話了,餘下,你說什麼了,真好笑。”
普安笑道:“餘下是自以為是,見怪不怪。”
子午樂道:“聽懂就好,就怕是聽不懂,我就白白流淚了。”
餘下歎息道:“聽懂又能怎樣?我們都無可奈何,何況馬兒?”
武連又看向遠方,眼裡含淚,喃喃道:“我們這一代如若不能收複失地,就隻能看下一代了。”
普安道:“收複失地這件事,黎民百姓做不了主。如若皇上不想收複,就喜歡偏安一隅,又能如何?”
子午點了點頭,歎道:“可不是,黎民百姓隻要安居樂業就好,這收複失地我們就不用操心了。”
餘下道:“你這話有些偏頗。如若收複失地沒什麼了不起,為何嶽飛將軍要出師北伐?”
武連道:“秦始皇一統天下,是福是禍,你們說說看?”普安笑道:“應該說,秦始皇一統山河,有利還是有弊?”
子午擺擺手道:“不對,應該是,秦始皇一統山河,是利大於弊,還是弊大於利。”
餘下道:“不錯,這話,恰到好處。”說話間點了點頭。
普安道:“我以為,秦始皇一統天下,自然利大於弊。如若不是秦始皇一統天下,列國混戰,苦不堪言的還不是黎民百姓。故而說,一統天下利大於弊。”
武連道:“我看,秦始皇一統天下,也有弊端。這‘書同文,車同軌,統一度量衡。’雖說讓黎民百姓更方便交流,可畢竟有些單調。豈不聞,‘一花獨放不是春,百花齊放春滿園。’之理?”
子午反駁道:“如若大一統後,各個地方如此,也未為不可。為何要分庭抗禮,要許許多多、大大小小的國家,豈不麻煩?”
餘下道:“這話也在理。女真人、契丹人、黨項人、高麗人、吐蕃人、大理人,還有我大宋中原人。如若像秦始皇一樣一統山河,也少了互相征伐,豈不天下太平?”
普安不以為然,歎道:“可是女真人偏偏要不服氣,有什麼辦法。”
武連笑道:“好了,你們煩不煩,彆說了。”
子午看向遠方,笑道:“可不是,說這個有什麼用,不說也罷。”
餘下想起黃香遠去的背影,頓時淚流滿麵,喃喃道:“這黃香,好似一團火,說燒就燒,抵不住。我很擔心她的安危,但願她逢凶化吉,平安歸來。”
普安擔驚受怕:“黃香雖說古靈精怪,可兀術也不可小覷,再加上金熙宗這臭小子,更是古靈精怪。”
餘下馬上擺擺手,氣道:“彆說了,都怪你們,把我的香兒搞丟了。她恐怕不回頭了,她那脾氣,可不簡單。”子午、武連、普安聽了這話,眼珠子差點掉下來。
四人打打鬨鬨,你追我趕,跨馬而去。隻聽的嘚嘚作響,頓時塵土飛揚。四人快馬加鞭。
幾日後,回到郾城,子午四人馬不停蹄去見嶽飛。隻見嶽飛與將士依然忙忙碌碌,查看地圖,準備抵禦兀術大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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