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樓,也算是成都之地響當當的大酒樓了,為了方便南來北往的客人,推出了川飯、中原菜兩種菜品,儘皆美味可口,不在話下。
子午五人一進酒樓,店小二趕忙前來招呼道:“喲!五位客官,裡邊請!快快請進!”
沒等普安欲說馬匹之事,店小二忙道:“客官,馬匹定當好生看待,不必擔憂!”說著吩咐夥計去馬廄料理此些事情,子午等人心中暗暗稱奇。
店小二忙道:“客官!是樓上還是樓下?”
武連看向趙香雲,笑道:“上去吧!”趙香雲點點頭。“好,那就樓上。”普安點了點頭。
子午問道:“我們這可是初次在成都吃飯。不知有什麼美味佳肴可嘗一嘗?”餘下看向武連:“說說看?”
趙香雲也看向武連,問道:“在東京就有川飯店鋪,不知如今抵達成都,可否吃到地道的川飯?”
武連笑容滿麵,拍了拍胸膛,信誓旦旦道:“放心好了,成都的美味佳肴,我都知道。此番我也是初次來吃,和你們一樣,滿懷期待。”
店小二微微一笑用地道的成都方言介紹道:“川飯噻,在我們成都,當屬西樓最地道。豈不聞北食、南食、川飯,大宋三大菜,自然以川飯為最。至於這插肉麵、大燠麵、大小抹肉淘、煎燠肉、雜煎事件、生熟燒飯,算是我西樓最尋常的菜品。漢武帝以後,這西域的葡萄、核桃、胡蘿卜、胡椒、胡豆、菠菜又稱為波斯菜)、黃瓜漢時稱胡瓜)、石榴被駝隊帶入中原後,川飯的花樣就多的不得了了。有一種叫做‘乳糖獅子’的便是出自我們成都的,實為朝廷貢品。”
子午道:“乳糖獅子我聽說過,不過沒吃過。”
餘下驚道:“我都沒聽過,你居然聽過。好在沒吃過,我心裡倒也不斤斤計較了。”
普安笑道:“我也沒吃過,還沒聽過。”武連笑道:“我也一樣。”
趙香雲驚道:“子午、餘下不在成都附近,沒聽過沒吃過情有可原。你二人在青城山,這青城山下,你居然沒聽過,沒吃過?”
武連問道:“莫非你吃過?”
趙香雲點點頭,樂道:“我在東京吃過,有人送來的。”五人樂此不彼,說說笑笑。片刻讓店小二帶路,上樓而去。
店小二忙道:“好唻,樓上請。”說著引領五人往樓上而去,坐在了臨窗一桌,窗外河道交錯,水巷縱橫,疊橋相連,遊人如織,小船飄飄蕩蕩,歡顏笑語,絡繹不絕。坐在船上打望街景者也成了風景,被子午等人看得分明。
店小二操著西川方言問道:“飯菜你們要啥子種的哈?”
普安學著店小二濃重蜀地的口吻,應聲道:“等一哈,我們商量一下。”
普安道:“他問我們要什麼種的,北食、南食還是川飯?”一語落地,武連、餘下竟然笑了起來。
子午道:“傻笑什麼?”
武連道:“不必如此,西樓就是這般,很方便的,我和普安經常來。我們就吃北食好了,很懷念東京的味道。”
趙香雲頓時淚光點點,默然不語。
普安忙道:“胡說什麼,店小二,我們要川飯。”餘下道:“北食!”武連道:“南食吧!”
兩人竟然爭執起來,趙香雲頓時轉悲為喜,笑道:“吵吧!我們走!”說著就拉著子午、普安的胳膊正欲離去。
餘下、武連馬上笑道:“彆介啊!餓得慌,如何趕路,我們聽你們的!”
子午、普安忙道:“好,這般便好。川飯!”
趙香雲也擲地有聲:“到了成都,自然要最地道的川飯了。”
普安說道:“店小二,上川飯,成都蒸雞!你可曉得?再者,兩壺屠蘇酒。”子午叫道:“一小瓶玻璃春!”
餘下也叫道:“一小瓶鵝黃酒!”武連道:“一小瓶葡萄醅!”瞅了一眼餘下,提高嗓門。
普安笑了笑,喊道:“一壺千歲酒!”
原來在成都吃酒,要喊酒,這樣才顯出成都本地人的感覺,不會被店小二當作外鄉遊客,如此店小二才會更加熱情周到。
聽了這話,店小二笑道:“成都蒸雞,名揚天下。小人自然明白,這還用說嘛!一定,一定。諸位稍等片刻,你們所說,一應俱全。”說著下樓而去。
正在此時,有人敲門,眾人以為店小二來了,都感覺奇怪。可不見有人開門,敲門聲又起。趙香雲意欲起身開門,武連馬上搶先過去開門,隻見街市的大胡子居然在門口站著,醉醺醺的樣子,探頭探腦看向裡麵。
大胡子不等武連開口說話,馬上叫道:“多有打擾,我喝醉了,走錯門了,是那邊,那邊。”說著假裝驚訝萬分,便跌跌撞撞往前走,推開隔壁房間門,走了進去。
大胡子離開後,子午招呼眾人近前,對他們耳語道:“看來,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我等要見機行事!這大胡子恐怕是尾隨我們的。”
眾人會意,隻字不提郾城大戰,也不說破趙香雲的身份,隻是說些喜聞樂見之事,一個個說說笑笑,酣暢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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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安道:“我點的可都是名小吃,好酒。成都府吃的東西沒的說,既多又美味。”
餘下笑道:“唉!什麼名不名,好不好的,到了肚子裡還不一樣麼。”
子午道:“話雖如此,不過這成都府也算美食王國,如若在成都吃飯,品不出個味道來,想必就辜負了成都美食的一片心意了,豈不是大大的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