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這場景讓人看了好笑又不敢笑。
柳江離見氛圍安靜下來,對著白伊莎繼續道:“那我喊你伊莎,可以嗎?”
“可以可以。”
“我還欠你一個解釋,我繼續說,有伊莎的幫助,我有足夠的錢給我父親治病,可他最後還是走了,也花光了所有的錢,當時我請假一周,是因為這件事。”
“我獨自回了老家,靜心去了,就在我難過低穀期的時候,有一個男人出現,他陪了我一周,那會兒是我最脆弱的時候,所以我動心了。”
“後來我們見麵後,他就和我確定了關係,我宣布退出直播後,他拿著我的手機就把聯係人全刪了,然後給我下藥,幸得我幸運,被鄰居撞見,被救了下來。”
白伊莎:“……”
這怎麼一個個都這麼慘。
柳江離苦笑一聲,眼底早已黯淡無光。
“我後來才知道,他是衝著我的錢來的,伊麗莎白太火了,伊莎你給我打賞的錢太多,所以他以為我還有錢,怎知我花光了,他一氣之下就想把我賣掉。”
陸景言側過臉,麵色平靜,薄唇微微向上,看似不經意道:“這可跟我們家妞妞沒關係,她花錢幫了你,可不是讓你扣上屎盆子的。”
柳江離怔然,連連點頭:“我明白,我沒有那個意思,抱歉,是我說的話不好。”
“沒關係,我也沒什麼影響,那你有地方住嗎,我房子多的唔……”
程妄尋乾脆塞一個饅頭堵她的嘴。
這小祖宗,怎麼到處撿人。
白伊莎瞪了一眼程妄尋,惡狠狠的把饅頭扒拉下來,啃了一口。
柳江離淺淺一笑,搖頭道:“我父親留有房子給我,謝謝你伊莎,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了。”
吃過飯後,席宴琛率先提出要去搬行李,晚點等她回來再給她看其他隊友的事。
左右不是什麼要緊的事,白伊莎也就同意了。
而柳江離拒絕了白伊莎的幫助,還給白伊莎贈送了一個小禮物。
是一對耳環。
白伊莎打小就有耳洞。
楊翠萍在她三歲的時候,不知聽誰說,給家裡女娃打耳洞能旺兒,福氣泄露出去,就會轉移到高耀祖身上。
所以抓著她就去打了耳洞。
要不是給白伊莎打耳洞那個阿姨算心善,保不準就按照楊翠萍所說,給她打七八個洞。
告彆了他們,幾人直接前往遊樂園。
烏呼已經在遊樂場等著了。
一路上,白伊莎被抓著一直被叮囑。
“傻子,你彆什麼人都往家裡撿啊,外麵人多壞?”
白伊莎不言。
她前頭還撿了個洛蘇。
心虛。
她怕自己說出來,又要被叨叨半天。
說起來洛蘇下周應該就要做手術了。
祈禱他手術順利。
到了遊樂場,白伊莎一眼就看到站在喪彪腿邊那個小小的酷酷的高冷小男生。
她撒腿就跑過去。
“兒啊!我的兒!娘終於找到你了!!”
烏呼:“……”
原本雪亮的大眼在看到自家小姨那一刻,嘴角抽搐,彆扭的轉過身,假裝不認識。
程妄尋拽拽的插兜,慢悠悠的走著,瞧著被包場了的遊樂場,他突然想起來。
帝都學院每年到秋季,都會有一場秋遊。
以往他是不屑去的,不過今日不同……
看那像籠子放出來的笨鳥,他思索了幾番,決定出資捐一下錢。
李泰幾人還在。
不蹭白不蹭。
免費的遊樂場!
於是他們敞開了玩。
白伊莎跑到了烏呼身邊,拉起烏呼就跑。
“伊麗莎白,你,慢點,我腿還沒長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