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伊莎也沒有戳穿他這明顯的說辭,順著他的話說下去:“那這個幼稚園的風景真差,竟然還有沙子,把我呼呼的眼睛給弄到了,咱們給呼呼換一個好一點環境的幼稚園去,咱不受這個委屈,小姨有的是錢。”
烏呼鼻尖酸澀的很,一頭栽進了白伊莎懷裡,悶聲抽泣。
從前也不是沒有過這樣的事情。
隻是以前白嫣然不是讓他忍忍,就是爺爺奶奶讓他懂事一些。
今天不一樣。
有人懂他的不開心。
等鶴知洲處理好事情出來後,烏呼已經在白伊莎的懷裡睡著了。
白伊莎把外套脫了下來,蓋在了烏呼身上,一隻手還不斷的輕輕拍打著他的後背。
乍一看,白伊莎身上竟也有淡淡的母性光輝。
鶴知洲在車外看到這一幅歲月靜好的場景,緊繃的臉色總算鬆懈了不少。
不過他還是擰起眉頭,脫下了外套,打開車門,把外套順勢披在了白伊莎身上,輕聲道:“天氣漸涼,彆著涼了。”
白伊莎乖乖點頭,衝他咧嘴笑。
鶴知洲伸手揉了一把她腦袋,錯身出去,繞了一圈,確定沒有什麼調皮的孩子或者小貓小狗在附近,這才上了駕駛位,打開了車內的暖氣。
原本是帶著烏呼去看白玉滿的,但他睡著了,所以鶴知洲是打算把烏呼送回彆墅休息,再和白伊莎出發去醫院,順便給鶴奶奶做點好吃的帶過去。
“呼呼的轉學申請已經弄好了,我重新找幼稚園,是我疏忽了。”
豪車開在路上,鶴知洲看了一眼後視鏡,壓低了聲音,對著白伊莎道。
白伊莎點了點頭,低頭看向在她懷裡睡得正香的烏呼,眼底劃過一抹疼惜。
鶴知洲抿了抿唇,繼續開車。
他順便讓人調出這幼兒園背後是公家還是私家的。
之前給烏呼處理上學事情的時候,疏忽了一些問題,這是他的錯。
這個是私家的幼稚園。
他的眸子暗了些許。
既然品德不行,那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他們兩個送烏呼回彆墅以後,驅車去醫院看望鶴奶奶還有白玉滿。
“小滿~媽媽來咯~”
白伊莎人還沒有出現,聲音就先到了。
鶴知洲跟在白伊莎身後,插兜慢悠悠的走著,目光溫柔的落在白伊莎身上。
聽到白伊莎那俏皮的一句話,不由的有些好笑。
十八歲的女孩,無痛當媽。
白伊莎過來的路上買了許多東西,還把烏呼贏回來的兔子玩偶給白玉滿帶了過去。
白玉滿小巧的臉蛋在看到白伊莎的那一刻,倏地亮了一下。
儘管身上的疼痛讓她難受不已,但她卻很堅強的忍著沒有哭。
這可把鶴奶奶給心疼壞了。
不斷的逗白玉滿,試圖讓她轉移注意力。
“莎莎媽媽!”
白玉滿的聲音虛弱且微小,卻藏不住語氣裡的開心與愉悅。
白伊莎笑眯眯的衝著白玉滿咧開嘴角,伸手輕輕撫摸了一下她的小臉蛋,道:“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看,這是你呼呼哥哥給你贏回來的小兔子,我還給你買了漂亮的小裙子,你快點好起來,莎莎媽媽帶你住大彆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