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禮澈原本在小憩,被宋玉米這大動靜給驚了一下,看到宋玉米猩紅的眼圈,嘴角抽了抽。
“鹿鳴星,你彆拉他了,去拿藥,他有事要問他們三個,正好也醒了。”
鹿鳴星聽罷,猶豫兩秒,轉身就去拿藥。
鶴知洲是最先有反應的。
他緩緩睜開眼睛,視線模糊不清,仿佛隔著一層薄霧。
躺在床上,一時分不清自己在哪兒,大腦一片空白,像是被格式化的硬盤。
他抬起手揉了揉太陽穴,動作遲緩而僵硬,指尖傳來的觸感似乎都要經過漫長的延遲才能傳到大腦。
發生......什麼事。
他坐起身來,渾身濕透,冰冷刺骨,卻帶不來絲毫清醒。
側頭看到陸景言和程妄尋兩人睡在自己身側,他的眉頭微蹙,試圖回憶起什麼,卻隻捕捉到一些零散的、毫無意義的碎片。
似乎是記憶回籠。
鶴知洲突然睜大雙眸,下意識去找白伊莎。
乖乖,呢?
“操!是誰!”程妄尋冷的直打哆嗦,費勁爬起來,渾身酸疼的厲害,他迷茫的看向周圍,對上了陸景言睜開的眼,嚇得後挪了兩步:“哇靠!”
陸景言:“?”
他皺眉,頭疼的揉了揉眉心,轉頭去看周圍的環境,看到池禮澈的時候,目光頓了頓。
身子涼涼的,好像,沒穿?
陸景言:“???”
就在陸景言還一臉懵圈的時候,一旁的池禮澈幽幽的對著四處張望的鶴知洲說道
“彆找了,小朋友被慕時錦帶走,我的人去找,發現車禍現場,隻有慕時錦一個,小朋友不見了。”
“什麼?!!”
三人愣了兩秒,異口同聲道。
迷糊的他們徹底清醒了。
這時,鹿鳴星拿著藥下來,瞧見他們三個,眼眸閃了閃,側過臉,把藥遞給宋玉米。
“有什麼事先把藥吃了,冷靜一些,莎莎現在下落不明,我不想照顧一個瘋的。”
宋玉米像個沒有靈魂的人一般,拿過藥丸乾嚼,咽了下去。
苦澀的味道環繞整個味蕾,可他並未有一分的神色。
他眯了眯眼,大步走向床邊,陰翳的開口問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事,你們對她,做了什麼。”
程妄尋是最耐不住性子的,他想到了什麼東西,也顧不上其他兩個人,起身就揪著宋玉米的衣領,著急道:“傻子被慕時錦帶走了,怎麼還......”
“慕時錦出車禍了,小朋友沒在他那,追蹤器被毀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方向,對麵的那個人把小朋友轉移的很快,有這功夫在這嚷,還不如穿好衣服,對了,江帆的資料,我的人查到了一點東西。”
池禮澈都覺得吵,揉了揉耳朵,隨手把今天他的人八百裡加急送過來的文件丟到了桌麵上。
鹿鳴星掃了一眼桌麵上的文件,過去拿起翻看。
鶴知洲看了一眼鹿鳴星,沉吟片刻,道:“我們昨晚被下藥了。”
“是李嘉音。”
鹿鳴星翻閱文件的手一頓,有些錯愕的轉頭看向鶴知洲。
“昨晚我很早就收到乖乖不見了的消息,打她電話也是無人接聽的狀態,忙中出錯,我們,被李嘉音騙走,後來被她下藥,渾渾噩噩的時候,回來就......後來慕時錦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口,撒了一把迷藥,我就不省人事。”
鹿鳴星沉默了。
他這才接上他的話。
“我和宋玉米回來的時候,就看見慕時錦抱著莎莎跳窗,我追出去後沒多久就沒有她的蹤影。”
池禮澈撐著臉蛋,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們,嘴角囁著一抹嘲諷的笑,淡淡道:“席大公子跟我到的時候,就瞧見宋玉米抓著程小少爺的二弟,拿著菜刀,嗬嗬,程小少爺,你該不該感謝我們救了你二弟一命?”
程妄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