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致數了一下,這裡有十四個,加上她,有十五個。
應該都是剛拐過來的,個個身上帶著新傷,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有的甚至還在微微發抖。
白伊莎的心臟狂跳,手心冒出冷汗。
小腦瓜不停的在轉動,想著對策。
她要怎麼救她們......
“啊!!!死人了!!!”
剛上了一個山頭,一道尖銳刺耳的聲音劃破了清晨的寧靜,帶著驚恐和顫抖。
白伊莎驚了一下,下意識轉頭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愣了一下。
她和彆的女孩區彆就在於,她沒有被鐵鏈鎖著。
所以她輕易掙脫大嬸的手,湊上前去,隻是剛踏出兩步,就被大嬸拽了回來:“你乾什麼去?死就死了,有什麼好看的,快走。”
聽著大嬸的話,白伊莎心涼了半截。
大嬸剛剛沒留神才讓白伊莎溜走,頓時有些後怕,趕忙拿起鐵鏈綁著她。
粗糙的鐵鏈冰涼地貼在皮膚上,大嬸的手勁很大,嘴裡還嘀咕著:“就算是個乖的,也有可能是裝的呢,謹慎一點好。”
那邊還在嘩然喧鬨,不久就傳來細細碎碎的哽咽哭泣聲。
白伊莎沒有聽見大嬸說什麼,隻覺得腦子嗡嗡作響。
綁好鐵鏈後,她被強硬拽著走。
她沒忍住轉頭去看那個‘死掉’的人。
這裡上山的人多,窸窸窣窣的錯開,她隻看到了一個躺在地上的長發女孩,頭上被人不知從哪裡撿來的外套,蓋在了頭上。
那個外套…
還是白伊莎背著餘歡喜去楊翠萍那邊的時候不小心掉的。
她整個人都恍惚著,似乎聽不見任何聲音了。
死人了......
就這麼活生生的丟在那不管了。
白伊莎恍惚著,一直被拽著上山,拐進一個地洞裡。
陰暗潮濕的空氣撲麵而來,帶著泥土和腐朽的氣息,她的腳步踉蹌,卻始終無法將那個被外套蓋住的身影從腦海中抹去。
這裡除了大嬸,還有其他的大媽們,她們把拐賣的女孩趕進了地洞後,短暫的在裡頭歇息,自然也就一塊聊八卦。
“咋回事啊王姐,一大早的我家男人就嚷嚷著讓我帶這賤蹄子上山。”
“外麵來警察了,說是來找女人,嗬,還好村長那狗娘養的撞見了,抄家夥在外麵堵著呢。”
“剛那小娘們怎麼死的?”
“不耐乾,四天不給吃東西,又不聽話,還想跑,不就被打了半死,可惜了了,今天要是沒人闖進來,沒準能活個把日子。”
“誰闖進來了?”
“誰知道呢,百來號人的,浩浩蕩蕩就來了,嗬,有什麼用,這一片都是咱們的人。”
“哎,細妹你聽說沒,昨兒個出大事咧,有個賤蹄子跑了,還傷了光哥的根,早上就聽他在那嚎叫了。”
“啊?怎麼回事?光哥自詡自己那兒大得很,可自豪了,俺男人都天天唾他兩句嘚瑟,現在嘖嘖。”
“哎我知道我知道,我聽光哥媽說昨兒個小賤蹄子被拽上床,一大早的光哥就躺地上,鮮血哐哐往外淌,哎喲,估計沒救了,那小賤蹄子也不見了,村長知曉後就帶人馬去抓,結果就碰上百號人進村,這事鬨的。”
“......”
好幾個婦女嘰嘰喳喳的聊著八卦,白伊莎坐在一旁聽了個大概,也不知在琢磨什麼,那漂亮的眼珠子轉動著,觀察周遭有什麼可以可以逃出去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