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妄尋氣笑了。
眼神犀利的就像是從冰封的湖麵裂開的一道縫隙,寒氣四溢。
他回來的途中,腦中盤旋的念頭隻有一個。
將這群不知死活的狗東西一個個丟出去。
沒想到這群狗東西不僅沒夾著尾巴滾,還敢當著他的麵來搶人???
真當他京圈太子爺是白當的!
壓下當前的怒火,抱著她的手臂猛然收緊,漆黑的眸子死死鎖住前方擋路的人,下頜線繃得死緊,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才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聲音冷得像淬了冰:“給老子讓開!”
懷裡的人兒被他這一勒,悶哼一聲,悠悠轉醒。
白伊莎眯了眯眼,悄悄的觀察周圍,意識尚在混沌,突然感覺氣場不對,見到這麼個場景,不知怎的一陣心虛,讓她一個激靈,果斷繼續裝睡。
把臉往他懷裡埋得更深了些,呼吸都刻意放得輕緩。
內心早已萬馬奔騰。
白伊莎:【哇靠!!!皇上救救我啊!!興師問罪來了這是!!!我真不是故意的,是慕時錦!是那個壞家夥到處下藥,我哪裡知道沒開封的水有藥!我不是故意一吃三的啊啊啊我要死了。】
【宿主…要不要給你打一針?立馬昏過去的那種,隻需要一千功德哦!】
白伊莎:【……】
白伊莎:【我就沒有見過比你還黑的係統。】
與程妄尋的狂怒截然不同,鶴知洲平靜的很。
隻是他的眼神不那麼友善。
他微微側身,修長的手指輕輕搭在白伊莎的腕上,指腹的溫度透過薄薄的皮膚傳來,輕輕捏了捏她的手腕,溫聲道“乖乖,跟我走。”
白伊莎持續裝死,不敢發出一絲聲響,鶴知洲也沒脾氣,正要與要發脾氣的程妄尋對上時,門外傳來"砰砰’的響聲。
八卦如白伊莎,她下意識就睜眼轉頭看了過去,轉過頭後才想起忘記裝睡了,突然對上了鶴知洲那幽深的目光,她訕訕一笑。
下一秒,鶴知洲便用了巧勁,趁著程妄尋被門外的聲響吸引,把白伊莎撈到自己懷裡,並無聲冷凝一眼程妄尋以及想要趁虛而入的其他幾人。
修長纖細的指節稍稍用力,抱緊了懷裡的寶貝疙瘩。
白伊莎:“!!!”
這麼刺激!!!
【不是朕說,宿主你都兩天沒洗澡了,就算是個窩窩頭也是個酸的,怎麼綁定對象還搶來搶去。】
白伊莎:【我香得很,你才酸,你最酸。】
門被人撞了進來。
竟然是消失幾天的慕時錦以及......江帆和紀佳許。
慕時錦一副被雨打風吹過的脆弱模樣,眼角和嘴角都掛著觸目驚心的淤青,正紅著眼睛看向白伊莎。
相對於慕時錦,江帆和紀佳許兩人就更慘了。
他們是被喪彪五花大綁著帶進來的,兩人身上幾乎沒有一處是完好的,衣服都扯得稀巴爛,胳膊還滲出血來,他倆眼神渙散,略顯呆滯,一看就是被慕時錦整了什麼藥。
白伊莎腦袋爬滿了問號,摟著鶴知洲伸長脖子四處張望。
“先生,這個人不知道怎麼進來的,一進來就找被關起來的江帆和紀佳許,三人打了一架,這個人就給他倆撒了一包粉,聽說莎莎小姐回來了,又衝過來,我們剛抓到他衣角,他又朝著我們撒藥粉,屬下無能,抓不住他。”
程妄尋看著依舊‘廢物’的喪彪,心情差得很。
本來被鶴知洲這個老變態搶了老婆就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