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華的話看似是在對棒梗說,實際上是說給秦淮茹聽的。
秦淮茹臉色變化很快,在李文華看過來的時候,已經恢複成一個柔弱需要保護的小綿羊。
李文華覺得有些好笑,這個女人正在向綠茶進化,傻柱要是不抓緊找個媳婦,以後的糾纏少不了。
秦淮茹楚楚可憐的說:“文華,能不能幫忙勸一下王嬸子,你是公安,你的話她肯定聽。”
她的話令李文華心裡直呼:這很95號院。
刷牙的時候他就聽到是什麼情況了,現在說什麼自己是公安,說的話王大媽肯定聽。
一開始咋不教訓棒梗主動道歉呢,鬨僵下不來台知道找人搭梯了。
“我沒上班,隻是院裡一普通住戶,建議你去街道辦。”
秦淮茹碰了個軟釘,心裡氣憤,沒想到李文華就算當了公安還是和以前一樣,不願意幫自己。
“那你爹是調解員,院裡有事你總要出麵吧?”
李文華茫然,老爹啥時候成調解員了,沒聽說啊!
不知道沒關係,反正又不是自己,想用這綁架咱,那是夢裡想屁,想到沒氣。
“哦,那你去軋鋼廠找我爹吧,他是調解員我又不是。走走走,彆站我家門口影響陽光。”
說完回屋關門,賈張氏會不會挨打關自己什麼事。
秦淮茹在門口臉色變幻,隨後表情淒苦的回到中院。
賈張氏見李文華沒被叫來,繼續嚎也不是,不嚎也不是。
再嚎下去也沒人幫忙,嚎給誰聽。
都開始了,不嚎的話又下不來台,讓人看笑話。
在彆人眼裡,她現在就是個笑話,院裡一個個看好戲沒人站出來勸,不是在看笑話是什麼。
這時候秦淮茹知道該自己出來唱紅臉了,“王嬸子,棒梗還小不懂事,我代他和您道個歉,糖我們家沒有,您看多少錢,我們賠。”
這把王大媽膈應壞了,一小塊飴糖要說值多少錢,那還真不好算,糖被搶了,還和賈張氏對罵半天,要求賠個一分錢,不惡心人嘛。
這麼多人看著,秦淮茹又是道歉又是願意賠錢的,要多了又不合適。
說了沒有糖,非要求賠糖的話又會讓人覺得是在欺負賈家孤兒寡母。
王大媽就像魚刺卡喉嚨裡,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說不出的難受。
賈張氏在心裡狠誇秦淮茹,沒想到啊沒想到,兒媳婦一番話竟然把王家的賤婆子架住了,早知道這樣還去叫李家那小子乾嘛。
王大媽想了又想,覺得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孫子被嚇到了,你家得賠兩個雞蛋。”
賈張氏已經悟到精髓,當即拍了大腿喊:“不可能,現在什麼情況,你嘴巴一張就獅子大開口的要兩個雞蛋,沒有,一個也沒有。”
拍大腿誰不會,王大媽也拍著大腿跳腳:“你家棒梗搶糖還有理了,看把我孫子嚇的,必須賠兩個雞蛋,不然老娘和你沒完,到時候可彆說我們王家欺負你們孤兒寡母。”
王大媽態度這麼強硬,秦淮茹隻好再次扮紅臉,可憐兮兮的說:“王嬸子,您彆和我婆婆計較,不過您也知道現在的情況,我們家確實拿不出雞蛋賠您。”
在垂花門看熱鬨的閻埠貴漸漸看出點門道,喃喃自語的感歎:“嘖嘖嘖,真不簡單啊,婆媳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好一出大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