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為了家族榮華,皇後上官氏毅然選擇謝臨淵退婚,進宮成為尊貴的國母,也和謝臨淵就成了“仇敵”。
皇後還記得,當年她鳳冠霞帔入宮那日,謝臨淵連夜砍光了滿園芍藥...
這些年,謝臨淵不近女色,府裡連個侍妾通房也沒有。皇後捏緊手裡的芍藥發簪,不禁浮想聯翩,難道謝臨淵心裡還有她?
如果不是心裡有她,生性涼薄的謝臨淵又豈會蒞臨她的生辰宴?又豈會送她最愛的芍藥發簪?
皇後捧心裡又酸又澀,夾雜著一絲絲被偏愛的喜悅。
...
生辰宴過半,宮人端來釀造的美酒。
宮女給江初月和薑氏倒酒時,宮女手一抖,半壺酒水灑落,打濕了江初月和薑氏的裙擺。
“奴婢該死!江小姐見諒!”宮女立刻跪下。
此處的動靜不小,驚動主座的皇後。
皇後故作惱怒:“手腳真不靈活,竟弄濕了兩位貴客的裙擺——”
接著,皇後話音一轉,吩咐自己的貼身大宮女:“春蘭,帶江小姐和薑氏帶去春華殿更衣。”
貼身宮女道:“奴婢遵旨。”
皇後親自開口,江初月哪能拒絕。兩個大宮女過來引路,還叮囑薑氏:“薑氏,將皇後娘娘賞賜你的彩鳳琉璃玉鐲帶上,此物珍貴,需要隨身攜帶。”
薑氏忙輕輕拿起裝有玉鐲的紫檀木匣,跟著宮女去偏殿更衣。
江初月和薑氏離去,皇後不著痕跡飲了一口酒,壓住唇角冷冽的笑意。
今日江初月和薑氏兩人,必須得留一條命下來。
...
夜色籠罩春華殿。
宮女將江初月和薑氏帶到春華殿,宮女道:“衣裳已備好,請二位進殿更衣。”
寶珠跟在江初月身後,也想進去。
但宮女攔住寶珠:“隻許兩位貴客進殿,你一個身份卑微的丫鬟,應在殿外候著。”
寶珠皺起眉:“我進去替小姐更衣。”
宮女道:“不可。”
寶珠咬牙,宮裡什麼破規矩,居然不允許奴婢進屋幫主子更衣。江初月摁住寶珠的手,用很低的聲音說:“你去後窗戶外候著,有需要我會叫你。”
寶珠隻得點頭。
江初月和薑氏進了春華殿。宮女道:“衣裳在櫥櫃裡,請兩位貴客自行更衣。”
宮女退出殿內,將厚重的大門關上。
江初月隱隱覺得不對勁。旁邊的薑氏還毫無察覺,薑氏把裝有玉鐲的匣子放到一邊,打開櫥櫃,看到裡麵一件件華美的衣裳。
薑氏指間劃過那些衣裳,感慨道:“不愧是皇宮,給客人準備的衣裳件件精致。”
薑氏挑選了一條碧霞雲錦裙,打算換上。餘光瞥見紋絲不動的江初月,薑氏催促道:“二小姐,皇後娘娘還在等著咱們。你快些換衣裳,彆耽擱時間。”
江初月垂眸:“不太對勁。”
薑氏:“哪裡不對勁?”
江初月環顧四周:“春華殿沒有宮人,隻有我和你,還不允許寶珠進屋伺候。”
到底哪裡不對勁呢?
江初月思考著,視線落到案桌上的紫檀木匣。這是皇後賞賜給薑氏的匣子,裡麵裝有珍貴的彩鳳琉璃玉鐲。
江初月道:“十姨娘,你打開匣子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