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月揚眉,看見宮道上行走的百官和貴女,不少人投來畏懼的視線。
江初月欣然點頭:“知道。”
...
月上柳梢,華清殿熱熱鬨鬨,百官和受邀貴女早已抵達。
“皇上駕到,皇後娘娘到,霜妃到。”
太監尖銳的嗓音響徹殿內,眾人起身行禮。
皇帝、皇後和霜妃抵達落座,一道朦朧的珠簾擋住帝後真容。
皇後坐在鳳位,美眸隔著珠簾掃向在場的百官和女眷。皇後目光刺在女賓首席的江初月身上,江初月竟戴了一頂金色帷帽,纖纖素手把玩著桌上的白玉杯,正側身和旁邊的侯夫人趙清歡低聲聊天。
如此重要的宴會,也隻有攝政王妃有膽子敢戴帷帽遮麵容了。
偏偏無人敢抨擊,畢竟那可是攝政王府。
皇後想了想,忽地對身邊的皇帝說:“皇上您看,那攝政王妃自詡生得傾國傾城,竟故意遮擋麵容。”
皇帝興致缺缺,一口喝完手裡的酒,連眼皮都懶得抬:“關朕何事?”
皇後:...
倒是旁邊的霜妃取出手帕,輕輕擦拭皇帝嘴角的酒漬,霜妃溫柔道:“皇上,您少喝點。太醫說您胃不好,喝酒胃痛起來妾身又心疼呢。”
向來我行我素的皇帝,居然放下了酒杯。
皇後瞳孔驟縮,霜妃居然能勸住皇帝?
皇後一時間警鈴大作,也沒心思再關注什麼攝政王妃,眼前的秋霜才是個必須除掉的敵人。
“啟稟皇上,啟稟攝政王,秦素玉將軍和北越使團覲見。”禮部尚書拱手稟報。
禮樂聲起。
華清殿宮門開,秦素玉和北越使團的正使並肩走進殿內。
女眷席,江初月立刻放下手裡的白玉杯,指間掀開帷帽的一條縫兒。
江初月向來不喜歡這種熱鬨場合,今晚來赴宴隻有兩個目的。其一,想見見傳聞中英姿颯爽的女將軍;其次,配合秋霜做個局。
旁邊的趙清歡也揚起脖子,想要看看傳聞中的秦素玉。
看見秦素玉相貌時,趙清歡驚呆了:“老天爺,她看上去好能打仗。”
秦素玉個子長得很高,四肢修長,常年行兵打仗,她四肢算得上健壯。她身穿玄鐵鱗甲,長發以一根赤紅繩子高束。
眉如劍,眸如星,身如鬆。
她麵龐無半分脂粉修飾,皮膚風吹日曬有點黑,右臉頰還有一道淺淺的疤痕。她步履沉穩走進殿內,身上沒有半分女子的溫柔婉約,隻有在北境戰場淬煉出的殺伐。
文武百官見到秦素玉真容,一個個表情各異,有敬佩,有鄙夷,有羨慕。
男賓席中的上官家四公子,看到秦素玉威風凜凜的長相後,嚇得連連喝了好幾杯酒,低聲喃喃:“母老虎,母老虎...”
秦素玉拱手給皇帝和攝政王行禮,有條不紊彙報北越使團的來意,稟報結束後,秦素玉大步回到武將席落座。
北越使團的正使遞交國書,皇帝審閱。
江初月和趙清歡都無心關注北越使團,兩人都在看武將席的秦素玉。江初月望著那張冷硬的女子麵孔,暗暗皺眉。